第502章 轮回六道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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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界海,或许已经陨落,也有可能前往了另一岸。”

“另一岸?”

世界树似乎对最初之人的实力很推崇,能前往另一岸的人不是没有,自古以来,有那么一些人在机缘巧合之下确实可以登上黑暗大陆,这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运气。

但,登上的结局无疑是注定的。

最初之人的年代太久远,除了世界树,当前的诸王都一知半解,哪怕老魔也只知道那个人存在过。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可以和葬主有一拼的生灵,身为第一个起源之人,注定是与众不同的,或许实力上有所不如,但很有可能也达到了帝光层次。

“你见过末法时代了,你认为那种时代如何……”世界树开口,似乎是有意把白夜送到那个世界的。

“对我的影响不大。”白夜摇头,那种末法时代,相当于乱古之后的遮天纪元,仙药层次下跌,仙金的品级也是如此,一般至尊最多也就一万年左右的寿元,所有生灵都会受到影响,对现在的人来说,确实无法想象。

但,在那种时代,以他的时空不灭体,加上对时间领域的涉及,活个三万五年确实能做到,难的是如何在一世又一世中活下去。

“未法时代迟早会发生……大道如轮回,世界也好,生灵也罢,都在死亡与新生的交替中轮转……你的道如何?是否可以长盛不衰……”

白夜没有否认,这并不是真的在说轮回,而是一种理解。

“没有永恒的长盛不衰,世界有一天也会毁灭,或许很多年后,又有新的大世界在废墟中崛起,这是自然法则,也是我的道路,种子在,道永存,哪怕寂灭千百万年,终究有一天还会复苏。”

说着,白夜抬手,万千秩序交织,形成了一枚干瘪的灰色种子,没有丝毫生机波动,也没有任何光泽流露,更没有法则显化,平凡而简朴,但就是这样的种子,却代表了他之道的根基。

“你之道很与众不同,未来或许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世界树的声音很微妙,随着它的话落,白夜面前显化出了一幅画面。

那里面的是一个人形女子,穿着华贵衣裙,坐在灵山之下晒着太阳,不时伸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显然,这是一个将成为母亲的女子。

但,在她的体内,那名快出生的孩子很与众不同,尤其是对方的丹田位置,有一个门户若隐若现,散发着混沌气,孕养着内部的一枚饱满的金色种子。

“先天自带本源吗?”白夜惊讶,这种人属于得天独厚的那种,一生下来就异于常人,注定很非凡。

干瘪种子是普遍现象,但有些人的也会不一样,先天饱满,像是有些初代,也像遮天纪元拥有先天体质的人。

世界树没有说话,一幅又一幅画面显化了出来,不下千万,有的种子不规则,有的饱满,大多数都是正常的干瘪。

可他并没有进行种道天下,放在九天他有这个资格,没人敢不服,但放在异域,不骑在诸王头上,是不可能种道世间的。

没人会让自己的后代体内多了一些未知的东西,哪怕有好处,这就像是一场改革,有人支持,也有人会反对,固有的修行体系已经运行了不知多少个纪元,贸然改变,很多人不只是无法适应,更难以接受,会引发强烈反弹。

不说诸王,单说不朽,每一个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惊艳归惊艳,想要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人和当前世界改变修行方式,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古代的天方地圆,现代人过去,认为世界是个球,对是肯定的,但绝对会被当成异类,最好的方式是去证明,而后潜移默化去影响。

不少王和不朽确实对新法有兴趣,那也只是兴趣,那些人活的太久了,想要改变原有的旧秩序往往是困难的,除非是诸王本身都得到了新法的好处。

要不然,以异域的森严等级,想推广,无疑是在推翻诸王,当然,诸王默认了,整个大界内的生灵也无法反对。

白夜轻叹,新法代表了不确定性,前景肯定有,蛄祖就是最好的例子,但贸然推行,扩散向整个大界,所产生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万一存在着未知的隐患,那坑的就是一整个大界的未来,像仙古法,都传承了那么多纪元了,仙王都不知道修出了多少,结果却存在极其致命的缺陷。

所以,他才让蛄族先行,当蛄族走出来后,以点带面,再进行扩散,等未来征战轮回时,多少也能形成一种非常可观的力量。

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繁盛,那不叫繁盛,真正的繁盛是群雄并起,照耀出最璀璨的大世。

“天地摹刻,种于新生儿之中,是对你之道的认可,亦是看好,世界的秩序不是一成不变的,天地养众生,众生之道反哺天地,生灵越强,承载的世界也就越强,彼此是相互的……”

白夜点头,这是自然的,就像是有的世界最高修为不会超过虚道,有的无法成仙,天地存在着限制,但也渴望突破限制,如果他在这一界成了帝,那整个世界都会变的不一样了。

“你认为我会打破极限?”

“那太遥远,只是你的道能影响天地而已……能成王,也不代表着可以成为传言中的帝……”

世界树的声音很朦胧,在逐渐远去,倒是在他的面前,多出了一条残破小径,前方灰蒙一片,不知通向哪里。

如今正值选拔大战,世界树给他提供了一条通道又是什么意思?

“最初之人的传承?”

白夜踏了上去,不说他,估计就连不朽之王见到都忍不住这种诱惑。

小径很幽静,无杂草,也无生机,每一块砖石都像是被石斧劈凿而成,充满了粗糙与拙劣,却又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意境,走在其上,哪怕是白夜都不住直起鸡皮疙瘩,依稀间,仿佛看到了一个披散着发丝、身穿兽皮衣的粗犷大汉。

对方手持一把石斧,劈着一块块大石,将之凿成石砖,像是凡夫俗子般,可他的每一斧落下,都在散发着天然的大道真义,看似平凡,却让白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那被劈开的大石,元神连同肉身,都像是裂成了两半,那种恐怖的撕裂一刹那间形成,让他倒在了小径上。

他并没有死去,片刻后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小径没有变化,也没有大汉和石斧,幽静而自然,仿佛之前的都是一场梦。

可当他的手摸向眉心时,那里却有清晰的血在滑落,他确实被劈开了。

周围死寂一片,白夜抬起脚向前踏了一步,顿时,那个大汉又出现了,这次没有在劈着石块,而是用石斧锤打着石块,这像是一记隔着时空袭来的重锤,让白夜再次倒在了小径上,整个人的元神都被一瞬间震碎了。

再次复苏后,白夜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元神中有一缕隐藏的厉鬼状浊气被激发了出来,在锤打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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