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NO187:她看得还是准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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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疯狂,也是执着。

        而这样的神采,同样也呈现在那位黑发披散间又有成片白发点缀其间的男‘人’眼中。

        <div  class="contentadv">        这男人的衣着,颇有几分东炎古意人士方有的狂放之姿,只是比起衣着,更显眼的无疑是他那对如树枝杈般的双角,裸露的胸膛间得窥半面的纹身,以及身后那介乎于蟒蛇身躯与软体动物之间,让人看了无端怪异的尾巴。

        对奥默而言,纹身+双角+长尾+挑染,这四份特性足以组合成一份明显的指向。

        更别说对方的手掌亦是花里胡哨。

        这样花里胡哨的手,他已经见过五个了,其中之仨甚至就在半小时前。

        即便某位工笔老师已经不再吱声,他也能多少猜到对方是令、重岳、黍小姐的哪位亲人。

        大抵就是那位兄弟姐妹间排行第二的望先生吧。

        在令的口中,她那位二哥虽在兄弟姐妹间的人缘相当差,但却毫无疑问在替大家着想。

        并且她还一度提起过最初瞧见奥默时,她一度从奥默身上瞧见些对方的影子。

        这未免扯太远了……

        望着面前这位目光阴郁却又不怒自威,宛若什么‘他总是很不开心’的危险坏逼的男人,奥默只觉得所谓的影子可能真的只是影子。

        你看,大龙人和大魔人的影子不就很相似嘛!

        哪怕是样貌,东炎与柏德的面容风格亦是相距甚远。

        只能说,素来喜欢吟诗起舞的女人,在看人的视野大抵也是从抽象领域出发。

        而现在,那或许在某种抽象化的领域中与自己相似的男人开口,问道:“你觉得态度能够证明什么?”时,他说:

        “态度足够证明我与各位的立场并不冲突。”

        卡谢娜:“你清楚我们的立场?”

        “无非便是想要守住某些东西,或许是人,或许是物,又或许是文明本身,”奥默耸肩,看着这女人,又看向那审视着自己的男人,“当然,祂可能只在乎某些同类。”

        “…你见过我哪位兄弟姐妹?”男人微微皱眉。

        “我说见过,却无从求证,我说没见过,便否认了事实,你说——”青年十指交叉,架在膝前,颇为随意地回应着男女的目光。

        “用一枚枚棋子摆起一桌残局来,那凭空落下的西方棋子,又能有谁认识呢?”

        “但那西方棋子却认识所有的黑白?”善弈的男人问。

        “毕竟铺设残局的都是当年身为棋子的人,也只有他们才能将残局复现得巨细无遗不是么?”

        “不,”在大学授业的女人摇了摇头,“倘若真是当初的残局,那有许多都说不通。”

        “这些个违和之处,正是试图为残局做解的证明,”青年微微颔首,“不过初次尝试总归是会有些瑕疵的,就像我得承认我之前的行动非常欠妥,因为我终归不是棋手,无法俯瞰棋局本身。”

        “所以你等来了我们。”

        男人已经看到了下一步,一句话得来了青年的无奈的目光。

        “乱世当用重典,”青年说着,松开双手,站起身来,朝着两人伸出了手,“大难临头,很多话与行为都很多余。”

        “两位既能找到这里,也就无须我再作信任培养,我便直言,大家合作,姑且还能在这片土地挣得几分存续之地。”

        “没想到我还会有被要挟的一天,”卡谢娜忽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甚至不禁弯下腰来,一手捂着小腹,“棋局…平平无奇的一天,一切就成了假的?而我还要为这些假货出力?”

        “我想此刻的每分每秒都很真实,”奥默彬彬有礼地说,“还是说,事到临头,您还能找出其他的生活方式?”

        “更进一步的胁迫啊,你这步步紧逼的模样倒像一条毒蛇。”说是如此,那重新直起腰来的女人脸上却好似颇为愉快,甚至握住了青年那仍然悬在半空的左手。

        “我暂且将之视作夸奖好了。”

        他微笑着回握,旋即看向那仍然没有动作,但也没有看这边互动,而是在自个儿微微垂首,好似在打量奥默的领带图案的男人。

        男人明显是在想事情,但当下的青年却没有耐心让他继续:“望先生,我知道你无意守护人类,也不在乎文明的存续,但不论是人还是非人,总归是要有个立锥之地的,不是么?”

        “你的东炎语也是我那些兄弟姐妹们教的?”男人反问出个好似与当下毫不相关的问题。

        “并不是。”青年否认道,仍然悬着那右手,等待着对方。

        “事实上,我与他们相识也不过是数月,这对你们而言大抵是段再渺小不过的时光。”

        “数月…数月……数月……短暂吗…啊…”呢喃着那两个字的男人仿佛想通了什么,再看青年时的目光便显出几分匪夷所思。

        “对大部分兄弟姐妹而言确实短暂,但也有两人算是例外。”

        他说着,竟就这样抬手与其相握。

        “仅此一次,这样的棋局倒是有那么几分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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