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 NO210:一份共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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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中断初生对大群意志的潜在干涉,海嗣们的威胁性就会大大降低。

        <div  class="contentadv">        但显然,深海猎人们并不这么想。

        尤其是‘斯卡蒂’的自我,已然无法遏制伊莎玛拉的当下。

        他们必须思考伊莎玛拉彻底回归,进而想方设法回归泰拉,令浩劫再临的可能。

        甚至就算祂不回归,哪怕这世上只有祂这一匹海嗣。

        以海嗣可以侵蚀同化其他生物细胞的能力,以海嗣们那可以通过有性生殖,更能通过孢子繁殖在内的无性繁殖方式扩张的能力,也一样能在这个世界掀起海嗣之灾。

        隐患如此之大,处理亦是刻不容缓。

        两位深海猎人领袖急需做出选择,但博士却说他们看待现状的方式实在是过于狭隘,需要由外至内介入所开辟的全新道路。

        那将会是不再迷路的道标,成为救赎彼此的选择。

        而若要问那选择具体为何时,他只是指了指屏幕左下角的那一处小小方框。

        那里标注着一小张疑似从监控里截下的侧面人像,上面有一条以微软雅黑小四字体标注的名字,尽管无比渺小,但却难不倒深海猎人的视力。

        不过说到底,就算不去看那行小字,他俩也认得那人像侧脸。

        Omer.Linton。

        “恕我直言,敢问你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

        比起一旁女伴的沉默,男人的疑问不可谓不直接,在这边生活的这段日子,这位前三队长学会了不再遮掩的表达方式,尤其是这件事还涉及他的队员。

        斯卡蒂,那孩子在过去就隶属第三大队,而今也是统合大队第三组的组员。

        而他乌尔比安,既是前第三大队队长,亦是如今的第三组组长。

        对那平日素来憨蠢笨拙,却又常常会多愁善感的孩子,他总是以严厉的形象维持自己的关心。

        “你们应该也看到了他在那款模拟中的表现。”

        “我们是看到了,作为游戏而言,他的操作确实令人瞠目结舌……”看了眼点了点头的歌蕾蒂娅,乌尔比安回过头来,再看那在这边总是掀掉兜帽的博士。

        那张仿佛时间不曾留有痕迹的面庞,常让他感到自己或许在面对与海嗣相差不远的异类之物。

        所谓前文明的造物,所谓前文明的留存者,那比阿戈尔更加卓越的技术造就留存的生命,总带着几分足以被敬畏的异常痕迹。

        相较之下,这个世界的技术亦是同样卓越,这个世界亦有更多惊人可怖的存在,却鲜少给他一份这样的扭曲感。

        “但你其实很清楚,那并不是游戏。”博士倚着座椅,仰头看他,在阿米娅紧张的目光中对上那猩红的双眼。

        “就连对那岁兽残片与黑蛇的模拟,也都是经过从当事人那儿获取的'数据'所铸。”

        “尽管过程稍微有些曲折,但那数据终归是没问题的,这点也经由那两位的关联者确认。”

        “所以他们极尽真实。”

        “真实到这次的测试结果若是传到祂们耳中,祂们肯定会有兴趣来见一见他。”再次指着那小小的人像,博士重新回头看那两人。

        “当然,前提是祂们能来的话。”

        岁家老二或许还好一点,但像不死黑蛇那样的乌萨斯‘地缚神’,是很难做出跨界远行这种事来的。

        祂必不可能亲至。

        至多是将一份事务并不繁重的分身派遣过来,替其他的黑蛇们见识一下那个特别的家伙。

        但那也都只是基于罗夏的猜想。

        真正的判断会是如何,还得等到时间给出结果。

        “所以博士是因为他那直切要害的交涉能力,才愿意相信他的作用?”歌蕾蒂娅开口问,比起乌尔比安,她俨然是直接从博士的角度倒推那份结论,“但伊莎玛拉——”

        “可以交涉,完全可以。”罗夏抬手轻摆着说。

        迎着那两人沉肃的目光,他的语气平静而又笃定。

        “因为他和我们所有人都不同。”

        “他在被伊莎玛拉渴求,那份迫切有目共睹。”

        “两位有从包括我在内的,祂接触过的任何一人那儿,见过祂那样的反应么?”

        “……”

        双份的沉默,在这人员散尽的会议室中蔓延,就连一旁的兔耳女孩,亦是同样屏息地守在那男人身边,看着那两人的反应。

        “我相信两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放任祂和劳伦缇娜一起去见他。”

        “比起我们在内的所有人,奥默.林顿这个人最大的不同,便在于伊莎玛拉的青睐,且不提那份青睐的本质是什么,我们都清楚交涉的前提——是人有所求。”

        “倘若对方并不打算从你那里获得什么,那祂又有什么理由与你们交涉,又有什么理由听你们的诉求?”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就像他不久前在会议中与众位权力者介绍说明现状的模样。

        在那时,他便是以那样平静无波的口吻,推出那份本应重磅到语气激昂的结论:

        “但那个年轻人可以。”

        “而那个年轻人,也一直很明白自己的优势该被如何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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