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问三不知(2 / 2)
“格雷格.约恩”
“ok,约恩,我现在打电话,祝你睡个好觉。”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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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
李老三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他只能看,没开声音。听到门开,遥控器一扔,伸了个懒腰,道:“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别提了,遇上个cia的新人,贼逗。”老秦边换鞋边道。
——鹰酱只有华裔、日裔、韩裔家里有拖鞋,大部分本地人要么光脚、要么穿鞋进屋,仗着地毯铺的多可劲儿踩,回头再用吸尘器清理。
“正常,洪门有啥事儿去趟领事馆,出门他们也跟着,没把你带回去就不错了。”李老三见怪不怪。
说话间,二楼主卧悄悄打开缝隙,阿曼达自以为隐秘,却没注意到走廊关着灯、卧室开着灯,一片阴影早都把她卖了。
次卧中久米千代也听到了声音,怯生生的探头招呼:“哥哥,你回来了。”
他冲妹妹挥挥手,又对李老三回道:“新手,被我忽悠了,那家伙连我全名叫啥、住哪、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倒是被我套了些信息。”
小姑娘滑下一楼,手脚麻利的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桌,又站那不知所措,像寄人篱下的小动物般楚楚可怜。
老秦知道这是被自己一通乱吼给吓着了,可能还勾起了寄居在她叔叔亚尔曼?考斯特家时的阴影,遂笑着上前将她的长发弄的一团糟。
李老三看的眼都绿了,心说我咋就没捡着这么乖巧听话的姑娘呢?身边的小太妹倒是火辣,性子一个比一个野,指望她们做饭得活活饿死。
头发乱了,人也放心了,小姑娘扒拉开他的手,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睛给他使眼色,声若蚊蝇般说道:“姐姐还没吃,哭了好久。”
“乖,回屋看书吧。”他没搭茬,刮了刮妹妹鼻梁,自顾自的洗手吃饭,浑没注意女孩儿红霞上脸、心跳加速。
“三哥,陪我再来点儿?”老秦估摸着师兄也没吃饱,毕竟自己不在,阿曼达又负气不出屋,以师兄的性子能吃的下才怪。
“也行。”
师兄弟心照不宣,说出来谁都难堪,秦战没换衣服,随手炒了两道菜——包括对方心心念念的豆腐泡,不多时,招呼开饭。
“酒得等下次了,先欠着。”
“那你得整瓶好的,别拿毛子货糊弄。”
“必须的,三哥喜欢酱香还是清香?”
“都行,别整黄酒,以前受伤总用那个搓,闻着就恶心。”
“那说定了。唉,真不多留两天?”
“不留了,明早走,你小子把弟妹哄好就行,这事儿不能怪她们。”
“看吧,吃菜。”
……
两人边吃边聊,老秦盯着自己面前那盘猛攻,李老三夹了几口,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再说什么,只是暗暗记在心里,再动筷,菜香如酒。
“对了师兄,师父喜欢什么?明天帮我捎回去。”
“我爹?他喜欢花雕,这儿没卖的。”
“别的呢?”
“木料、根雕、象棋,反正明天是别想了,以后碰上了再说。”
见他郁闷,李老三笑道:“你小子有这份儿心就够了,我爹拿你当宝,有空多打几个电话,三节两寿上门看看。”
秦战点头,以前是便宜师父,一个交钱一个教拳,只是名义上的师徒;现在他还是记名弟子,但情分已然不同,得拿自己当亲传弟子尽礼尽孝。
三节没问题,五月节、八月节、春节,两寿么……师父的生日可以问孙爷爷,但他从没见过师娘,便借机问道:“三哥,师娘……”
“没了,身体不好,生下我没多久就走了。”
老秦沉默,西方人喜欢说句「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之类的,华夏可没这个讲究,硬说反而不伦不类,于是他转换话题,道: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三哥就是我上门送酒那次。”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爹出来的早,你准得挨揍,哪有鬼节上门送礼的?”
“我哪儿知道啊,孙爷爷让我送,我就送呗。”
“嘿嘿,他们老哥俩打了大半辈子架,这事儿也就孙叔能干出来,我爹说来年清明他也整一坛子送回去,这叫礼尚往来。”
“……服了,师父还真是不吃亏。”
“那可不。这是好事儿,总比在家呆着强,你还别说,哪天要是孙叔没来找茬,我爹还得自己送上门,再气到回家骂街。”
“哈哈,孙爷爷也是……哎我说三哥,咱这辈分可是越来越乱了,你说等以后咱俩都有孩子了,该咋叫啊?”
李老三笑的蔫坏:“洋婆子好说,平辈论交呗;你那个外室也一样;师侄就麻烦了,哎呀,你这又当爹又当师爷的,啧啧啧。”
老秦越听越不对味儿,一筷子把最后一块豆腐泡夹走,怒道:“啥外室不外室的,都说了千代是我妹妹,你能有个当哥的样不?”
李老三不理他,伸筷子就抢。
老秦手腕下探,用伏手将筷子隔开。
李老三就势一翻手腕,筷子转了半圈,用圈手的方式向另一侧敲打。
老秦伏手转膀手,向下一压,未等得意,对方拿筷子当杠杆,粗的一端直直敲在他手上,又趁他缩手的机会将豆腐泡抢走。
“这叫筷斗,也叫筷子舞。”三师兄边嚼边介绍:“咏春拳讲究龟背鹤身,手指就是鹤喙,等你手腕上的功夫练到家,就该练手指了。”
“不能提前吗?你看我这模样,练手指刚刚好。”这货顾不上外室和妹妹了,嘴长师兄身上,爱咋叫咋叫吧,指着自己尚未消肿的脸和脑袋上的纱布又一次卖惨。
“少来这套。”李老三早知道他见便宜就上,没好气道:“明劲儿要节节贯通,先骨干、后末梢,学的越多领悟就越慢。”
顿了顿,又道:“咏春的拳法多用肘底发力,再就是手腕上的功夫,你现在不能大动,倒是能练练藤条劲儿。”
菜空肚满,三师兄起身比划着:“藤条软中带韧,你一压它就弯了,再一压它又弹回来反抽,这就是藤条劲儿。”
“咱们华夏人单论肌肉比不上洋鬼子,老祖宗的功夫里也不求这个,一挡、一卸,攻击的力道就消了大半。”
“碰见身强体壮、卸都卸不干净的,那就借、转,身随劲走,借对方的力量闪避和反击,就像藤条一样,力量再大也没用,再快还能有子弹快?”
“你得把身子练成藤条,慢慢体会挡、卸、借、转之间的发力和重心转换,否则拳架子一散,什么都白扯。”
“练功讲火候,我小时候耐不住性子,我爹就让我饿着肚子熬汤,小火慢炖,把一锅汤熬成一碗,这一碗就是我的晚饭。”
提起练功,李老三感慨良多。他天生性急,如果没有李八指硬生生的打熬,哪有今天这一身功夫?
“师弟,你是练武奇才,人也聪明,哥别的不怕,就怕你沉不下心,遇着关口了总想绕过去,记住,功夫靠磨,没有捷径!”
秦战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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