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拜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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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仪式不再赘述。

奇怪的是白衣服们居然没闹事,即使正房高朋满座、他们被撂在内院没人搭理也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难看的好像吃屎一样。

礼毕,老秦正式成为咏春掌门关门弟子,众宾客齐声道喜。

梁掌门笑的不甚自然,按规矩,第五步是纳束修,司仪会当众公布徒弟的拜师礼,算是陋习,拜师礼给的越多就越有面子。

问题是老秦的拜师礼太贵重。

股份不算什么,毕竟洛杉矶和佛山隔了半个地球、他给的也不是现金,「天使之翼」的股份价值多少众人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贵重的是心法。

来宾大多是武林中人,对心法的珍贵心知肚明,就连司仪唱礼时都惊的打了个磕绊,心法,那可是足以撑起一派拳种的基石!

咏春堂这次赚大了!

小师兄之前汇报过老秦要拿心法当拜师礼的事儿,梁掌门的第一反应就是拒收,不想让人觉得咏春堂是贪图心法才收的徒弟。

不过并没立即回绝。

他接任掌门至今已近二十年,面子里子分的很清,自忖年近花甲、活不了多久,能为咏春堂再纳一门心法,舍掉老脸又何妨?

更何况,那心法还是养肾的!

——原本老秦想拿养心桩当拜师礼,后来小师兄有意无意的暗示,说咏春堂的心法以养心血、催心力为主,所以就换成了养肾桩。

这下梁掌门更舍不得了。

梁兴他爷爷赶上了计划生育、只有梁振一子,梁掌门努力半辈子也只得三女一子,如今他年事已高,只能指望梁兴开枝散叶。

呐,要脸还是要孙子?

想到这,老梁脸上的笑又真挚了许多,宾客什么的爱咋想咋想,你们就是嫉妒,有本事你们也收个拿心法当拜师礼的徒弟啊!

还别说,真有这么想的。

反正心法又不是物件,送你老梁一份也不耽误再送别人,只要盯紧那小子、看他什么时候出师,我们家也能收他当徒弟不是?

于是老秦就成了香饽饽。

年少有为、前程似锦之类的好话听了一箩筐,八极拳吴师叔甚至笑眯眯的说她有个侄女刚上大学、改天介绍俩人「认识认识」。

就你家有闺女?

众人不乐意了,心法传承多以血缘为主,谁不想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更何况宾客中还有四十多岁的男宾,正是需要补肾的时候。

“贤侄,我有一女,年方二八……”

“秦师侄,有空来我陈家沟坐坐,不瞒你说,我外甥女是你粉丝,前段时间还吵吵着要找你签名呢,早知道今天就带她过来了。”

“老夫有个远房亲戚……”

程伯苦笑着摇头,他们两口子是坚定的反早恋主义战士,对老秦再好也没想过要撮合他和程枫,实在无法理解这帮人的脑回路。

十六岁的都给介绍,是亲戚嘛?

老梁更狠,待众人消停直接使出绝杀:“梁兴,带绮雯给师叔师伯们见礼,大姑娘了,也该懂点礼数,你这当哥哥的得多教她。”

“是,爹。”

小师兄这个郁闷啊,换个场合,他宁肯挨藤条也要跟老爹说道说道,小师弟都渣成什么样了,您老这不是送我妹妹入虎口嘛!

于是他恶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老秦耸耸肩,怪我喽?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你爹在内,谁说要给我介绍对象了?都打着「认识认识」的旗号,我能咋办?

该!谁叫你不让于蓓进来的?

梁兴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正房里除了程伯都是武林人士,你俩又没结婚,带她算怎么回事儿?算了,我还是叮嘱妹妹!

“少掌门且慢!”

正房外一声低喝,屋内众人心中一叹,暗道来了!梁掌门放下茶碗、面色平静,梁兴斜睨着白袍服,也不施礼,冷哼一声道:

“有何指教?”

前文提过,白袍服们站成三排四列、前方另有两人,刚才说话的便是前方略微靠后的那位,最靠前的一脸傲色,似是不屑开口。

“指教不敢当,只是华夏乃礼仪之邦,我等素闻咏春堂谦虚守礼,不料今日一见大失所望,未免误会,还请少掌门解释一二。”

梁兴一时语塞。

老秦后悔了,小师兄不擅长斗嘴,向来是能动手决不哔哔,可现在cctv的摄像机正录着呢,这要是打起来,妥妥的故意伤害。

什么破编导!一点眼力都没有!

就在他甩锅之际,一道女声响起:“《幼学琼林》有云:频来无忌乃云入幕之宾;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不知各位可曾听过?”

好姐姐!

这货大喜,决定收回对麦殊不学无术的评价,老梁和众宾客也松了口气,一屋子人讲物理没问题,讲道理哪比得过央视主持人?

“我在跟少掌门说话,你懂不懂礼貌?”

白袍服避重就轻,麦殊却微微一笑,扬声道:“华夏是礼仪之邦,但我们还有句话,叫做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你什么意思?!”

“呵呵,这都听不懂?她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朋友,礼仪也用不到你们这些不速之客身上!”老秦越众而出,与麦殊并肩而立。

一群大老爷们儿,没道理让女人出头。

“咏春堂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白袍服冷笑:“进门都是客,把客人晾在院子里不说,我跟少掌门说话,随便哪位都能插嘴?”

“规矩?”

老秦斗嘴还没怕过谁,当即嗤笑一声,讥讽道:“连自我介绍都不敢,藏头露尾之辈也配跟我咏春堂谈规矩。规矩你家定的?”

“在下……”

“免了,我对二鬼子叫啥没兴趣。”他指了指一直不吱声的那位:“听说岛国有个叫靖国的公厕,问问你主子,拉屎多少钱?”

“八格牙路!”

为首的白袍服一声怒吼,双目冒火般看着老秦,操着一口古怪的汉语沉声道:“你的、侮辱我们大和民族,我的、向你挑战!”

“挑战?你有挑战书吗?”

老秦仿若不经意般问了一句,之前那位脸色一僵,再想提醒已经迟了,为首者右手一伸便从袍服中抽出挑战书,又垂首奉上。

“编导!来,给个特写。”

这货颠颠儿的跑到镜头前、当场打开挑战书,嘴里啧啧有声:“呦!挑战对象是咏春堂秦战,合着他们一早就是奔着我来的?”

摄制组探头一瞧,还真是。

“早不挑战晚不挑战,偏偏等我拜完师才找茬挑战,好算计啊!万一赢了,我的名声和咏春堂的名声岂不是都被他踩脚底下了?”

这下,没想明白的也听懂了。

这货好一通讥讽,原本站的整整齐齐的白袍服们相互看看,有的当场就把衣服一脱、摔地上走人,留下的那些人也将信将疑。

“咦?小仓英太郎?这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哦——!我想起来了!”

“八嘎!”

白袍服又是一声怒骂,但他汉语不利索,越急越说不出话,二鬼子见状连忙道:“秦战!挑战书已经接了,你到底比不比?”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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