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贰叁陆:偷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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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牌最后的输赢是按照其他人所剩手牌的数量而定的,剩的多,输得也多。但也有格外的情况。第一种是“全关”:若是一名玩家从头到尾都没能打出一张牌,那么要按照十张来算。第二种则是“缺一张”,若只剩一张牌却输了,那需要按照五张牌来算。

因此,在打牌的时候,不仅仅要注意自己要被“全关”,还要小心自己只剩一张牌却被别人翻了盘的情况。

牌局的基础倍率是十,没有出现以上两种情况之时,每输掉一张牌要输出十枚筹码。乍一看不算很多,稍稍换算一下的话,对一个普通人家来说也算是天文数字了。当然,赌桌上筹码最多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倍率。

这不是一个合作游戏,而是实打实的单人游戏,在赌桌上的每一个人都要尽全力让自己获得胜利。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安哥拉桌上如此多的筹码之时,剩下的四个人无一例外地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他们的主攻目标竟是一下子转到了自己身上。

安哥拉环顾了一下每个人身边的筹码堆,毛估估也就五六百枚的样子,果然就是一看赢到这个数了之后就急急忙忙赶到上一个场地中“大展身手”。

“这位老兄,你的筹码挺多啊。”一位赌客先开了口,“祝你好运咯!”

“哈哈,我们可是对手,还是祝你们自己好运吧。”安哥拉笑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么就开始吧。”

因为有新人加入,因此要掷骰子决定谁来坐庄。赌桌中央陷下一块小小的凹槽,里头弹出一个骰子,在天上转了两圈后掉落下来,翻到最顶上的数字是三。

这表明并不是安哥拉坐庄,他右手边的这位赌客上手。游戏就此开始。牌桌中央的一叠符文牌骤然亮起五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空中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控着他们对半分开,哗啦哗啦地洗了起来,最后又插了几次,这才一张一张地往赌桌周围的五个人发去。

牌面上都有各自颜色的符文图案,百搭则是一张白卡,没有其他的内容。

很显然,打符文牌也是有技巧的。藏牌有时候是一种策略,也有时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举措,要看其他对手的牌到底是怎么打的,再慢慢推算出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安哥拉是闲家,摸了五张牌,不好听点地说,便是一手稀烂。虽然有一张三阶的光属性符文牌,但其他的都是一阶两阶的火属性和土属性符文牌,水属性和风属性也没有。这完全不重样,组不成顺子,这下看来是要关牢了。

“顺子!”庄家一开始就直接放出一二三阶风符文牌,“有没有人要啊?”

安哥拉暗骂一声牌太臭,稍稍看了另外三个人的脸色,他们却是满面红光。难道你们仨都有能够出的牌?他摆了摆手,没有出牌,如果自己再抽一张火符文牌的话就能接了。

结果自己的下家正好出了一二三阶火符文牌,而下下出了水符文牌的顺子,用了一张百搭。这差点把安哥拉给看傻了,要不是这一些牌都是赌场自己的设备发的,他还以为这些家伙在出老千呢。

而最后一个人干脆打出一二三阶光符文的绝杀,也就是说,现在除了自己还没打过牌,其他人都把自己的手牌打得差不多了。当然,这一轮就此结束,安哥拉的上上家摸牌,出了一张一阶风属性符文牌。

庄家过牌,自己则是出一张三阶光符文牌压死,因为自己本身有两个顺子的候补,总不可能随便拆掉吧?安哥拉吞了口唾沫,看到另外四个人做贼一样地看着自己,都摆了摆手,自己的牌又被补到了五张。

安哥拉顺手摸了一张牌,却又非常不巧地摸到了一张二阶光,三阶光可以拿到出牌权,但二阶光不大行。为了能让自己的手牌稍稍消下去,自己便出了一张一阶火。下两家没有接,上上家出了一张二阶水,只剩一张牌,上家跟了一张二阶土来压。

稍稍赌了一小把的安哥拉松了口气,把自己牌里的二阶光打了出去。他并没有去打土符文牌,毕竟一二阶还容易凑到点顺子。其他人前两把都没有接牌的话,他们手上估计也没大牌了。

牌权再一次交到了他的手中,这次手气不错,抽到了一张光属性四阶。因为已经拆了一个顺子,他把另外一张二阶火打出,准备再用四阶光回收。但非常不幸,下一家竟是直接抽到了两张一阶水,啪啪两下出完了自己手里的牌。

所幸安哥拉手上只剩三张牌,输出去的筹码没多少。

“哈哈,运气不错!”下家把所有人的筹码拢到自己的怀里,“你们也知道的,好运挡也挡不住!”

安哥拉并没有因为这些话动摇自己的心境,而是点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这些家伙运气确实不错,随便什么牌都往外打。没有伤筋动骨,这点小打小闹还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下一把的安哥拉仍然摸到了一手臭牌,有水火三阶,两张土一阶,一张风一阶,基本上没什么竞争力。又是一轮打下来,自己竟然只出了一张牌......

现在还不急,大的还没来呢。

一路零零碎碎地输下来,安哥拉近乎就没有赢过,往外或多或少地输钱,自己这里的筹码山也逐渐消了下去。他暗地里算了一下,在这段时间内,自己的一千枚筹码就这么飞走了。主要是因为自己至少被“全关”了三把,三百枚就这么没有了。

自己从来没有摸到过百搭,甚至连夺牌权的卡都没有,只好跟着剩下四个幸运儿吃吃残羹剩饭,不至于被全关。

安哥拉的嘴角稍稍撇了撇,这种情况也只好自认倒霉,反正运气就是这样的,一会好,一会儿坏。真正的赌客是不屑于出千的,因为他们在享受从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一百的过程,而不是享受大把大把筹码入账的爽快感觉。

这副牌倒是不错,一把光属性的顺子,而且还有一个百搭,一张风属性四阶符文牌。因为不是自己坐庄,自己在慢慢等上家打什么牌。

正好是四阶土,这家伙的牌运也不错嘛。安哥拉挑了挑眉,从自己的手里甩出一张正闪烁着鲜绿色光芒的符文牌,叠在了对方的符文牌之上。其他人都吃惊地看了安哥拉一眼,都选择不出。

为什么安哥拉有一种错觉,他们把自己当成了此次赌局之中最衰的倒霉蛋呢......

牌权来到安哥拉这里,他抽了张二阶光符文牌,但现在已经不大重要。直接一个一二三光符文的顺子甩出来,封住其他所有人出牌的机会。他又摸到了一张三阶火属性符文牌,稍稍考虑了一下,他直接把二阶光打出,留三阶火。虽然泛用性少了点,但自己已经打出了数张光符文牌,牌堆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光属性符文牌让自己抽。若是在比较高端一点的牌局内,光符文牌也能让别人看不清自己手牌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出牌没人接就要继续摸牌,玩家们必须要思考如何去回收自己出牌的机会,而不是打一轮摸一轮。

下家居然直接打出了三张一阶火符文牌,封死下面所有人的退路。安哥拉有些好奇,一共就四张一阶火,除了庄家以外每个人也只能抽五张牌,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运气才可以连抽三张一样的牌呢?

幸好,之后的上家放给自己一张二阶火,牌权又到自己手里,他直接抽啥打啥,不给这些幸运儿们操作的机会。

“呼......运气总算是好了一次呢。”安哥拉微微挑眉,朝另外四个人说道,“终于被我成功偷鸡了一把,哈哈。”

偷鸡算是赌博中的一个术语,意思就是在游戏之中,一个看上去没那么多存在感的人却赢得了大奖。简而言之就是意料之外的,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是自己的胜利。

安哥拉开始算牌了,小打小闹的游戏也得有个头。他打了个哈欠,朝兴致勃勃的另几位赌客说道:“我觉得底注可以往上加一些,打了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出局的人,总算是有点扫兴。”

“哦?你说说,你想把底注加到多少呢?”他的上家此刻还在赢的兴头上,没有缓过神来。

“那就加到一百枚,怎么样?”安哥拉把手肘撑到桌面之上,脸上的笑容之下潜藏着惊涛骇浪,“是不是特别刺激......”

另外四个人一听到“一百枚”时都愣了一下,竟是被吓住了。他们的运气也不一直是那么好,大多数还是互相放炮。安哥拉虽然运气不大好,但他也把输赢控制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要是他稍稍控制一下牌序,偷鸡成功的次数估计会朝上翻个好几番。

自己现在的筹码还有两千三百枚,其他人多的有七八百,少的四五百,安哥拉还能够容许自己犯些错误。即使先前输了一些钱,但现在依然是己方占优。

“别......还是别了吧?”

“对,对啊,一百枚难免也太多了......”

安哥拉眨了眨眼,眼中忽然散开浓郁到极致的轻蔑:“所以说,你们是不敢么?胆小者可没资格成为一名合格的赌客。”

赌桌上筹码最多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倍率,安哥拉显然筹码最多。他一拍赌桌,所有人面前的筹码竟是瞬间融化成一团金水,再缓缓捏造成更大一号的“一百”制的灰绿色硬币。

“所以说,让游戏继续吧......当然,接受不了的人请现在离开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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