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二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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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真是有点儿佩服尘野了。

“姑娘莫要胡说,习凛上神的规矩是最严的,他虽疼爱朝白,但万万不可能对朝白有儿女私情。”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是问习凛要朝白的画像吗?你难道不知道那些画上面通通题了一句诗?”

“姑娘说的可是玲珑骰子安红豆?”

“你知道?你知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习凛的心思吗?”

“姑娘误会了,那诗是我题的。”

“你题的?!”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弄错了很重要的事情。

感情这么久以来我寝食难安,对习凛苦大仇深,根本就是自己胡思乱想,自作自受?

啊啊啊啊啊啊!

都怪我!以前习凛在书房练字的时候,我怎么就不知道多看两眼呢?我连是不是他的字都认不出来!

“是的,那些画像是我为朝白画的,她喜欢我为她作的画,所以都送给了她。只是我未想到当初一别便是阴阳两隔,我自己竟连个想念都没有,那些画像我曾向习凛上神开口讨过很所次,只是朝白生前,他就不喜欢朝白和我牵扯太多,朝白的死,我更是难辞其咎,所以他不愿意给我。”

“不是说朝白是为了给习凛准备生辰礼物闯入魔界,所以才死了,她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生辰礼物,幌子而已,罢了,此事说来话长,姑娘还是先告诉我朝白的画像在哪里。”

尘野看起来很痛苦,很显然当初的事并不愉快,他不愿意多提,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我只知道我可能彻底误会了习凛,他明明知道我误会了,却不解释,不辩白,以他的性子,这是等着我自己发现真相,知道自己错了,好跟我算总账呢!

我真是讨厌他这性子,又腹黑又闷骚,什么事都不直接说清楚,总是靠别人自己悟。

如果,如果我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件事呢?

那习凛又打算怎么处理,是不是我们就永远这样下去?

“姑娘,请把朝白的画像还给我。”

尘野又重复了一句,我闭上眼睛假寐,不敢回答他。

习凛走的那天还历历在目,我撕画的时候,他欲言又止的,分明有机会拦住我,却偏偏任我吃干醋。

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看着我把画像撕了却什么都不说。

那时候不懂为什么他喜欢朝白,却舍得让我撕画像,现在全都想通了。

习凛肯定当时就猜到了我会遭逢现在这一幕。

尘野追问我朝白的画像在哪里,我却迟迟不敢吭声。

“姑娘,你为何不说话?”

尘野明显急了,我也不好老这么僵着。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自己的解释。

“尘野,朝白她在你的心里,有没有那些画像,又有什么打紧的呢?你何必执着于这些表面之物?”

“姑娘的问题可笑,我认为不必回答。我且问你,如果有一天习凛上神不见了,你会不会执着于他写过的字,有过的画,甚至是去过的地方?那个时候,姑娘还觉得是不打紧的吗?”

尘野这反问叫我哑口无言,如果有一天,最在乎的人不见了,恐怕想方设法都想离他更近一点吧......

正是因为他在心里,才舍不得曾经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丢失。

因为那些,都是最宝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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