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联合(1 / 1)
“我们这不是看你在太原府过于疲惫了,整日吊着十二分的精神,看看你那眉头,从进门就不曾松过,过于多虑了。”易州知州和邢州知州两个人对他关心的很细致。
毕竟自从老亲王过世之后,这几个叔叔伯伯也算是关心他的人,这些都是为了他着想。
至于跟随着他们一同进来的那位,易知许记忆之中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叔伯,这位是?”易知许将茶递给他们,这才问道。
“单于都护府的都护大人,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邢州知州将那人的身份告知易知许。
易知许不知道单于都护府的人是为何来他这里,心中生疑,这些都护府的人应该都是效忠于皇帝,如今来求见他这个逆反之人,也不合情理。
那人给他敬了杯茶,易知许虽然知道他身份地位比这单于都护的官职要高很多,可因为对面是长辈,他连忙回敬,听见那人说:“易少主如今掌管着西北一半,现如今手上又有武安将军的旧部,若是加上我们这里的兵力,也算是能助你一臂之力。”
易知许当然知道得到兵力是好事,可是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地掉大饼下来,他警惕性很高,直接问出他和自己合作有什么目的。
单于都护拱手道:“现如今我们西北的战乱都是自己平定,朝堂上不给军粮补给,也不给兵力支援,所以才导致现如今西北势弱,几年前老亲王支援我单于都护府,这份恩情我现如今只能以此还清。”
易知许知道父亲这个人一生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所以帮了谁,也不会细数,此时听见单于都护说的那些,确实有道理。如今西北荒凉,也只有一些铁骑和旧时的军队,早已经在抵御外敌的时候磨损了不少,所有东西都有待修整。
前朝之时还有杨将军和武安将军从临安远赴西北来保卫他们的家园,可是武安将军和杨将军现如今的结局让他们对朝堂寒心,武安年少神武,随着杨将军二人将西北打出一片太平,身上战功无数,最终却被刺死在临安皇城的大殿之上,还是以一个莫须有的谋反罪名,而杨临简的下落他们也不知,只知晓他前半生都在为朝堂效力,改朝换代,杨国公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杨临简也生死未卜。
而他这一番言语也警醒了易知许,比起小家,他们最想要的就是天下安康,他这次的战争若是发生,定然也会造成天下的局势变动,若是百姓流离失所,那便是他的罪过,他这一路上也见了不少南方的流民逃亡,自己在西北生长,随父亲出征无数,也亲眼见证过许多的家庭破碎,所以比任何人都希望天下平定。
这些人都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和他来谈合作的事情,而是为了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更不用三天两头去抵御外敌,家破人亡。
易知许沉思片刻,对着他们说:“各位叔伯,我手头上的兵力并不多,且武安将军留下的旧部我这几日还不曾接到手上,若是兵力之间要操练,还是要磨合好一段时间,至于这战是否能胜,现如今太原府未安定,我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打得胜仗。”
他此时把这些好话和坏话都和这些首领们说了明明白白的,他自己也是毫无退路,所以做事处处留心,此战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战胜了,洗清泼在他们身上的脏水,还武安和父亲的一个赤胆衷肠的名声,另一种无非就是战败,永无翻身之日,甚至搭上身家性命。
邢州知州听他们交谈,心中早已经有了定数,对着易知许说道:“我这一辈子都是跟着你父亲征战,几十年来深知他的为人,也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现如今也有了些成就,世安,你就安心去操办这些,我愿意搭上这虚名去求一个安泰。”
易州的知州也是这个意思,他们这些人,当官就是为了让自己所管理地域的百姓安乐,若是不能达到,这官不当也罢。
易知许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天下为先,若是觉得自己身处高位就比旁人尊贵,那就要挑起该负担的责任,德不配位才是最为可耻。
虞栀此时正在书房里看着杨临简曾经的书卷,以及还有一些军队里面的地图。
“承徽,国公府被抄的那日,你可知道所有的过程?”杨临简坐在那里,突然开口问了这些。
虞栀本来以为他以后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即使当时不在,也是心中的痛,此时他言淡风轻,似乎在和她说一些素日里的琐事。
国公府被抄那一日,她这辈子也难忘,如今回想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她使劲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抬眸看着易知许说:“二哥,我知道,这就和你说。”
“那日刚好是成婚之日的前一天,我在府中,阿楠那时候在给我看婚服,他来找我,我们喝了一些酒,原本说是要来接我,可还是第二日的早上将我接进宫中,我那天早上一直等他到晚上,宫中的人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等我知晓之时,已经是婚约作废,国公府被抄家,弘农杨氏背上了谋反的罪名。”
“那几日浑浑噩噩,我穿着那身喜服跑回国公府,江景盛在我身边陪着,可是后来他想带我回南昌,被中途拦截下来,一箭穿心,射死在临安城外。”
她就说了这些,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眼睛里面有一层难掩的悲伤,她欠了好多东西。
杨临简这才知晓是这样的缘由,又问道:“承徽可知道裴文轩是如何让我们家变成那样的?”
“我后来细细地将那几日想了一番,裴文轩在大婚那几日,也就只有前一夜来府中,而且以接我的名义,实则可能是将什么罪证放到了某处,这才导致我们家遭遇横祸,无论如何,国公府被抄家,都和他裴文轩脱不了干系。”虞栀说这话时候咬着牙,恨意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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