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寒郎 寒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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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净提起手中的狂刀,锵的一声,如一道电闪,忽的从自己所站的方位消失,再显时,却已是千里之外,他将姑苏婉儿藏好,之后来如风去如电,又是一阵忽闪,却已在老太监的鼻子跟下。

“洒家......要了你的......”这话未说尽,他的喉间已感受到一阵刺痛,“啊......洒家要杀了你”

却也不知因些何故,他竟觉得此时的蹂躏,更是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那老太监平日里作恶多端,一日被他折磨致死的貌美女子,便有上千余口,他倒也残忍,闻着那女子的惨叫声,犹如美妙的仙乐一般,他从天下收集美貌女子,却仅为欣赏她们死前的那分凄惨相貌。

这从小生养于宫中的箫净,又怎会不知他做的恶事?此刻,杀了他倒是便宜了他,他决定慢慢地蹂躏他,如蹂躏一只蝼蚁一般,让他感受到那种孤苦无依的绝望感,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尊贵与死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心死之态。

那些伫在地上的将魁,无一人动,他们也不过是些傀儡,他们也不过是些摆在地上人人戏耍的玩具罢了。

此刻他们心中亦是怒火翻腾,他们心中纷纷叫好,恨不得食他骨肉,淬其心血。

自然这老太监能居高位,亦有他不凡之处,方才那一招烈火燎原,虽是厉害了些,但却不是他的看门绝技。

他的手指轻轻地屈伸着,养尊处优的他,手指竟如少女般白嫩纤细,令人看了确是一阵作呕,而便是这嫩如青葱的手指,竟化为了五道利爪,那五道利爪皆泛着幽寒的黑光,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利爪之上定是淬了精毒。

他妄笑了三声,忽的从怀中抓出一只白鸽,然后将那利爪向那白鸽的心房一捅,奇异的是那白鸽竟未死,反而更加的生机勃勃了。

他放走手中的那只白鸽,奸佞的笑着:“你们一起为他陪葬罢!”

众人纳闷的看着那只飞远的白鸽,忽有一人喊道:“不好,那是南泽蛊术,快将那鸽子射下来,射下来啊”

然而这一切已为时过晚,便是箫净也难以阻挡这一切了。

一刻后,那漫天遍地的飞禽走兽,从四面八荒围聚了过来,便是睡梦中的红灵部族,也被这动天憾地的跫音而惊醒了。

“怎么回事?难道这荒原又出了些厉害人物?”仙瑶儿焦急的将独孤允儿摇醒。

风贞子凌空而立,幽幽道:“这些与我等无关,你等继续睡觉罢,明日想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黎明骄上,那辽阔的天穹,不着一丝雾染,晴空万里,絮云浩荡,灿烂的赤阳,散发着十分热度,地面上的荒草,在长风中起起伏伏,煞是壮观,想那荒草如一片碧云,千里万里,如一片澄澈的海水,扫向天边。

红灵部族众女徒,在那河水畔洗漱,不知谁喊道:“姐姐们快来看啊,这水中竟......”

那女徒慌慌张张地喊道,想必定是遇见了些诡奇之事,众人拔步上前,却见那河水中竟漂浮着一缕缕血污,这血污呈殷红状,想来那杀戮定也发生不久。

风贞子若有所思的望着东北方,幽幽道:“看来这事端已经引发了”

逍遥长太手捻着些许河水,在鼻间嗅了嗅,道:“这血腥味倒也熟悉,应是北屿方向的来人”

“哦?北屿?若说起北屿来,我倒想起那箫国来了,箫国乃是北屿第一大诸侯国,想必今次也派来些杀手罢!”一位面生的女徒,道。

逍遥长太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她,道:“倒也不见得,北屿地域广阔的很,却非箫国一方势力,比如那矮寨国,倒也有些可能,那矮寨国可是盛产杀手啊”

逍遥长太哈哈一声大笑,便再也未看那面色煞白的女徒。

长阳烈起,正午时,众人的影子烙在地上,仅剩下一个细微的小点,这日头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一些秃鹫在天渊边徘徊着,只待那手戮鲜血的狂人离去。

他抹了抹从额间滴下的血水,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许久许久后,他才表现出一丝忧伤的情结,他跪在地上,冲着西南方长拜了三回,道:“对不起,望你们自行回家”

他用一条白纱蒙着双眼,在那乌黑中寻找自己的路途,而在一座石堆上,则供奉着一个人的头颅,那人便是箫国的国师老太监严正。

不知走了多远,他的腿再也拔不动了,他噗通一下跪倒了地上,触及一片柔软滑腻之物,他伸手摸了摸,脸上露出一丝温润的笑意,毫不犹豫的摘下那段白纱,“寒郎,寒郎,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女儿家哭得撕心裂肺,那名为寒郎的男儿,亦是一腔热血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婉儿,我们以后再也不分离了,再也不分离了......”

乌角声咽,沙场点兵,万里孤候饮苦酒,心里醉!

日日生咽,不如无言,静待秋风吹酒醒,泪汪汪!

那地上窸窣流淌的光斑,顺着草木枝叶向远处悄悄延展着,他手中的狂刀,烁着一丝冷淡的色泽,似一条看家护院的老犬般,忠心耿耿的守候在他的手边。

远方那灌木摇曳着,埋在枯草里,稍露出了头,窸窸窣窣的草叶翻卷着,如一寸光阴,将他们禁锢于此,草叶伏动的程度愈发的剧烈,一些手提斧刃的兵将,忽的向那草叶砍刀,粗鲁的狂态,似将这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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