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孙三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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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使不得!那日见大哥手刃凶徒万余,洋风心底甚是痛快,今日大哥在此留宿一晚,乃是洋风幸事,洋风又怎能收大哥如此厚礼?”洋风推辞道。

于尊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娘!自不必客气,手抄本虽有些鄙陋,但其中亦涵大道!洋风妹妹,若是修炼此书,定会气质斐然,终有一日,武道亦将大乘!”于尊笑道。

又道:“观姑娘一言一动,于尊心底自是清楚,姑娘乃是修炼武学之奇才!姑娘便勿要拂于尊的好意了!”

洋风这才允了,只是犹有一丝拘谨!大抵是,这份大礼,太过贵重所致罢!

有道是,“君子之交淡若水!”,若是,这甘甜的水中,泡上一壶龙井,倒也可以大话家常,宜兴大方了罢!

如洋风一般的女子,应有一分飒爽英姿的英武之面,若是修了这本奇术,倒也会令她有一分小女子的婉约之态!年华会更加的清澈,而容颜则会变得更为秀美。

在洋风家中住了几日,这几日时光,虽清浅,但却尤为的清晰,即便离开后,也会记得女孩儿的一颦一笑罢!

优雅得体的女子,清新脱俗的女子,一脸笑意的女子,皆是她——洋风!

便要离去了,舍不得!得知洋风的母亲,业已被凤梁国寻了去,心底不免有些悲伤,亦有一分怒火,灼灼燃烧着,虽许诺,若是来日,有机会再临此境,定要将其救出!

相望眼,相忘于江湖......

走了,回头望一眼来时的路,犹如昨日,时间如此的清澈,世间如此的愧丽,每一处风景,都是一份难得的回忆,而转瞬间,一切皆已不复!

难得回头再望一眼,口齿嗫嚅道:“姑娘!有机会再相见!”

离开是早已写好的诗句,如流水般,涓涓细流,如山岚般,轻盈潇洒,如月华般,清浅如溪,如山河般,愧丽入怀。

临走前,洋风拉住于尊的右手,将一封信塞给了他,“大哥,请你务必要将这封信交给女皇陛下!”

于尊愣了愣,看到这封熟悉的信笺,他只觉心间,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这信笺......我似乎见过!”

可洋风的双眼,却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应是早就料到了罢,“那你定是见过了我的父亲!”

闻此言,于尊心底一怔,他的眼神略有些恍惚,瞠目结舌,道:“你父亲?若是你父亲......岂不是......”

洋风用双指抵住于尊的唇,轻言,道:“别说了!相信我!他们都未死!”

于尊晃了晃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以及握在掌中闪烁碧蓝色的源天刃,叹道:“这!简直是个奇迹!他们的喉咙明明已经被我......”

只是,此刻的洋风,却面色如常,笑道:“若是劈在一些土石上,那些土石也定会崩溃,若是如此!我的父亲,又岂会被你杀掉?”

言及此,于尊的心底又是一片震惊,他的脸色略有些难堪,道:“妹妹!你定要好生修炼那本《碧书》!”

女子笑吟吟地点了点头,温暖的瞳子,就仿佛七月的云,八月的天,九月的雨!

“哥哥,是不是经此一别,便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她的心底,颇为的苦涩,湿润的双唇,被风吹干,变得干涩,起了皮屑。

于尊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此刻的他,只是在伪装罢了,“终有一日,还会相聚,纵然天涯海角,纵然海枯石烂!”

“嗯!若是有那么一天,那么洋风,必会守在大哥身边,不离不弃!”她的笑眼,宛如月牙,她是真的在笑,可瞳子内里的那片忧伤,却亦是真实存在的。

“洋风姑娘,且行且珍惜罢!我相信,你定会寻到在你生命中对你至关重要的那个人!”

他舔了舔双唇,又道:“至于我——于尊,乃是草莽之辈,姑娘不必太过牵挂,若是有一日,能再相见,愿我们的曾经,犹如此时,欢乐洋溢,心无杂念!愿我等,归来皆是少年......”

他又上路了,他心底变得坚定,他望着远方,轻声念道:“你们定要等着我啊......”

及近清晨,他依旧徘徊在街巷之中,他揉了揉额头,此刻的他,很疲倦,他好想睡上一觉。这条街巷,如此的温暖可人,而当夕阳从天边,打落下来时,他的瞳子里,溢满了温暖的光,心底也变得十分豁达了。

而西方,那些住宅区,业已升起了一片片炊烟,正当他闲游在城池间时,一位打扮的颇为妖娆的女子,走上前来,“小兄弟,愁郁甚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于尊皱了皱眉,见女子眼中含笑,虽脂粉气浓了些,在他眼里,倒也并非是些邪恶之徒,因而笑道:“哦?你又岂知我心之忧?”

“这春雨霖霖的季节,也恰是最难令人醒悟的季节,你说我怎么看透的?”她的眼中,似乎有光,她说,你可以叫我甘薇......

“便是如此,姐姐也难舍此域罢!”于尊笑吟吟地望着甘薇,道。

甘薇愣了愣,心神略有些恍惚,之后,翘起兰花指,轻轻地在于尊的额头上戳了戳,道:“你这孩儿,也煞是惹人生厌,既愿与姐姐待上片刻,此刻,却又要赶姐姐走,我看你,能耍几分聪明!”

于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姐姐可是红尘女子,而于尊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罢了,于尊,又怎么招架得住姐姐的攻势?”

甘薇无奈地叹了口气,而这一夜,两人促膝相谈了一夜,只待那柄烛,燃灭了,两人方才睡去。

而在梦中,甘薇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于尊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客栈的门,将房钱付了,便离开了。

这亦是一夜,他守在一个青楼女子的身边,将他经历的一切,讲给她听,后来,她的瞳子,便变得红了,她哭哭啼啼地望着他,那一夜,着实的难忘,尽管,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

可她给了他一种体贴,给了他一种安心,他不想离去,方要走,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直起了摇身,站在一面窗户前,遥望着,直至他,走出了好远好远......

天初晴,秋草狐言,朦胧意,悠悠霁雨,夜相欢,雨夜荒跫,木戚戚,竹筏滂江。

天亮了,几人再次上路,可仲夏总是嘀嘀咕咕的,“哥哥,昨晚,你......一夜未归,可是去寻小娘子了?”

于尊瞪了瞪仲夏,道:“勿要胡乱猜忌,于尊又怎是那种人!”

闻此,仲夏吐了吐舌尖,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哎呀!哥哥也会害羞啊!”

“休闹!”一击暴栗,落在仲夏额头间,吃痛后,捂着额头,嗔道:“哥哥,你还真下得去手!”

一脸委屈的仲夏,瞳子里,都溢出了一滴泪珠,看来方才的那一击,确是有些用力过猛。

于尊回头望了一眼那调皮鬼,心底又有一些过意不去。他轻轻地揉了揉仲夏的额头,轻轻地吹了口气,道:“妹妹!还痛不痛?”

仲夏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痛......太痛了......我也要让哥哥尝一尝这番滋味!”

于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便来罢!让我瞧瞧妹妹的力气!”

“那你可要当心啦!”少女的眼中,始终有一片灿烂的光,她笑意盈盈地望着于尊,之后,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啄了一口,道:“哥哥,是不是很痛啊!”

于尊晃了晃神,不知为何,心底便翻涌出了一片伤,他怔怔地望着少女,轻轻地抱住她,“妹妹!陪着我......陪着我......”

而这时,仲夏却皱了皱眉,心中亦有一丝隐痛,心道:“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巴山竹,易煮秋雨,夜凛临,蠕上青幡。

又是一夜,可这一夜却不怎么太平,闻凰梁国,百万兵马压境,又闻范魏伤势过重,恐无法医治,这一夜,氹响国女王,难以入梦,她反复的在宫廷中游走!可心底终无厉害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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