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少年望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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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尊垂着手臂,静静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的脸上流着一行血泪,他痛苦地哀嚎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此刻会有人安慰他吗?

慕容荪晓一脸难过地望着于尊,他想要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他的这位兄弟,可是他不能,不能......

此刻唯有他自己才能战胜自我......

那一下午,便是一片幽暗的午后,层层魔云笼罩着长天,播撒着缕缕血华的圆月,始终未曾退却,倒是那轮温驯的赤阳,不知去了何地!

辉勋啐了口唾沫,愤恨道:“你以为我想杀他们吗?你以为我想杀他们吗?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创世之人与灭世之人的传说,你以为我会杀他们吗!”

或许,此刻的于尊,便站立在那片世界的正央,而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孤独。

这片世界的尽头——只剩下自己的绝望与孤独!

岚卿叹了口气,幽幽道:“原来,尔等早已看出来了!”

辉勋冷哼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当真会认为此刻你布下的这片战场,乃是用来玩耍的?”

岚卿叹了口气,道:“老哥哥啊!老哥哥!这世间的术数,总有一些令我等这些老人家看不透的!”

辉勋静静地瞥了一眼于尊,吐出一口浊气,一脸黯然,道:“可他确是那个真正站在这片世界中央的人!”

岚卿幽幽道:“可诛?”

辉勋叹了口气,道:“难道你要扭转历史的方向?”

岚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小儿,却也是难能可贵啊,或许,他做得已经很好了罢!”

“杀了他,还会有顶替他的人!”辉勋叹道。

“我等还不如与他为伍,助他一臂之力,待将来的某一日,或许也会扭转......唉!谁又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呢!”岚卿淡漠地望着于尊,一脸悲郁道。

“哈哈哈,老兄弟啊!老兄弟!我本以为你的固执不会因我而改变!如今眼见现实,便是宁顽不灵的你,却也承认了这个现实啊!”辉勋哈哈一声大笑,道。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慕容荪晓,却笑道:“二位终是妥协了罢!若是此刻,你二人依旧宁顽不灵,我便让父亲诛了尔等!”

“哈哈哈!我辉勋又岂是怕死之人?”辉勋冷笑道。

“有时候,我真的很反感你们这些老顽固,不过还好,尔等也不是过于迂腐之人!”慕容荪晓呵呵笑道。

于尊一脸神滞地站在远方,他看着手间的鲜血,一行行血泪,就那般无声无息的流着,他受伤了,伤的好重,是心底的伤,难以愈合的伤疤。

他叹了口气,叹那世间的苍凉,叹那世故的圆滑,叹那天下的违和。

他笑了,笑得生冷而又干脆,他静静地望着远方,远方究竟在哪里?多么远才叫做远方呢?

最终,他垂着头,回到了众人的身边,他眼神略有些晦暗,他不再恨了,不再恨任何人,他只恨自己,恨自己的武道,恨自己的无能!

辉勋幽幽地望着于尊,道:“徒孙,可是想明白了?”

于尊抬起头,抬起那双晦暗的眼睛,道:“想明白了!”

“哦?那你说一下,你想明白了甚么?”辉勋身心一滞,道。

“想明白我们都该死!”他眼神中封藏的光芒,愈发的锐利,那片片阴冷的眸光,好似要诛杀站在这方境地的所有人。

辉勋叹了口气,反而笑道:“徒孙,你知我等为何该诛吗?”

他的眼神略有些迷惘地望着众人,他低声道:“因为你杀了他们,杀了那些无辜的人!”

“不,你没有杀戮他们,你只是杀了你自己!”辉勋笑着,那满脸的皱纹,此刻看去,却已是如此苍老,苍老的就如一棵朽木,不久于人世。

于尊一脸呆滞地望着辉勋,道:“杀了自己?我何时杀了自己?”,他的眼神愈发的迷惘,他好似一个刚失了童真的孩童,此刻的他看起来,竟是那般的孤苦,那般的寂寞。

天空渐渐地放晴了,那轮耀眼的赤阳,又升至了高空,一片片温驯的光线,静静地铺落在众人的身上,一片温和的暖意,静静地抚恤着众人的心扉。

狂风渐渐地熄了,那片高空的深处,不时地飘过几只猎雪鸟,那猎雪鸟发出几声鸣叫,天空愈发的明亮了。

一片紫色的葵树林里,静静地随着长风,摇摆着它们的枝杈,犹如一片紫色的汪洋,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一条宽广的河流,横贯在两片城池之间,那便是东皇国的韩都与尧都。

那波光潋滟的河面上,不时的飘过几叶小舟,那立于小舟上的老者,不时的吆喝两声,随着那静谧的微风,飘散至众人的心间,这时的时光,是那般的温驯而唯美。

老者轻喝道:“客官,可是要去尧都?”

几人站在河畔的西岸,静静地遥望着东岸,婉如儿娇喝道:“爷爷,我们去东岸!”

那老者划着桨,静幽幽地行了过来,他笑道:“各位客官,可非凡人呐!”

“哦?何以见得?”慕容荪晓笑吟吟地望着老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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