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珍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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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的雨声中,姜茶茶观察着他,他额前碎发被雨打湿了,冰冷的雨珠然后很快顺着他的眼皮低落在鼻梁,落到线条好看的下巴。

再落到喉结。

“接着。”他道。

男人的每个声音仿佛都带了钝角,充满攻击性。

——当然,前提是如果忽略了他的所作所为的话。

本来极端烦闷的心情,雨仍然下得很大,可见到他这样后,姜茶茶心中竟有种雨过彩虹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地把伞塞给她后,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淋雨跑了。

这么大的雨……

姜茶茶愣住,然后扯着嗓子冲他喊:“别跑呀!我们可以一起撑啊!!”

跑什么!!

她简直气笑了。

他要当做好事不留名的有志青年吗!

她觉得他都可以入选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了。

一想到他顶着对自己的厌恶极不情愿地给自己送伞,姜茶茶又忍俊不禁。

他回去,不会要给自己碰过她手指的手消毒吧……

联想到这个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姜茶茶突然间又觉得不好笑了……

但眉间的郁色像雨过天晴,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她的活力,好像又回来了。

司机刚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回头,就看见身体半边被淋湿的边纪琛,西装布料有好几块变成了更深沉的墨色。

他短发上的水珠正顺着他的脸低落下去,他低下头,线条冷硬的鼻梁往手臂一埋,狼狈又利落地擦着自己脸上的雨水。

司机大吃一惊,着急地问:“少爷,你不是带伞了吗?怎么淋成这样。”

“……”边纪琛面无表情地用手抹了抹额上的水,一想想方才发生过的事,有点难以启齿,他喉咙动了动,“无碍。”

姜茶茶赶在台风过境前,赶紧坐着用她血汗钱租的豪车回到了秋华庭。

她回到家后,随便吃了面包,便搬出笔记本,带着一股不愿服输的劲,咬着牙,开始撰稿。

她穿进这个游戏,兼职打工要受男主们的鸟气就算了,她为什么在学校还要受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鸟气?

不就是个年级会议吗?

她偏要举行得顺顺利利给他们看。

姜茶茶满肚子的不服气。

晚上十点,林潇潇突然发微信消息,让她去看学校论坛。

论坛上关于副会长的讨论愈演愈烈。

而在年级大会的前夕,这种舆论就发酵到了最高峰。

——明天姜茶茶举行年级会?可别吧,就她那业务能力。

——笑死,到时这副会长打扮得花枝招展上去,上台一秒就忘词。

——没脑子的花瓶副会长一枚呀~

——我受不了她了,她把学生会管得乱七八糟的,会长什么时候回来啊。

——某大小姐在一天,这个学生会就是乌烟瘴气的。

……

没关系。

姜茶茶心情刚要被影响,就被自己制止了。她努力克制住的消极情绪。

她强打起精神。

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让他们如愿。

不就是主持个年级大会吗?

姜茶茶咬紧牙关,她一直写到半夜一点,本来还想写的,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两眼刚闭上,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睡前电脑屏幕还在发着光。

而她那只手,仍攥紧着笔记本冷硬的边缘。

翌日一大早,姜茶茶就起床了,她强撑着睁开眼皮,打着瞌睡给自己撸了个妆。

昨天熬夜黑眼圈又明显了。

要上台主持年级大会,首先气势上就不能输人,精致的外表能让她看起来更有底气一点。她还给自己做了造型,原主有头漂亮的卷发,她直接将它扎成了简洁的丸子头,还露出饱满的额。

等中午她来到学生会办公楼,进入大门的那一秒,姜茶茶似乎又闻到了抱团的气息。

她怀里抱着文件,小高跟踩着地面,走路优雅自信,头发扎起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了明显的精神气。她面带微笑,慢悠悠地环视四周,说:“今天下午的年级会,大家各司其职,不能有一点差错,知道吗?”

她看似柔软的微笑,柔中仿佛带着股顽强的生命力,又像把绝不妥协的利刃。

站在最边上的执行委员长扯了扯嘴角,刚想阴阳怪气。

姜茶茶也不避他,直接走在他的面前,将怀里的文件在他面前高高举起,笑了一下后便毫不犹豫地松手,啪地一声文件塞在了他的怀里。

她平静地道:“我事情太多,这些就交给你处理了。”

见他脸色变得微妙起来,姜茶茶继续弯眸。

“这阵子谁表现得好,等会长回来了,我都会一一告知他。”她转过身,又慢慢走至大厅中央,黑色小高跟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说到这的时候,她又娇慵地转过身,漫不经心地抱起胸来,“当然,谁浑水摸鱼了,没有完成他该做的事,我也会告诉会长。相信到时会长,一定会夸我认真总结了学生会的近况。”

她回过头,看向执行委员长,“还有什么问题吗?这点工作量,应该难不倒你吧?”

执行委员长顶着其他人的目光,虽然心里一股怨气,但也只好咬牙切齿地应下,“当然。”

姜茶茶举手,在安静的大厅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掌,干练又自信地道:“ok,那么大家继续工作吧。”

说完,她就顶着背后各种各样的目光,回到了办公室。

刚关上门,姜茶茶就发现自己掌心里全是汗。

她知道,接下来的难关是在年级大会。

原主那么大的不利舆论,才是重量级的存在。

她愁得要命,赶紧继续背稿。

就算不能做到完美,也要将年级大会举办得顺顺利利才行。

只是没有想到,林潇潇过来找她了。

她依旧不穿校服,提着精致的小蛋糕走进来。

姜茶茶的眼睛从a4纸里抬了起来,看见她,忍不住眼皮一跳,忙里偷闲地道:“我说林潇潇,你不穿校服,还敢明目张胆地出入学生会,你也腻大胆了点吧。”

她又小声说:“你就不怕风纪委员长来找你吗?”

林潇潇不明所以地眨眼,“我要什么要怕?我爸是学校股东啊。”

……好吧,这是个拼爹的时代。

别人是拼爹,她这个爹是真的坑爹。

姜茶茶再一次感觉到了老天爷的不公!

见林潇潇放下蛋糕,就要往闻淮止的位置坐。

她条件反射地想到什么,立刻出声阻止:“停!”

“闻淮止有很严重的洁癖。”

严重到她就算很久没有玩过游戏了,她现在还是能条件反射地想起他魔鬼般洁癖的可怕之处。

林潇潇还没坐下,她好奇地看着闻淮止桌上的小物件。

姜茶茶忍不住又道:“你最好别碰它,他回来后,肯定能精确记得他离开前桌上每一个玩意摆放的位置,还有角度。”

林潇潇被吓到了,“这么恐怖?他还是人吗?”

她带来的蛋糕,她都没吃,草草做完上台前的准备,她就来到了b栋教学楼。

等到要入场前,姜茶茶突然发现自己的口红已经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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