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万寿节(1 / 1)
“谁指使你的?”高丽公主知道小黄不可能自作主张给自己下毒,如果自己出事,这些伺候的下人只有陪葬的份,她一定是安全有所保障才会做出这等子背信弃主的事。
“你不说就是死。”见小黄瑟瑟发抖,一言不发,高丽公主不忘添把火。
“是,是,是二王子指使奴婢的,是二王子,公主饶命,奴婢是有苦衷的……”小黄哭得涕泗横流,跪着上前想离高丽公主近些。
“大胆。”小绿当即站到高丽公主面前,拦住了小黄,“公主千金之躯是你一个小小奴婢能靠近的。”
小绿眼底满是失望,“想过任何人都没想到会是你,公主待下人都很好,对你更是没得说,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小红在一旁也整个人傻住了,喃喃自语了几遍“二王子”。
小黄见求饶得不到原谅就开始笑了,又哭又笑疯了一般,“你们这群傻子,你也说了是下人了,谁想一辈子当下人,我不想,二王子说了,只要事情办妥当,他会让我做侧室,那时候我就是主子了,能驱奴唤仆,日子得多惬意,跟你们说不明白的,哈哈哈——”
小红和小绿惊了,下人就是下人,除非能脱了奴籍,改换门第,不然一辈子都是下人,就算当了妾室,那也跟主子不一样,说到底还是下人,主子打骂发卖都可以,还得一辈子看主子的脸色。
更何况连这么好的主子都能背叛,二王子那又能得什么好呢,她才是傻子吧。
陈秀颜得到消息的时候,小黄已经被处置了,当然人没死,就是打得狠了在柴房里关着,这可是证人,高丽公主要把她带回去,让父王知道二王子的野心。
等到山庄内的其余人全离开了,陈秀颜彻底松了口气,只盼着万寿节快些结束。
把人送走,陈秀颜才有心思开始准备要让人送去太原府的东西,骆明楚中了秀才,亲事就要落定,她得准备些礼物,还有骆明清蔡宝香夫妇,孩子出生的时候她应该也是没有机会去的,能准备的孩子的用品都给备上,陆陆续续送几波,等要生的时候应该就齐全了。
怕再有人来住山庄,陈秀颜一行人不想再住温泉庄子了,等从沂江县那儿送粮食的威扬镖局人到了后,她暗中添了不少粮食和药材,大功告成然后整理好行礼回晋王府了,剩下的日子得把要送给圣上的生辰礼准备好了。
十月初一,鼓声震天,一年一度的万寿节在京城内高涨的气势中召开了。
这次进宫男女不分开了,全部人都在皇宫内,不过因为人太多,殿内殿外全是人,好在秩序井然。
晋王府的位置依旧靠前,不过因在同一列,比花糕节的时候靠后了几个位置,对面是外邦使臣的座位,跟在山庄时候所见,多了些人,陈秀颜还在其中看到了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
鞑靼大王子边上坐的不是大王子妃,而是一个年轻男子,大王子妃坐在了两人身后,那位男子是陈秀颜在太原府的时候见过,骆明楚在泰安寺相看,这人直勾勾盯着明心。
虽然模样跟中原人很像,但依旧有些外邦血统,现在看他坐的位置,陈秀颜想到了嫁去鞑靼的安宁公主。
“五弟,你怎么来了,可汗知道你进京的事?”鞑靼大王子问身边坐着的杨林。
“知道,我给爹娘留信了。”杨林坐姿松散,一双眸子似乎没有乱看,但时常瞄向对面褚闻谦和陈秀颜身上。
那日泰安寺让他眼前一亮,至今记在心里的姑娘就是跟面前那对夫妻一起的,本以为只是普通官宦人家,没想到竟然是晋王府的,那他是不是就能一偿所愿了。
杨林心思在别处,所以没有看到边上瞬间眼神暗沉下去的大王子呼延烈。
呼延烈是真的不明白可汗,自从娶了褚国的安宁公主后,可汗对旁人虽然一如既往,但对安宁公主却是宠的没变了,那时候他才八岁,刚失去母亲,自从安宁公主嫁到鞑靼,他似乎连父亲都快失去了。
不过可汗对其他几个儿子也一样,呼延烈也就没在意,可等安宁公主的儿子呼延玦出生后,呼延烈才知道原来父亲对儿子还可以是这样的。
可汗会亲自给呼延玦换尿布,还让他骑在脖子上,就连骑射也是手把手的教,不仅如此还允许呼延玦有个中原名杨林,可以用中原话称呼可汗。
种种都让人嫉妒的发狂。
唯一庆幸的是呼延玦的长相更像中原人,这让鞑靼一些部落的首领更崇尚呼延烈几位王子。
不过这些在呼延玦日渐长大后又有了些许倾斜,虽然外貌不似鞑靼人,但武力值却不低,鞑靼是崇尚勇者的国度,呼延玦习得一身好本领,在鞑靼勇者大会上夺得第一,这让一部分部落偏向了他。
这些都让呼延烈嫉妒,恨的牙痒痒。
“大哥,你们早来一步,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杨林转头笑看呼延烈,当然也抓住了他还没调整过来的神情。
“女人才爱玩,你大嫂更知道,我可不懂。”呼延烈转移视线调整心态,自然而然看向了身后坐着的大王子妃。
“褚国有一种游戏叫打马球,骑着马打球,蛮有意思。”大王子妃说道,“还有温泉,泡着可舒服了,食物跟我们那也大不相同,五弟可有都去尝尝。”
“看我,我都忘记王后是褚国公主了,想来在我们眼里特殊神奇的东西在五弟眼里都很平常吧。”大王子妃是妇人,有什么话直接就放在嘴上,她也嫉妒杨林。
“纸上得来终觉浅,这知道跟见到是两码事。”杨林回道,“瞧我,大嫂可能不能理解我第一句话的意思,毕竟这是中原的一首教子诗,它的意思是‘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毕竟不够完善,要透彻地认识学习知识这件事还必须亲自实践’,大嫂这样可理解了?”
大王子妃气得很想说鞑靼话,但只要想到眼前这人鞑靼话也十分精通,她就只能忍着听他之乎者也,一番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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