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杀局(2 / 2)
“打开门,我放过你们!”
这十几号古惑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慌乱,却谁也没有答应的意思。
能够一直幸存到最后时刻,这十几号古惑仔无疑都是聪明人。
他们心知放雷耀阳出去的后果,到时候白头翁等毒贩或许奈何不了雷耀阳,但对付他们,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十几号古惑仔,无不期盼着同伴开口答应,而自己可以明哲保身。
“不开门,好,那我们继续杀!”
雷耀阳可不愿意傻等,眼见没人答应,再次开口,双手上的刀扔在地上,赤手空拳猛的窜上。
一双红通通的手,如同铁箍,瞬间抓住一个古惑仔的脑袋。
咚咚咚咚!
随着雷耀阳用力,那古惑仔被雷耀阳暴力推在身后墙壁,脑袋完全发挥出铁锤的作用,一下,两下,三下,血流如小溪,墙壁被染得红通通。
暴戾的画面,狂躁的人,凶残的手段,剩下的古惑仔竟是完全不敢反抗。
不仅如此,他们纷纷还往左方移动,好像生怕自己身上沾到血。
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以肉眼可见,被雷耀阳抓住的古惑仔都没了人样,半边脑袋裂开,这才停止。
双手松开,雷耀阳任由那古惑仔瘫软倒地,没了声息,一双鹰眼又看向剩余的人。
“我雷耀阳要你们三更死,阎王也不敢留你们到五更,最后一句,开门!”
雷耀阳一字一顿,狠狠话道。
虽然心中戾气推动着雷耀阳,让他把剩下的人也解决掉,可是雷耀阳并未失智现在自己被锁在了酒窖,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
这些人进来杀自己,不可能是来陪葬的,一定有什么出去的办法。
杀了他们很简单,可是杀了之后自己也要死,那就不划算了。
“开,爷,雷爷,我给你开门,别动手了。”
终于,有一名古惑仔实在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松口了。
叮叮当!
一个人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就会变成一只羊,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更多的人,何尝又不是呢?
随着那名古惑仔开口,其他古惑仔好像全部没了力气,武器扔了一地,大口喘着粗气。
“等一等!”
眼见答应自己的古惑仔就要行动,雷耀阳理智占据上风,立时喝道。
“雷爷,什么事啊?”
那古惑仔吓了一跳,说话都哆嗦起来,问询道。
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拿在手上,雷耀阳一边摆弄,一边质问道:
“外面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们都是跟白头翁的?”
“不是,雷爷,我老大是尖沙咀张坤。”
“我,我老大是油麻地九头鸟。”
“我是福义的人,大哥是粉爷。”
一群古惑仔既然已经决定背叛,全都没了顾忌,几乎是抢着回答。
他们的答案五花八门,果然不是一个社团的人,来自于尖沙咀与油麻地多家社团、地头蛇势力。
雷耀阳默默记下这些古惑仔所报上的字号,再问道:
“门外是什么情况?出门之后是哪里?”
答应开门的古惑仔也豁出去了,回话道:
“这道门出去就是停车场,就在油麻地红酒协会旁边,不过今晚停车场被白头翁包下了,并没有客人。我们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有三十多号人,他们负责开门,还有事后的清理!”
“白头翁说了,….”
“继续!”
雷耀阳鹰眼一瞪,紧逼道。
“咕嘟那古惑仔咽着口水,小心翼翼道:
“那老王八蛋说,杀了雷sir之后,会布置好现场,让雷sir看起来是和倪家的人火拼。外面的车上,还有许多倪家小弟的尸体。”
雷耀阳听在耳中,脑子里飞快思索起来:
“别看自己好像还能再战,可是足足半个小时的高强度剧斗,再斗下去难保自身安危。”
“如果外面的人太多,自己出去之后,也未必能冲出一条路,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如果不出去,时间长了,外面的人也应该会查探里面的情况。”
“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没死,再派点人进来,那今晚自己也要玩完。”
“草,真是大意了,谁能想到白头翁敢在自己的地盘设伏杀自己。听听这小弟的话,白头翁其实早有准备,还包下旁边停车场。如果自己做事再小心谨慎一点,哎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有赌一把了。”
一念至此,雷耀阳探究道:
“这道门是从外面锁上的,你准备怎么开?”
“只要我敲出信号,外面的人听到了,就会打开。”
那古惑仔当即答道。
“恩!”
心中明了,雷耀阳一边思索,一边安排道:
“听着,我现在要你们配合我,如果配合,你们还能留一条命跑路。如果不配合,我死,你们一块陪葬级。”
话罢,雷耀阳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点三八。
十几位古惑仔吓够呛,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酒窖里面的煤气味已经浓到极点,沾火星立马会爆,大家都得玩完。
“配合,雷爷,你要我们怎么配合。”
十几位古惑仔七嘴八舌,纷纷表示没问题。
“很好!”
古惑仔听着雷耀阳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与此同时,就在酒窖后门,三十几号身穿便装的男人,正在这里焦急等待着。
他们真是想不明白了,一百号人进去,对手只有一个人,可这都半个钟头了,怎么还没结果。
难不成一百多号人砍一个人,还没能成功,这是神话,不可能吧!
油麻地一处普通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的门口被人封锁、不许车辆和人员进入。
但停车场内,却是有三十来号人抽烟闲聊。
只见其中一位西装男人,手里拿着烟,抽了一口,又看了看表,着急道:
“这都什么时间了,快要四十分钟,怎么还没出来?”
“急什么,我兄弟最喜欢折磨人了,或许现在他们还在里面玩呢,几百名号人进去里面就一个死条子,难道你还怕发生意外啊!”
在他身边,一位年轻的生仔男人开口,调笑话道。
西转男人冷哼一声,不满道:
“折磨?杀雷耀阳可是件大事,我老大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你兄弟如果真在里面折磨人,没下杀手,就算是你们老太,也保不住你兄弟。”
“啊!”
男人听得,尴尬一笑,赶紧补救道:
“我开玩笑而已,或许不是我兄弟,是别的人在玩呢。今晚又不是只有你我两家合作。十几个势力一起动手,或许是玩上了吧。”
“玩?呵!”
西装男人再一冷笑,很是不满。
他可是白头翁的人,今晚在自家地盘杀雷耀阳,那可是白头翁,千叮咛,万嘱咐”要办好的事。
他也知道,如果雷耀阳不死。那白头翁就玩完了。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无比的上心。
但听得其他社团的人还叫嚣着玩乐,着实让他心里不满了。
正在这时,西装男人的大哥天突然响起,顺手拿出接通,电话那头,正是白头翁: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大,我们的人进去很久了。先前还能听到惨叫传出来。可是现在里面没动静了。”
西装男人实话实说道。
“恩?”
白头翁心头一惊,严肃道:
“你说什么?这都快四十分钟了,还没结果?”
“是啊,不过别的社团的人说。他们有些兄弟喜欢折磨人。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玩上了。”
西装男人给出一个刚刚听到的解释道。
“玩,玩他老母草,这话谁说的,给我问清楚。”
白头翁大怒骂声大作。
这次他贡献出场子谋划好一切,就是为了能够完美做掉雷耀阳,进而再嫁祸给倪家。
那他们这些毒贩,不仅可以继续在油麻地和尖沙咀贩毒他白头翁还能得到众人集资,价值一亿的毒品货物。
对于这件事,白头翁完全当成这辈子最大的事在办。
现在可倒好,有人告诉他,他们没当回事,还在玩。
强烈的反差,又如何让白头翁不恼怒呢!
“有动静了!”
“四长五短的撞门声事情办妥了。”
正在这时候,几位守着铁门的古惑任大声叫嚷起来,你一言我一间,都回头看向了西装男人无疑,他们等待着男人吩咐。
毕意这里是白头翁的地盘,而西装男人是白头翁的人。
大家虽然合作,可早就定下以白头翁的人为主。
“老大,事情办要了,他们发出信号了。”
西装男人拿着电话,丝毫没有怀疑酒窖里面会发生意外状况,直接就这样告诉给了白头翁。
白头翁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也不便打扰,话语道:
“好,很好,按照计划收尾。”
嘟嘟嘟……
留下这句话后,白头翁主动挂断了电话。
“喂,兄弟。怎么样啊,我兄弟在里面叫门了。”
守在铁门口的古惑仔不耐烦了再次开口,催促着西装男人。
“既然暗号是对的。那就开门吧!”
西装男人把电话放进公文包边吩咐,一边拍手道,
“各位。开工了,把车上那些尸体都抬下来,送到里面去。”
“开工!”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古惑仔们,分出四人开闸门。
其他人纷纷打开停在门口的车,将上面拖着尸体下来。
尸体足足九具之多,而这些尸体的身份完全一样,都是倪家的人他们平时任务也一致,全都负责保护倪家三少爷这次白头翁等人为了杀雷耀阳,绝对是花了大力气。
他们早早约出倪家三少爷,并且杀了他们一伙等待着现在就等着杀掉雷耀阳之后,把所有人放进酒窖内,摆出一副“火拼现场”最后,白头翁甚至已经想好报警,把这件事完全做成“警方和倪家”的血仇。
回到正题,在四位古惑仔的努力下,闸门被转了好几个圈。
哐一声打开。
“哇靠,什么味道!”
“不是吧杀一个条子而己,死名少人啊?”
“小杰,小杰你没事吧?”
“别进去、好大的煤气味。”
刚一开门,刺鼻的血腥味,夹杂了红酒、煤气的味道,一股子怪味扑面而来。
四位古惑仔或是大骂,或是担忧,或是疑惑。
这种味道,他们虽然还没看现场,也意识到很是惨烈,没少死人也就在四位古惑仔都想探头,看清楚什么状况时,里面的人蜂拥而出,一股脑儿都往外涌了出来,让开!
“滚开,别挡着路!”
“我靠,赶着投胎啊,急什么急。”
“什么事啊?”
四位古惑仔懵逼呵呵被十几号人推得差点摔倒,骂骂咧咧。
而其他本来还在抬死尸的人,也将且光看了过来,不明所以。
特别是那名西装男人。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赶紧叫道:
“站住你们跑什么?”
“嘭!”
这时,一声枪声突亦响起,地下停车场众人无不大惊待仔细看清楚,是那名西装男人中枪了,眉必红点,双眼中还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仰面倒地。
“不对劲!”
这下子,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他们虽然没看清楚是谁开枪,但都明白突然冲出来的十几号人有问题。
“站住!”
“快看看。”
场面太乱,一些人拔出腰间手枪喝止,靠近门口的人也赶紧探头看那酒窖内的情形。
这一看之下,看到的人又是心惊,又是途异,脸色瞬间煞白:
只见酒窖内,地上到处是死状各异的尸体,还有些人在动,似乎没死。
几十个酒架,全都没能幸兔,被打翻在地红,红色汇聚的小溪、浅滩、也不知是酒还是血,可畏可怖,如修罗地狱景。
“别让他们走,雷耀阳没死!”
一名小弟反应过来神色大变,连忙大喊起来。
“没死?”
随着小弟的大声惊呼、停车场内三十几号人皆反应过来,拔枪的同时,纷纷太喝道:
“站住,都别动!”
“别跑,再跑我开枪了。”
在他们眼中、只看见十几号人全部穿着样式一样的衣物,朝停车场处狂奔着。
这些人跑得飞快、聚集在一起,脸上都有血迹遮撞,别说是来自不同集团的人、就算同一集团,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谁!
十几号人好像根本没听到喝止一样,跑得飞快,完全不予停步。
他们的苦楚、他似自己才清楚啊!
雷耀阳就在他们身边、藏在队列里面,手上还拿了一把点三八。
只要他们敢停步、雷耀阳分分钟就会开枪击毙他们。
如果说一开始众人还对雷耀阳枪法有所怀疑的话,刚刚出酒窖时,那一枪命中白头翁亲信的厉害,让他们真不敢怀疑了。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眼见冲出来的人根本不听劝、加上带头的西装男人第一时间被击毙了,停车场的古惑仔都有些懵。
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跑出去老远,总算有一位拿了主意,怒喝道:
“雷耀阳没死,我们都得完蛋,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砰砰…
有了命令,也不道是谁先开枪了,停车场古惑仔皆反应过来,朝着十几号人疯狂射击。
“不要开枪啊、你们这群混蛋。”
立时、三四名奔跑的古惑仔中弹、惨叫倒也,又有三名古惑仔,转身大骂。
“……砰”
他们刚转身,三枪声响起,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三人后背电弹。
脸上还挂着愤怒与庆幸,倒也身亡。
队列里、雷耀阳一直跑在中央,手里点三八正对着后方,从枪口中的烟雾可以分辨、适才就是他开的枪。
“不要和我耍花样、全都跑起来,谁停谁就死。如果你们觉得能从我枪口下逃生、也可以拿命试试。”
雷耀阳为隐藏自己身高上的差异,故意躬着身子,以一种很不协调的姿势跑动着,冷冷话语别看适才三名古惑仔倍步大骂,好像是在帮助自己一边。
实上,雷耀阳很容易就猜到他们的心思、想要借机脱队离开。
这种小把戏、如何能瞒过雷耀阳的眼睛。
现在自己这边还剩下八个人了离上坡大概还有五十米,所谓“有一就有二”,如果被人用计逃了,难保剩下的人也不照着学。
那样自己不就暴露、死定了嘛。
要知道、雷耀阳的点三八根本就只有六发子弹了,今晚是万万没料到会发生变故,并没有多余弹夹。适出门就开了一枪,现在又了三枪,子弹还剩下两发,根本没得搏。
对方人人拿着黑星,弹药无忧,如果不是用这种人肉盾牌的办法,雷耀阳实在想不到如何逃出生天。
跟着雷耀阳跑动的一票人可不知道这些啊,听到喝话后满脸惊恐,恨不得爹妈多生了几条腿再玩这一场搏命游戏。
“别管他们说什么、开枪!”
“打、全部杀了,无论如何都要把雷耀阳留在这儿。”
“追!”
停车场内古惑仔再一次丛对方“自相残杀”中醒悟,不再顾忌队伍中的同伴、开始疯狂集火。
“我不行啦。”别开枪啊,自己人。”
这样的猎杀下、除雷耀阳之处、队伍完全崩溃,有四人第一时间中枪,剩余四人哭天捡也,或是抱头蹲下,或是惨叫着往旁边跑。
他们也是看出来了、跟着雷耀阳跑,哪里会有他所说的生路。
根本就跑不出去,便会被同伴乱枪打死。“
还有二十米就是上坡!
雷耀阳一双鹰眼紧旺着停车场出口、预估着距离,心中亦有些慌停步是死路一条,往前冲还有戏。正巧,雷耀阳身后一人已经中枪,眼看就要倒地,把雷耀阳完全暴露王对方枪口。
“只有搏一搏了!”
暗下决心心,只见雷耀阳单手后捻,一下就抓住身后人的衣领,、也不再躬着身子掩饰身形,直立而起,太长腿迈动,疯狂奔跑起来。
“那人就是雷耀阳,快、快开枪!”
“追,一定要杀了他。”
停车场内古惑仔发现端疑,一边开枪,一边也开始起了跑动,步紧追。
歪砸砸枪声在停车场回荡、顷刻间、被雷耀阳紧紧抓住的身后人,就被扛成了筛子,没了声息。
好在二十米的距高雷耀阳来说并不远,冲刺之下,总算上了一个坡,黑星已经射击不到了。
“上车,追!”
停车场古惑仔看得太急,一些疯狂跑步追击,一些人上车发动,紧追不舍再说雷耀阳、刚刚脱高对方的枪口,立马丢下身后的尸体,喘羞粗狂奔。
这停车场设计于地下,上坡后还有五十米左右,过两个拐口,方才能够到达也面,出街道平时很轻松就能击过的五十米,对于此时的雷耀阳来说,真有些不轻松了。
雷耀阳到底还是一个人,身上多处破伤,一直都在流血,这会儿,真有些流血过多,昏沉疲备的感觉。
“白头翁、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心里念叨着仇人,这是雷耀阳自我鼓劲的方法,两条腿完全是机械迈动、别说是入微控制,就连普通控制都难了。
终于,停车场大门出现在雷耀阳眼前,大门两边,还各站了二个年轻男人。
显然,两男人都是白头翁等人的安排,负责拦截想要进入车场的车辆。
他们也没意识到雷耀阳的身份、只是见这一无比狼狈,满身是血的高大男人跑上来,非常诧异道:
“兄弟,出什么事啦?”
“我靠、老兄,你怎么搞成这样,跑什么跑啊、赶着去医院啊?”
砰砰!
雷耀阳可不想和他们废话,点三儿突亦举起,打出最后两发子道。
两名男人五料不到,从停车场跑出来的人会血他们开枪,毫无防备,一个眉心中弹倒也,一个被打中鼻子、仰面惨叫着倒地。
“什么事?”
“啊!”
停车场门口就是油麻地街头,先前停车场内开枪,由于地下隔音,倒还没人听到什么。
现在枪声刚响,几位街头走动的民众马上就发现情况,大声尖叫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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