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欢旧爱打擂台(1 / 2)
“不曾听过。”萧君白的风韵气度,在见到西陵琅的这一刻,全喂了狗。
反观西陵琅,眉清目朗,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萧君白,丝毫不加掩饰。
“无碍。萧公子既是郡主的表哥,那我也该唤一声表哥才是。”
西陵琅说罢,接过冯保保手中那洒的只剩半盏的茶水,润了润嘴皮子。
他轻松自如如见故人,冯保保傻了。
然而,并没有完。
只见他脸上挂着一副,恨不得气死萧君白的笑容,故作歉疚道:“我与郡主大婚之时,表哥不曾来。今日头回见面,却是在病榻上,见笑。”
话随音落,室内一片鸦雀,静诡无声。
冯保保彻底傻了,只觉五雷轰顶,怕也不过如此。
再看萧君白的脸色,他怕是也傻了,直愣愣的瞪着西陵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萧君白作为大魏第一才子,西陵琅亦是当代名将,这还真是…..
冯保保吞了吞口水,准备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来着。
谁知萧君白刹住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只见他衣袂飘扬,负手而立,冷冽道:“郡主真是,温室的牡丹赏厌了,如今兴起养山野荒草了?”
“范渊宁也不管一管么?”他明明有一双极好看,又温润的眼睛,可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凝聚了千堆雪,清寒无比。
冯保保哑然,脸上顿时没了笑意,我养花还是养草,关你屁事?
只是,她正准备开口,有人来救场了......
“玹之,慎言。”范渊宁从外入内,声音肃然,如腊月寒风。
终于来了,冯保保看到范渊宁,仿佛看到了救星,呼了口大气。
范渊宁还是范渊宁,三言两句就化解了,几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还顺带将萧君白拉了出去。
萧君白一走,冯保保觉得空气都轻松了许多,紧急呼了几口气。
“郡主原来这么怕萧君白?”怼了一个萧君白还不够,现在轮到她了是吧。
冯保保本就心情不爽,听了他的话,语气更不爽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故意激怒萧君白?”两个人远来无怨,近来无仇的,平白无故的来这一遭,还让她也遭了殃。
谁知西陵琅撑着床头的梨花游龙扶架,双目斜斜的看着冯保保,语气不快不慢,道:“听闻郡主多年苦恋萧君白而不得,今日我为你出了这口恶气,郡主难道不应该感激我?”
冯保保气笑:“我还要感激你?你一个大将军,不思山川疆域,倒是对本郡主的内帷之事,掌握得如此透彻。”
西陵琅心中一震,忙别过脸去,不甚理她。
她欺身上前,右手捏住他的下颌,逼问道:”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本郡主图谋已久?“
西陵琅心里翻了个白眼,解释道:“郡主和萧君白之间,四海之内,谁人不知?”并非他存心打探。
冯保保垂眸:”......“还不都是宝华郡主做的蠢事。
“好色慕少艾,乃人之常情。郡主,如此年轻,便已名动天下,实在值得敬佩。”西陵琅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极尽嘲讽之能。
冯保保死死的咬紧嘴唇,她怕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要将她不是宝华郡主的事,说出来。
天地可鉴,宝华郡主前十八年的人生里,做的所有蠢事,她真的一概不知。
到最后,却要她来承受这一切的苦果。
“郡主,别在这坐着了。前后两任郡马叙旧,你就不怕他们打起来?”西陵琅这厮不僵着一张的脸的时候,笑的十分邪魅,令人心底发寒。
冯保保气的牙痒痒,伸出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试了试力气,还是算了。
最后只能用力地跺了跺脚,甩头走出了房门。
木槿树下,绿叶浮动,宗全和龙溪先生聊的正欢。
宗全笑说:“…..改日有机会,请先生到我虎豹营一游。”
龙溪先生莞尔:“荣幸之至。”
冯保保眉头倏地蹙起,哪有人邀请医者,去死囚营一游的,宗全脑子搭错筋了吧?
“郡主,西陵侍君现下如何?”见到冯保保远远站着,宗全总算想起来,自己是来探病的。
“用了龙溪先生的药,歇下了。”西陵琅这厮今日如此奇怪,为了不再横生枝节,她决定不让宗全去见他。
宗全点了点头,拱手道:“既如此,微臣改日再登门拜访,今日就先告辞了。”说罢,同众人一一道别,出了郡主府。
看到宗全走远了,严清才暗暗舒缓了一口气。微风拂过后辈衣领,冷汗涟涟,绷紧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
好险!
宝华郡主身份极为尊贵,正因如此,她常年居于明堂,不曾识得江湖中的阴暗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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