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当着菜农的面拱白菜(2 / 2)
受了一击,夏景笙有些不服,立刻转身挥剑,差点划到周染濯的手臂,好在周染濯躲的还算快,下一击,又是夏景笙先发,周染濯一直在躲,从未主动发过一招。
“周先生怎的一直躲避?不如认输。”夏景笙在刀剑挥舞间说了一句,挥剑的速度更快了。
这才是中了周染濯的计,他要的就是夏景笙觉得自己不足,再放松警惕。
“周先生都走到死门了,这是做什么?”夏景玄看此场景一头雾水。
夏景宸也看的发懵,“周染濯平时不这样啊,战场上我见过他与人比试,他是不敌王兄,但也不止如此啊?”
“我倒是看染濯要胜,哥哥们都觉得染濯表面要落败,怎的不看染濯仍气态平稳,招式走步也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论理说,败者哪有如此?”夏景言却是笑盈盈的,似乎已经忘了台上与周染濯比试的是自己亲哥。
“一口一个染濯,叫的好亲哦。”
夏景言突然浑身一冷,缓缓回过头,是夏景宸的死亡凝视和迷之微笑。
“嘿嘿……哥,先看比赛先看比赛……”夏景言迅速别过脸,不敢看夏景宸。
夏景宸也只好再扭回头去。
台上,战争正火热。
周染濯开始反击,脚下踏步一转跃至生门,夏景笙从足底横扫,剑锋一闪而过,周染濯立刻从上方跃起,躲过剑锋,也趁此机会翻身跃过夏景笙身后,一挥剑架在夏景笙脖颈前,夏景笙都未来得及躲闪。
“王爷,轻敌了。”周染濯轻笑笑。
夏景笙没说话,而是以笑表意,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周来濯的剑“啪”的一声断了,架在夏景笙项上的那一段剑身掉落在夏景笙脚下。
“周先生,只剩半把剑了,可还要再比?”夏景笙探头看看周染濯。
笑面虎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周染濯会使诈,夏景笙更会。
战中周染濯一直躲避,夏景笙怎会不知?干脆将计就计,先顺着他的意,再给他一个“惊喜”。
夏景笙就是要告诉周染濯一个道理:
他的妹妹不是好娶的!!!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王爷高明,染濯受教。”惊叹了一会儿,周染濯才弃剑回礼。
“先生这剑舞的极好,只是先生手中这把残剑真不知是哪儿寻来的,实在不好,本王既击破了先生的剑,倒也真该赔先生一把好的。”夏景笙走下台去,在台侧剑台上拿过另一把,又回到台上将此剑双手递给周染濯。
周染濯才从刚刚的一战中醒回来,赶紧接过夏景笙的剑,仔细一看,这剑怎也不像夏景笙随意拿的,像是专门准备了,此剑可不是凡品,剑身坚固,极有光泽,黑色与金色交织,显得威严庄重,拎着又极重,看着像是极致玄铁打造,剑柄也洽到好处,皇室里这种宝剑也难得。
“此剑赠予先生,也算本王赔偿之礼。”夏景笙说着。
确是一宝物,周染濯也真是喜欢,正要行礼谢恩,又被夏景笙拉住。
“本王已说是赠予了,又不是赐予,先生不必谢恩。”夏景笙又从怀中取出姻缘玉,“只是,先生输了,本王可便将此玉带走了。”
周染濯也只能赔着笑叹了口气,这一战,他输了,可他也输的心服口服,从夏景笙身上,他当真能学到许多。
“言玉,过来。”夏景笙也不下台,就在台上冲言玉招招手,没错,就是要出风头,站的更高,让所有人都看到。
言玉从未得过如此重视,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这才走上台去,稍低着头,到夏景笙面前又微微躬身行礼,红着脸,不断的偷看夏景笙,又看台下的人,心里真不知是怎样的欢喜。
夏景笙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亲手将姻缘玉系在言玉腰间的衣带上,拍了拍言玉的肩膀。
“啧啧啧。”台下传来一阵“鄙夷”声,回头看看,果是夏景宸。
“言玉姑娘,这声王嫂小弟先叫为敬了。”夏景宸懒洋洋的,向言玉拱手行礼。
“可不敢可不敢,言玉怎当得起……”言玉赶紧回礼。
夏景笙笑笑,看了看夏景宸那来自“单身狗”的仇恨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兄不过是履行约定,说了要将此玉赠与言玉,怎能反悔?是吧言玉。”夏景笙下了台,又勾了勾手示意言玉跟上,给了言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爷说的是。”言玉始终低着头,有些娇羞的浅笑着,跟上夏景笙。
来王府前,言玉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当真会有一天对夏景笙动情,可如今的日复一日,夏景笙对自己一个县官家的庶女如此用心,言玉真有些心动了。
如若夏景笙真有意,言玉想,哪怕是做妾,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嫁给夏景笙,爱他一生一世,只为他现下对自己的温情。
回头看看,夏景笙也看着自己,那眼神含情脉脉,但没过多久,言玉眼睁睁的看着夏景笙突然转移了视线并瞬间变脸,一脸黑线。
原因自然是……
周染濯并没有下台,而是在夏景笙之后又叫夏景言上台,并当着他们这一群菜农的面拱了他们一手养大的白菜。
“郡主,臣未能为您夺过姻缘玉,臣准备了这个,是南江独有的血玉,是臣传家之宝,晶莹剔透,价值连城,最是与郡主相配。”周染濯将手上的一块红玉石像夏景笙一般,亲手系在夏景言衣带上。
传家宝,何人不知是丈夫送与妻子的定情信物?还要等妻子诞下长子后再传与长子,以此世代相传。好家伙,周染濯作到菜农面前了!
夏景笙夏景玄夏景宸在风中凌乱,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周染濯没有挑明,而且,求娶郡主也不犯法……
三人只能在心里暗道一句:“周染濯!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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