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传说中的皇太子(1 / 2)
“可袁帝这般痴傻,不照样还是登上了皇位?褚皇至少还勤于政务呢,不比袁帝强?”
“可是在咱们东江,除袁帝外,先帝还能将位子传给谁呢?袁帝那几个兄弟,争位争个头破血流,死的死,残的残,到最后也只剩袁帝这么一个完整的。”
夏景言想了想,倒也是,先帝十六个皇子,死了十二个,仅剩那四个还残了三个,不传袁帝传谁?袁帝这个从没争过的竟坐收渔翁之利了!
“那照这么看,褚皇是有点儿本事的,听闻当初褚皇室九个皇子,个个杰出,褚皇胜出,我还当是先褚皇顾念褚皇是最心善之人呢!”
“言儿啊,做皇帝就没有心软的,若事事顾念人情,这国就乱了。”
“嗯……”
夏景言依偎在周染濯怀里,莫名的有些心酸。
“那褚皇受困是假的喽?”夏景言问了句。
“那是自然,凌王才蠢呢,当真觉得手里有几个兵便可控制皇帝和太子,褚皇是要凌王与东江一战,既想拿下东江,又想维护自己和善的形象,野心勃勃的凌王可不就是一步好棋?”
“所以褚皇才是真正的掌棋人,他是装作失手,让凌王误以为手握大权,进击东江,凌王又不敢直接了当的除掉褚皇,便以褚皇名义出军,到时再随意遣名死士刺杀褚皇,装作孝子在灵堂上哭上一哭,嫁祸东江与太子,皇位自然是他的。”夏景言大致想通。
“但他终究还是小看了褚皇,坐拥西江三十年,褚皇怎么可能是善茬?褚皇是想等凌王攻下东江,再着人反击,那时凌王败,东江也已尽归他手,他只需当众斩杀凌王抚慰东江百姓,便能继续维护他善人的形象,何乐而不为?”周染濯讲清一切。
“不愧是皇帝啊!”夏景言长叹道,“染濯,那我们能做什么?”
“战场上的事自有两位将军在,凌王不必多管,我们要管的,自是那褚老头。”周染濯拿剑递给夏景言。
褚皇怕是到死也没想到,自己精密的计划会被周染濯摸的明明白白,更不会知道,自己的身边,密密麻麻站的全是卧底。
周染濯最会蛊惑人心,身边人也常看不透他,就像这次,连夏景言都忽略了一件事,周染濯哪来那样的暗卫?
天竹阁不出三刻带准信儿的门派,对西江褚王室的事尚且查错了,周染濯哪来那样的好暗卫?夏景言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不容多想,周染濯将兵符交于顾允,自己带着夏景言暗中渡过界进入西江,夏景言也不问什么,总旧在她眼里,周染濯做什么都是对的,便就一直跟着他。
周染濯使银子雇了马车,叫马夫一路行至西江都城觅阳,大概过了有两日,马车正好停在西江皇宫宫门外,周染濯拉着夏景言下车。
褚皇宫大半由石料建成,看上去一大片是青灰,更显得压抑可怕,在如此庞大的一座皇城前,周染濯和夏景言显得格外渺小。
“染濯,我们究竟要做什么?”夏景言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便问了一句,这一路上,周染濯一直在卖关子。
“助太子上位。”周染濯平静的答道。
“什么!”夏景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助太子上位?开什么玩笑!怎么助?进宫与太子说:“我们帮你除掉你爹,你当皇帝?”再说了,就两个人咋助啊!这不得被人家一城护卫军吊打?
“言儿,褚皇在位满三十年了,封太子也有十九年了,这皇太子野心可比凌王大,你比我清楚,让人压了十九年啊,只要我们稍一撺掇,太子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可褚皇毕竟是他的父亲啊……”
夏景言越说越小声,周染濯一个眼神使过,她便不说话了。
也是,自己尚还恨先夏王,周染濯也是知晓这事的。
“褚皇对天下万民温和,唯对太子一人苛待,太子早撑不住了。”周染濯说着,抬头看了看天,快到与太子约定的时候了。
“那我们如何进宫?褚皇和凌王可都识得我。”
“言儿不必焦急。”周染濯带着夏景言坐在宫门前的小石凳上,远看着跟碰瓷儿的一样,“我们坐等便好。”
可与想象的太子毕恭毕敬准时来迎不同,周染濯被那毒辣的太阳晒的发懵了,皇宫里也不见出来一个人。
夏景言也有些怀疑,但也只是倒了茶水给周染濯喝,什么也没问,省的周染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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