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本心(1 / 2)
司徒风退居的阜关,地处高势,易守难攻。北原连下中原六关,魏帝震怒,发兵二十万直导阜关,抵御外敌。此战僵持不下,从初春打至盛夏,两军皆有疲态。
“这场拉锯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得想一个策略对其施以重创。”格里沉声说道。
重羽沉默半响才道:“这阜关,地处要势,三围皆是林木,东北更是有一条护城河。只要司马风按兵不动,我们就无法近身攻城。”
赵二应道:“这司马风更是越发谨慎,前几次还能出城迎战,被鲁特和赵一打的惨败后就再未出过城。”
自那日招安后,赵三便在七霞谷留守,赵一赵二跟着阿日斯来到翁成关,现已经是左右先锋。
“...得想个办法让他不得不出城”重羽手扶下巴喃喃道。
格里搭在桌子上的手轻敲着桌沿,突然顿了一下。
重羽猛地抬头看向格里,两人齐声说道:“祸水东引”
阿日斯和赵二看过去,不明所以。
“这城池旁什么最多?”重羽看向二人问道。
阿日斯疑惑道:“树?”
赵二有些不确定问道:“利用风向将林中火势吹向城内?”
“正解!”重羽满意的歪头一笑。
阿日斯点了点头向后靠去,“火烧屁股了自然就得屁颠屁颠往外跑”
“可火势太大我们也攻不了城”赵二不解道。
格里抱臂翘起腿,表情有些浪荡,“这城我们不要”
重羽笑着解释道:“这城不仅易守难攻,而且离传瑃关不足一日路程。倘若我们拿下阜关,就必须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传瑃关,否则西南的传瑃关和东南的禁北原军直接两面夹击,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而如今我们的兵力拿下阜关己算全力,并无余力拿下传瑃关。”
格里接着说道:“我们此役只为逼中原议和。南挞征战半年已显疲态,必须修养声息,赢了阜关一役,只为拿下议和主动权。待到明年...”格里没再往下继续说。
“待到明年,直捣黄龙!”阿日斯振奋道。
格里点了点头,没再接话。
“传闻北朝禁北原军百万雄师,金戈铁蹄,战无不胜。怎么我们闹这么大动静都不见支援?”赵二疑惑道。
“因为魏昌并无禁北原军指挥权。”格里淡淡回道。
......
盛夏的风吹到草原,柳兰花悄然开放。
苏青坐拥在柳兰花海,一片蓝紫色簇拥着摇曳生姿,如梦似幻,像普罗旺斯的骑士之旅,更像李清照笔下的黄昏后。
我们的约定总有人失约,还会不会有下一个明年。
一张张信纸被微风吹动着,像少女无处安放的心。
......
静谧的夜晚即将迎来最伟大的庆贺,通天大火顺南风直漫阜关,尖叫和恐惧成了最佳助燃器,始作俑者静静的站在城门口,等待着猎物的跳进圈套。夜如白昼,烈火缠绵肆起,伯仲之间,谁又是最终的胜利者。
司马风带领民众有序撤离,打开城门,迎面便是领军的格里。
“卑劣手段!”司马风纵马上前,提剑直指格里,“冲!杀出一条血路!”迎着火光的怒吼显得弱小可怜。
格里面露不屑,挥刀斩去,掀起一阵风啸。两人坐于马上,一攻一守,攻守肆机转换,格里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司徒风愈发狂躁,剑招不得章法,只堪情绪,一剑指向格里喉咙,格里不急不缓的避开,手肘一抬,刀随劲力,将司徒风挥飞十余米。
发髻散乱,口中喷血,手撑地面缓缓站起,望向纵马少年,那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蝼蚁,惊不起波澜。
“我来会会你!统军大帅,司马风!”赵一抡斧就砍,司马风堪堪躲过,眼神愈加模糊,提起地上的剑,挡住赵一的双斧。大喝道:“都来!都来!”
司马风意境飘摇,随着剑锋走势竟悟出剑意,渐如佳境,剑招越挥越快,赵一竟有些躲闪不及,“这斯是遇了鬼神旨意?怎么剑法忽然通明?”
“一剑势十剑,十剑归一法。恭喜大统帅悟出剑法绝妙,得司马真传。”重羽携剑飞身而来,“剑法对剑法,我来会一会!”
赵一听闻退出战局,司马风提剑欲追,重羽指剑轻挡,二人剑招拆剑招,愈打愈快,斜影纠缠,司马风参透十归剑法,背水一战,气势恢宏,重羽身法轻妙,出其不意,两人一时难分伯仲。
“南挞善重器,竟不知有阁下身法诡绝的奇才。”司马风见招拆招,话传风中。
重羽笑答:“出身北朝,扬名南挞。这要如何分的明白!”话音一落,剑势突变,司马躲闪不及,胸脯生生挨过一剑,血涌而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剑招未变,一剑穿过重羽左臂。
两人弃剑施掌,气压骤低,反弹数米,司马身撞树柳,树应声而折。格里飞身接住重羽,“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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