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云初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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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里三个兄弟。二明哥,三明哥,都多少有点脑残痴呆的先兆。

要不是他家真正厉害的大明,这俩兄弟多年前就该被人注销了。

大明据说这些年,靠着地方军队里的关系起家。巅峰时期还差点成了省内的一把大哥。后来可能是自己太嚣张了一点,得罪了一个比他还牛的高人,大明被收拾了一顿之后,就变得低调了许多。

大明有钱,有人,黑白两道通吃。他手底下兄弟才是真正的狠人。江湖上传言,大明是兄弟多,枪多,女人多。靠着大明的这层关系,二明有了一颗长青树,不倒翁,他才能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

不过二明真的很会摇滚,他自以为是市里现任的一把大哥,从来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挺大的人了也不干些正事,自己没钱的时候,就靠着那点名气,玩个敲诈收个保护费啥的。他再埋汰点,还干拉皮条,仙人跳的营生,一点都不像一个江湖大哥。

总之二明从来不干与他江湖地位匹配的事情,社会上有点名望的大哥,也都尽量躲开他让着他。曾经砍了我两斧子的李军,这个号称军属院孩子王的刺头,就曾经被二明打趴下过。

根据江湖传闻,据说李军跪在地上跟他说了软话事情才算了结。老一辈的社会人都觉得他做事丢脸,他连欺负晚辈都不算,尽是欺负未出炉的毛孩子了。

我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就找了个借口告别占奎,独自郁闷走出了五虎家里。我脑子里面想着临走前占奎对我说的话。

咱们兄弟尽量别惹二明,三明那俩二货,如果你真惹了他们,咱也不怕。我大哥也是能和大明平等对话的人物。我大不了叫上自己大哥跟他们死磕,谁还没有一个背后罩着自己的哥了。

我心里除了对占奎有点小感动外,就是觉得占奎这牛吹的真大。你大哥咋了。他还能管你天,管你地,管你吃喝带放屁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人家大明,二明,三明是亲兄弟。你占奎在大哥那里就是一个小兄弟。

占奎这货以前还夸我开了天眼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了,这次自己可真是天眼长屁股上了,好玄没把自己个崩死。

天下那有白来的馅饼,如果有也是桃子给我的。我没有任何心里负担,没皮没脸敲开桃子家门。自己还恬不知耻想着,我有小桃子这个外挂,算不算自己开天眼的能力又回来了。

我预知了桃子家大人还没回来。自己也没跟小桃子拐弯抹角,张口就借五百元。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想想不对,于是又改口说道是要不是借。

这笔巨款,我在参加工作之前,肯定是还不起桃子,所以自己索性还不如光棍一些。

在这个经济还不发达的年代,我这理直气壮的话语内容,大人听了都会为之色变吓一哆嗦。

小桃子听后却面不改色一片淡然,她只是问了我一句。给了你五百块以后,是不是我们就算是一家人了,我们长大之后,你就一定会娶我了吗?

桃子这是把五百块钱当聘礼了。虽说给钱的方向搞反了,但是我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

桃子绝对只在乎这间事情的结果,而无视这件事情的内容,就算整个过程不符合常理,小桃子也自觉处于看不到状态。

我被桃子的无知加天真打败。我之前假想,自己会被问东问西,结果这个场面非但没有出现,桃子还意外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我装的好像大义凛然理所应当问她要钱的样子,瞬间被桃子姐一句幼稚的话语破功。

我手里拿着五百块钱,看着桃子颇有几分瑞宝霸气的样子,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你难道就没啥要问我的,比如我拿这些钱是准备离家出走呀,还是离家出走呀。

桃子说道只要我不是拿着她的钱去泡妞就行,还有就是我们长大之后,自己必须娶她。桃子的理论很简单,因为她的压岁钱变成了我的红包钱。

这孩子还是把这五百块钱当成聘礼了,瑞宝正好也不在家。这就注定没人给她解释一下,红包和聘礼之间具体有何差距。

不过我觉得就算瑞宝能给她解释清楚,桃子也不会在乎,她反正就是一根筋,你收了我的红包就变成了我的人。

十岁的一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每天脑子里面尽想些啥了。桃子这人生观,价值观,恋爱观,让我策底很无语,她这种简单明了的方式,让我多少有种吃软饭真好的感觉。

我第二天起来,自己为了防止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让二明他们误以为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而再让二明产生出贪念,脑残的没完没了问我要钱。

于是聪明机智的自己开启了人生中第一次演艺模式。我去学校途中,用桃子昨天额外奖励给我的十块钱,雇了一对捡垃圾的夫妻。目的是让他们扮演自己善良的父母。我跟这对夫妻俩说好了,要如何卖惨,如何诉说这五百块钱的来之不易。

我甚至还幻想着,自己这番操作之下,是否能唤起这脑残一哥的善良一面,就算二明人性本恶,我也想凭着卖惨,装可怜少给他点钱。

他最好是能一时善心大发,直接把我当个屁放了。别再要这笔自己的卖肉钱。我虽然身边有个小富婆,可是这五百块钱就这么没了,自己还是心疼不已。

我下学以后,与对方在校门口偏静的巷子里碰了面。我心里默默念叨着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现在认一对假的父母,只是为了自己今后能够好好学习,不受流氓骚扰完成父母心愿。

我是为了不让流氓骚扰自己,所以牺牲最大的还是自己。我那颗还有一丝希望,偶尔想着努力就能考上大学的玻璃心,其实也很受伤。所以爹妈千万莫怪。

我把牙一咬心一横,开始了人生历程中第一次卖惨装傻的表演。我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是太烂了一些,我那怕使尽自己的洪荒之力,也只是光打雷不下雨,表情语言也不到位。

反观那对垃圾夫妻,他俩本色出演,简简单单往那里一站,就已经是到达了演技艺术的巅峰。他们无需多说,不用表演,我都看着他俩可怜。

影帝,影后,加一个群演,我一番穷折腾过后,结果还是做了一次无用功,二明哥是真不讲武德与德性的真混蛋,他无情无义没有人性,还非要装一个假仁假义。

二明哥一脸嘚瑟的说了一堆屁话,说什么他出来混,讲的就是一个面子,说什么五百块就五百块多一分不拿少一分不行,说什么如果不让我这刺头知道他的厉害,以后自己说话就没人听他的了。

总之,我觉得二明哥的江湖地位就是撇出来的,说话才是二明哥的强项,而且还是屁话连篇一堆歪理,二明哥手下的小弟都觉得他干这事磕碜,一个精壮的汉子看我们确实可怜,他同情心泛滥跟二明哥说,要不就算了吧。五百块钱还不至于让他们伤天害理。

结果二明哥还来了劲,他用自己比我们还夸张的演技,很夸张的征服了他的一帮小弟。

我是心服口服带佩服,感觉自己这五百块钱,二明哥拿的也很是不容易!垃圾夫妻入戏太深,跪在二明哥跟前做着最后的努力,毫无人性的二明哥,带着自己的小弟,露出满足的表情,拿着我从桃子那里得来的聘礼,表演完自己的滑稽戏剧,洋洋自满潇洒离去。

人生就是戏每个人都会演艺,我是真看不出来垃圾夫妻表演到最后,是真的替我心疼那五百块钱,还是想从二明哥虎口里夺食。我希望这对夫妻,只是单纯想为我争取回当时还属于我的五百块钱。

自己看着垃圾夫妻跪在二明哥面前,我是真心不想要这笔钱了,自己甚至隐隐心里还生出一丝恶念,想再跟小桃子要五百块聘礼,把二明哥也打一顿。

这操蛋的现实生活让我策底无语,自己既然是个学生,就得先学习生存的本事,所以我知道暂时规避开这份危险,以便为将来做出铺垫。而且我就算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肯定也不愿意招惹二明这种没有底线的烂人,除非我真的成了一个混社会的亡命之徒。

三明那张破嘴不负众望,第二天就把我的事传遍了学校,同学们再看见我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同情怜悯的眼神,善良的人到处都有,他们不顾及对方的感受,用自以为是的善良,伤害着我这个弱者。

幸亏自己的软弱和一切悲惨都是假的,否则我一定会被这种所谓的善良,吞没,淹死,有谁会真正关心你的死活,这些只是假仁假义的表面功夫罢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事情已经变的淡然无味,不再受人说道,结果这个时代确实没有什么题材供人消遣,我的班主任老师,好死不死的问我,是否需要审请特困生补助。我很想说要,又怕自己老妈知道以后会打死我。

这种事情也是需要问的吗?难道不是应该很有诚意的自觉给予吗?我肯定,一定,确定的拒绝了学校的帮助,还告诉老师我们家里不算困难,让他关注更需要帮助的同学,别总是揪着我不放。

老师明显是个喜欢反向思维的人,他不但在班级大会上表扬了我一番,说我是一个品德高尚之人。学校困难生很多,我虽然是最困难的那个,却还是主动把机会让给了别人。

一番深情演讲过后,我又成功被同学们所关注。这让我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理由,把自己学习成绩的一塌糊涂归为老师对我有声骚扰下的无声结果。

他们对我品德表扬过后,又悄然无意间的不经意鄙视,让我压根就不能安心的学习。我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们是在鄙视我捡垃圾的父母呢?还是在鄙视我们家穷的没有骨气,都混到捡垃圾的份上了,居然还能拿出来五百块钱给了流氓。

我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觉得我怂了的三明哥,嘴巴虽臭但是还算有点人性,他除了偶尔遇到我之后,用自己沾满眼屎的眼睛对我发出挑衅不屑的眼光,黄毛三明倒是再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这让我很想再接着揍他一顿的冲动也变淡了许多。

持强临弱好像是人类的共同特点,见我好欺负又觉得自己不含糊的校园蛊惑仔,时不时跳出来骚扰我一下,这样好刷刷他们的存在感。

这些想拿我立旗的软骨头们总是找我的麻烦,自己俨然成了一副校园公菜受气包的样子。我一不小心成了全校最好欺负的那个人,这不是我预期的平稳生活,这压根就是自己一时之间的退让,换来无休止的欺凌。

就在我忍不住快要爆发,高喊我是希曼的时候。与我同属一所学校但是行踪诡秘,从来不曾见他上课的李军,主动跳出来拿这些校园蛊惑仔立了旗。

他简单粗暴,一通校园暴力过后,就连三明也没敢站出来找李军的麻烦。他们俩人之间好像达成了共识,彼此相安无事经量不找对方麻烦。

李军找到我说,他可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他知道我不是怂,只是战略性撤退。大丈夫能屈能伸,该跪就跪。我是一个真男人,以后有机会再一起报仇。

今天我们妥协的一跪,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站直。

我肯定了那个江湖传说,确定了对李军传言的真实性,并且自己还知道了曾经的这一跪,对他的伤害还不小。

小军军的玻璃心现在已经支离破碎,我也开启了对李军的善良之心。不过以后一起报仇就别想了,我又没给谁跪下。

哥只是以钱服人,惹急了哥就再跟桃子姐要五百块钱聘礼,反正她说过还要嫁希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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