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醒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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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莫莹刚踫到孩子的襁褓,不只凤轩醒了,就连孩子,也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感觉不是熟悉的气息,又扯开嗓子开始哭。

“陛下恕罪,都是奴婢的错。”莫莹和碧荷连忙请罪。

凤轩皱了皱眉头,先是看向还在熟睡的秦卿言,这才挥了挥手,让二人退开些。自己则看着怀中的孩子,伸出有些一只手,有些发麻了,动了动,才轻轻拍了两下,孩子像是感受到了父亲的安抚,渐渐的,又收了哭声,只是嘴巴还在吸着什么。

莫莹和碧荷二人惊得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事,是没想到的。“陛下,小皇子应该到时辰该喝奶了,还有,尿布......”碧荷谨记南嬷嬷的交待,怕饿着小主子,小声提醒道。

“嗯。”凤轩这才把孩子递给碧荷。“哇......”碧荷一接过,孩子又开始哭泣了,弄得碧荷尴尬不已:小皇子,奴婢没打你啊......

“还不快去!”“是,奴婢带小皇子去找奶娘。”碧荷飞快的跟莫莹对视了一眼,莫莹把进来时那条小锦被往襁褓上一裹,确保不会受风,这才转身就走。

“一会儿抱回来。”仍旧是淡淡的声音,却把碧荷吓了一跳,要不是莫莹扶着,可能就摔倒了。“是。”

凤轩看着空落落的怀抱,突然有些失落,也没了睡意,只抚了抚秦卿言的额头,“卿卿,你怎么还不醒,你不是最惦记那臭小子吗,他哭得这么惨,你不心疼吗?......”

“卿卿......卿卿,你听见了吗?”凤轩激动不已,因为,握着秦卿言的那只手,感觉到,她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再抬头,看秦卿言的脸,眼睛,好似也在动。

“卿卿,卿卿,醒醒,醒醒啊......”“......轩,你好吵,我要睡觉......”秦卿言感觉,好像凤轩一直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耳边说话,好吵,他何时话这么多了。

“卿卿,你醒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凤轩激动的反反复复只有这几个字,一手握紧秦卿言的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回,是喜极而泣。

“你怎么了?这个样子?”秦卿言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某个憔悴不堪的男人。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抚向肚子,这已经是这九个多月来,她最自然而然的动作了,只是,再次抚过去,小腹平坦,除了有些还未恢复的小小鼓起,那硕大的肚子,不见了。

“孩子,孩子呢?轩,我们的孩子呢?”秦卿言激动不已,双手抓住凤轩的手,想要坐起来,可是,下身,向被刀切过一般,撕裂的痛,人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动,眼前就一阵昏眩,随之而来的时漆黑一片。

她只听见,凤轩在喊,告诉她,孩子没事,然后,是凤轩喊莫莹的声音。

“卿卿,卿卿......”“小姐,小姐......”莫莹收了最后一根银针,秦卿言才又醒过来。

“轩,孩子呢?他好好的,是吗?”“是,他好好的,刚才还在这,这会儿,抱去奶娘那喝奶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别激动,你失血过多,太虚了。”凤轩心疼不已,按住秦卿言不让她再动弹。

“真,真的吗?”秦卿言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莫莹和丁香。“是,小姐,小皇子很健康。”莫莹点了点头。“是啊,小姐,碧荷抱小皇子去奶娘那了,您安心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小皇子了。”丁香抹了把眼泪,开心的说道。

“轩......”秦卿言这才重新看向凤轩,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凤轩的脸,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是,这个男人,竟好似瘦了一圈,她原本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看着他,千言万语,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莫莹与丁香对视了一眼,悄悄退下了,把屋子,留给这两个天下最尊贵的人。

门外,秦源文等早就焦急不已了。见二人出来,都围上去了,“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小妹醒了,小妹怎么样,还好吗?”

“小姐醒了,几位放心。”莫莹点了点头,脸上,难得挂着笑容,是全身心的放松,秦卿言大出血,她的压力,是最大的,此时,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莹儿,小姐有什么要忌口的吗,我去拿些吃的给小姐。”“先喝也清淡的粥吧,阴日我再诊脉,制定药膳。”“好。”秦卿言这情况,出血太多,身子太虚,后期,定是要好好养养的。

相比屋外的热闹,屋内,两人不言不语,只是相握的手,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愫。“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最终,还是秦卿言先说话,她知道,这一次,他应该是吓坏了吧,她记得昏迷前,他好似冲进来了......

“对,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要是早知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你怀孕!”凤轩只是把脸埋进秦卿言的颈窝,控诉着。

“对不起......”她就是知道他会这样,才不敢告诉他,其实,她还做好了会死的准备,昏迷前,她还想过,自己难道连遗言都未来得及跟他说,就死了吗,那老天爷让她重生,还有何意义,他们还是无法相守到白头。可是好在,她还活着,不是吗?

“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许瞒着我!”“你,都知道了吗?”秦卿言听着这话,才察觉,他竟是知道了。

“嗯,师父说漏了嘴。”凤轩闷闷的说道,可是,提前知道那又怎样,都来不及阻止了,还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的,到生产,再到大出血......都是他无法承受之痛苦。

“难怪......”药谷子最后面那几天,是很反常,都不敢见她,眼神,还不时的躲闪,他还以为,是因为他惦记着边关的事呢,原来是心虚。

“就算以前你受伤,我也坚信,有师父在,可以把你救回来,可是这一次,你真的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一盆盆的血水,从我的眼前端出去......”差一点,他就跟着她去了,他甚至想,割掉自己的血,感受她的痛,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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