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密谈(1 / 1)
回到书院,奚断鸿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她再一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疑惑
怀揣着疑惑渐入梦乡
次日休沐不必上朝,奚断鸿正好趁此机会带着千盛雪来到了自己的府邸
瞧着收拾出来的院落奚断鸿很是满意,身边的千盛雪面对眼前如此大的府邸不禁感叹
“奚儿,这府邸好大啊,果然当上女官了就是不一样,我也好想做个女官。”
听闻此话奚断鸿忙出声道:“咱们先进去,其他的以后再说,你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人再添。”
千盛雪却笑着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奚断鸿良久没有出声,但还是很感谢道:“奚儿谢谢你,这里我很满意,这里是我住过最好的地方了。”
陪千盛雪在院子里闲逛时,十三和伊凡走了过来对二人行礼,千盛雪第一次见除了祭妡阁以及书院里以外的男人,多少有些好奇,不禁上前凑了凑
十三和伊凡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二人齐齐看向奚断鸿等待她的指示,奚断鸿对他们俩的到来也甚是不解
“十三你们俩来是有什么事吗?”
十三毕恭毕敬道:“媚姐说这么久小姐还没进来,叫我们出来看看。”
伊凡笑眯眯的走过来,“小姐后院也已经收拾好了,媚姐说她想要最后边的那间。”
千盛雪对这几个人的有些抵触,有这几个人在她总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奚儿,这俩人?”
“没关系,后院说了给你们你们就自行安排吧,”奚断鸿拉起千盛雪的手,轻轻拍了拍千盛雪的手示意她放心,“走吧雪儿。”
——
祭妡阁
嗜阳殿内,满身疲倦的欧阳竹正坐在桌案前小憩,面前摆了整整三摞的卷轴,周围散落着已经批改完的卷轴
走进来的人蹑手蹑脚的不敢出声,生怕吵到睡熟的人,可惜欧阳竹睡的很轻,一丁点的动静都会惊醒他
睡眼惺忪的欧阳竹朦胧间看向来人,伸手顺了顺发丝,慵懒道:“有什么事。”
“大人,这样下去您身体会吃不消的。”辰书离来到书案侧面坐下,“顾子昂被派往江南巡查了,今日一早陛下刚下的旨。”
“陛下不会突然下旨,看来,那老太婆又有新的动作了,”欧阳竹揉着眉心看着桌案上的一堆卷轴,“江南那边出了什么事?”
跟在辰书离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只纯白色的长毛猫,辰书离对它招了招手,“应该是江南许家,许绫香的本家可能要出事。”
“喵~”
欧阳竹淡漠的瞥了眼那只走进来径直朝向辰书离的白猫,“哼,他顾家什么时候和许家牵扯上关系,再混不下去也是个开国将军,有封地有威名还要和那老太婆同流合污,真是可笑。”
“怵貊过来,不要乱走,”说着辰书离将其抱在自己的怀中,“你这样乱跑小心大人不让你进来了。”
怵貊不屑的叫了两声趴在辰书离怀中打着呼噜,“喵喵!”
“不,应该是今年来往商船物价又比之前高了,而且,各地都有振荡恐生战事,所以她才会派人往江南巡查借机调查此事,据说来往盐商马贩也都不似往日了。”
“这么说,她是想要查这里面的利弊了?”欧阳竹将已经滑落到肩膀的外袍扶正,“查与不查对她并无多大关系,若不是有人暗中指点那老太婆又怎知?这个潭延铣,真会利用人啊,离,子晗在什么地方?”
辰书离放下怵貊,拍了拍身上的爪印,“他和青旖在中都,您想让子晗过去调查?”
欧阳竹考虑了一下摇头道:“不,让奚断鸿去。”
辰书离一惊,“大人,您?”
“南莲的死对她来说终究是个麻烦,许炙说她让他去搜集消息了,这件事等她从江南回来,大概就有解决的办法了,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继续在京都里才是对她最危险的。”
“不,我只是担心她能不能……”
欧阳竹目光阴冷的盯着辰书离语气也变得极其阴冷,“辰书离。”
“知道了,我不会再多嘴。”
“怵貊过来。”欧阳竹难得朝那只猫伸出手,然而却被怵貊嫌弃的甩甩尾巴走了
辰书离随手拿起一本卷轴翻开,“大人,奚断鸿现在是女官,不能随意离开京都,您这样安排怕是有些不妥。”
欧阳竹不屑的摆摆手,“有什么不妥,再让陛下下道密旨就行了,他现在应该很愁怎么去解决江南那边的问题,那老太婆掌控的太久了,想从她嘴里夺食难如上青天,我这样的安排是他迫不及待的。”
辰书离有些为难的不知怎么开口,他实在是担心会出什么事,欧阳竹自然能看得出他在担心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那童养媳?”
辰书离被他这话噎住了,面上尽是尴尬之色,“大人,莫要打趣属下,我只是担心她心智尚未健全恐生事端罢了。”
“哼,”欧阳竹来到他面前捏起辰书离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喜欢她这件事,祭妡阁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欧阳竹的手劲很大以至于他根本躲不掉,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大人,请您放开……”
欧阳竹如他所愿的放开了手,“你长的美又专一,那丫头日后一定会很开心,不是吗。”
“大人,您这是夸奖还是嘲讽,”辰书离站起身眉宇间尽显淡然,“大人让奚断鸿去江南,那就让季瑜跟着她们去吧。”
欧阳竹似笑非笑道:“哦?你把季瑜放在她们身边,你身边就没有人能护你了,你确定吗?”
“季瑜在我身边屈才了,更何况我也不会离开京都更不会离开祭妡阁,所以他在不在我身边都没有关系,不是吗。”辰书离那最后一句好似别有深意,似是在抱怨又似...
辰书离的安排没有任何的问题,欧阳竹也明白他的苦心,只是后面的路只会是更难走的,他这样的状态真的能行吗,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按你安排走也好,明日上朝我会跟陛下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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