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得志猖狂(内阁首辅的养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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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承认他感动了,虽然楚珩常年霸占他最恨的人榜首,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忠心耿耿有能力有家世连马屁都拍的如此流畅的人,真的少见。

历来忠臣都过于耿直,能办事的又贪。

那边,皇帝也是感动不已,君臣两个痛哭一阵。

擦擦眼泪,皇帝决定给她赏赐,“朕本打算为爱卿赐一桩婚事,只是又怕错点了鸳鸯谱,不如爱卿说说可有看中的男儿,只要那人还未娶妻,朕就为你赐婚。”

“婚姻乃父母之命,微臣还是...写信问问母亲的想法。”她脸上露出一丝想念,“当年臣刚去常山县上任时,母亲不舍,硬是跟着我去了任上,三年间几次往返老宅和常山县,舟车劳顿,实在辛苦...”

“好一片爱女之心,如今爱卿也是正五品官员,朕便荣封你母亲为五品诰命夫人!”

“谢陛下!”

等到她离开后,大皇子从隔间出来,“父皇,儿臣一直有个问题...既然楚大人如此优秀,为何您不把她许配给孩儿呢?”

“许配给你?”皇帝惊讶的看着他,“她已经如此强势,若再成为皇子妃,甚至有朝一日成为皇后,生下嫡子,掌管着前朝后宫,这江山到底是谁的?”

皇帝叹息的摸摸他脑袋,“你要记得,以后万不能看见好女子就想收进后宫,美貌、家世不显的女子你随便宠爱,但是有才能有心气的,你一定要慎重。”

“孩儿记住了。”

怕儿子听过就忘,他遣走太监,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你太祖父当年差点就丢了皇位...他把个有才能有心气的世家女收进后宫,宠爱非常,甚至连朝政也给她过目,因此还冷落了皇后,后来他心中愧疚连着一个月都去皇后那,那宠妃嫉妒成狂,暗中勾结朝臣,意图杀了他让自己儿子登基...”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不得已出卖色相,装作愧疚的道歉,并且提出两人抛开世俗身份去浪迹江湖,那宠妃爱他至深,便同意了,两人假死离开皇宫。”

“那等宠妃死了太祖父回去了吗?”

皇帝幽幽的叹了口气,“他还没活过宠妃,死后跟宠妃合葬山林,连皇陵都没入。”

“太惨了。”作为皇帝竟然要靠出卖色相保住皇位,太惨了,大皇子打了个寒颤。

“是啊。”

刘氏接到宫中的诰命旨意和赏赐时,差点激动的晕过去,她红着眼睛跪地接旨,随后在妯娌的羡慕恭贺声中回到自己院子。

女儿竟然真给她挣来了诰命!

再想想女儿一个人在海州人生地不熟,不知有多辛苦,吃的怕是也不合口味,她应该又长高了吧?

她拿出针线,开始给女儿做鞋、做衣裳,尤其是贴身衣物,得多做几套,总不能出去买。

年后,收到母亲寄来的衣服白灰高兴的换上,就又开始忙着工作,以前在寒山书院的好友许未和唐墨忻来投靠她,许未已经考中进士,唐墨忻因为长相落榜,据说当时考官被他皱眉思索考题的样子吓了一跳...

白灰给两人安排职务,再加上这两年提拔上来的,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下属团队。

一转眼四年过去,从来到这,她用了整整六年建设海州,如今这里已经成为华宣朝最大的经济城市,海边建起好几处码头,从春到冬来往货船从没间断过。

很多商人都是带着货物走运河路过海州,换了盐再运往别处贩卖,盐批发价由官府统一定下,按品质所有盐场都是一个价,不会有人抬高价格或是中间商赚差价,除了盐,海州的特产也是一绝,各种各样的海鲜,价格便宜的珍珠,让往来的商人必要把船塞的满满的才离去。

而海州府尹楚珩,已经成为华宣朝百信心中的传奇,朝廷的中流砥柱,皇帝的心腹大臣。

每年海州的赋税能抵得上别处一省之地!甚至还有异国人从海路过来交换货物。

这一年,皇帝特许她两个月假期回乡探亲,亲笔写给她的信中还苦口婆心的劝说,“朕知晓爱卿一心为民,只是也不要苦了自己,寻一可心之人相伴余生,朕才能安心。”

白灰已经二十七了,这些年催婚的信收了无数封,她早就习惯,措辞严谨的给皇帝回信,表示自己回老家时一定好好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男儿,承诺一定会成婚的,只要找到合适的人选。

白灰风光无限的回到淮州老宅,同辈全都出来迎接,刘氏穿着诰命服守在门口,见到她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淌,周围人纷纷劝说,女儿回来这是大喜事,可不能掉眼泪,她擦擦眼角破涕为笑,“你看娘这身衣服好看吗?”

“母亲穿什么都好看。”她掏出一盒首饰,“配上这些首饰更好看。”

众人连连夸赞,连徐氏,都面带奉承的微笑,楚凌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楚老太爷设下宴席,连病了许久的楚老太太出来跟她说了几句话。

白灰被灌了不少酒,刘氏心疼的把醉醺醺的女儿扶回去,亲手给她擦脸,喂她喝醒酒汤。

迷迷糊糊的白灰问,“母亲在家中过的好吗?如今他们有求于女儿,应该不敢惹您生气。”

刘氏擦擦眼角,“母亲好的很,整个楚家还有谁比母亲风光?养出的女儿当了大官,还荣封诰命,妯娌都羡慕死了。”

她终于沉沉睡去,刘氏不舍得离开,就在隔间榻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又早早起来安排女儿的早膳。

第二天白灰先去拜见祖父祖母,跟两人说了说这些年做什么,又把礼物一一给家人们分了。

下午,渣爹正在书房等着她去拜见,未曾想女儿直接去了楚子敬那!

大伯还是那副模样,干干瘦瘦的,见到白灰便皱起眉头,“怎么不先去你父亲那?留人话柄。”

白灰行礼坐下,无所谓的道,“反正我现在的权势没人敢轻易得罪,父亲不会生气的。”

楚子敬:“这才得志,你便猖狂了?”

“如果得志不能猖狂,那还得志干什么?”

终于又找到跟这个弟子聊天时的感受,就是这种噎的难受想把头上跳动的青筋拽出来抽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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