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谁要害她清白?(2 / 2)
楚云京不敢妄动,死死地盯着他,偷偷将左手向床边的烛台摸去。
就在这男子意乱情迷之际,终是克制不住猛地睁开眼睛,要向她伸出另一只手时!
猛地一砸,她将铜制烛台底座狠狠砸到那男子头上,刚伸出的魔爪也随之落了下去。
终于松一口气,她迅速起身将衣服整理好,瞧着这男子倒像个侍卫的装扮,到底是这么阴损要毁人清白。
转身走了两步戛然顿住,揉着自个方才被捏痛的右肩,她想若是要毁她清白定会有人来捉奸,倒时看到这个模样的侍卫免不了要逼问,倒时把她供出来该怎么办!
一个眼刀飞到那侍卫身上,又回身到了床边,她阴鸷着眸子打量侍卫的身形,足足比楚云京高出一个头颈去,又是这般壮硕,她该如何把他带走!
左右摇摆之际,索性心一横,身处宫中不能冒着被指认的风险。
她抓住侍卫的两只胳膊,用力一拉拖倒床边,背过身子将他双臂放到自己肩上,屁股一拱往前迈了一步,这侍卫此刻离了床,双腿拖地趴在楚云京身上,这可要了她的命了,背着比自己重数倍的壮汉,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她将两条腿岔开站着维持平衡。
深呼吸几口,看向门口,转念一想此刻不宜走大门!跳窗!
调整稳固的姿势,朝后窗奔去,用力扭身,让那侍卫的背把窗子撞开,顺手将侍卫挂在窗台上,一半在外一半在里,她扶膝喘了三四口,随后抓住对方的双脚,又是用出吃奶的力气猛的一抬,将那侍卫整个人翻了出去。
她又将烛台归位,把床铺胡乱几下拍平,捡起先前掉在榻上的钗子,胡乱簪在头上,索性发髻没乱,只是落了些碎发。欲走之际,忽闻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蹑手蹑脚的从后窗翻下去,抓奸之人来了!
刚把窗子关上,“砰”的踹门声!
“母后,刚才昌喜来报,五弟妹就是行色匆匆的来了这儿,儿臣真是不解到底出了何事,好像被人追杀一般,实在害怕,才求了母后一同来看看.....”宁若水的声音飘来,她向来会故弄玄虚。
看来这场戏是宁若水做出来的,还真是个毒妇啊,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她在心里骂了无数声,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她左右看着,这宫殿许是留宿外臣的,如今很是荒凉,没有宫人,身后十几步有一侧殿。
她拽起还在昏厥的侍卫,将整个人拖在地上,弓下身子拉着他的双肩的衣物走向身后的侧殿,她早就想好如若被人发现,就说‘恰巧路过碰见了晕倒在地的侍卫,四下无人只能将侍卫拖到有人处’,光天化日之下谁又能质疑她。
将那侍卫扔进去,把门禁闭上,她这才摸向方才砸疼的后脑,倒是没有出血,估计是於肿了,现在不刻意碰它也不会疼。环视殿内,正冲门口有个坐榻,有一张小桌,左侧是床榻,右侧是书桌,十分简易。
此处没有威胁,趴在床边的窗户窥视刚才宁若水带皇后进去的屋子,屋内的景象又怎么能看到,又过了一会皇后的凤驾从右方出现,走向宫门,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宁若水。
宁若水奸计未能得逞,此刻一定恨足了她吧,她窃喜,幸亏那两个太监蠢,将她撞醒了,要不然现下真是要被这毒妇害惨了!
看的正起劲,身后传来男子带了杀气的寒声。
“你是谁?”
她愣住,这厮怎么醒的这么快?药效过了?害她废了那么一大番力气,刚安顿好就醒了?
毕竟这男人五大三粗的,怕是杀了她很容易吧,心有余悸的转过身,方才不曾打量,这小侍卫长得蛮不错,五官分明、剑眉英挺、鼻上的驼峰更像是这张俊脸的画龙点睛之笔,目光有些桀骜,此刻更是带着杀意,刚才捏了一把这小侍卫的身子,健壮适宜,腰细肩宽的,还算上等!
只是那宽窄适宜的额头上被她砸出血的伤十分晃眼,这侍卫貌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谁让他要轻浮自己的,活该砸他!
她傲娇的正正衣冠,今日穿的是十足的宫装华服,又带了玉金钗首,拿腔作势的抬起素手推了一把金钗:“打扮的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侍卫不说话,冷眸微眯着上下打量着她。
“你又是谁?”她抬了抬眼皮,轻蔑的说。
“打扮的这么明显娘娘看不出来吗?”语气丝毫不带畏惧,气定神闲的开口。
此刻侍卫已经卸下警惕,他大概想起刚刚发生的事。
这侍卫竟比她还傲慢,她瞬间来了兴致,正色道:“知道本宫是娘娘,你还敢这么说话?”
这句话又未得到回应,她并不气,侍卫巡视着屋子,她打量着侍卫。
随后捏着架子,端庄的坐上木榻:“还挺桀骜!你欠本宫一条命,抽空记得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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