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抬了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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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痴心的人,值得成全。

沉默片刻:“嗯,本宫知你心意了。

玳菊有些焦急道:“娘娘能帮奴婢吗?”

闻言,她有些不爽,沉声:“怎么?本宫不帮你,你就要去找外人帮你吗?”

也许玳菊跟外人联手陷害她,眼见陷害不成被抛弃了,又恬不知耻的回来求她。

她并不确定玳菊有没有跟宁若水她们联手,若玳菊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一定不能放过。

“不是...奴婢绝对没有伙同九华殿之外的人,今日之事奴婢并不知情,奴婢敢对亡母的魂灵起誓,奴婢只是心悦殿下,还望娘娘成全。”玳菊受到压迫,急促的解释,顾不得泪水以何种形态在脸颊划过。

看玳菊那凄切的模样,她思虑了一会选择相信,她可怜玳菊。孤身等了这么多年,即使玳菊没有挑明是不是侍过寝,当初秦眠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她也不太相信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事,就算身份低微得了宠幸也该给个名分。

只是眼下在考虑是直接抬进府里,还是等秦眠回来在抬,劝道:“本宫知道你身份特殊,也考虑过这事儿,放心吧本宫会留住你的,至于什么时候给你名分本宫自有打算。”

玳菊得了准信当即磕了一个重头就出去了。

她右手抚上《太普棋录》的书面,想起今日的糟心事,目光哀愁。

宁若水陷害屡屡站了下风,免不得又在想什么损招,周炀说她动不得宁若水,宁家势大确实不是轻易能撼动的,即便是疯了的杜淑妃都看在杜家的面子上不曾被赐死,更别提官拜一品的宁家了。

到底哪天会被宁若水害死?

她已身心俱疲,不断地咳意使她心烦,即使多少的药水灌下去都不起效果,真咳竟是这般痛苦,夜里都睡不安稳。

十日后,她身子大好,珍贵的药材养着,催的她不得不好。这几日大宴的事都是宁若水在操劳,这可圆了那毒妇的心意,那日落水对宁若水妨碍不大,第二日就精神抖擞的去重新擢选节目。

此番的宴席可以说是宁若水一人的功劳了,她之前的安排全被宁若水重新弄了一番,经历了这次她也不想去争那些。

这日大晴,日头正盛,她在窗下坐着,面色红润,气血早就养足了,从窗子的小缝处窥探外头的冬景,六皇子拿来的几支梅花插在花瓶里已然凋落,她已十日未曾出过屋子,渴望亲自去看看梅花。

于是她穿戴整齐,去御花园赏梅,宫里无论什么花比王府开的势头要好,御用花匠十分用心的打理。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宫里处处都是喜色一片,各宫的宫女太监对联窗花贴着,尚食局怕是早早的忙起来了。

走在石子路上,花田内种着齐放的梅树,各种颜色,她想起去年与卫姐姐在闺房剪窗花,她剪的就是一颗梅树.....

回忆涌上心头,面色忧伤的呆望着面前开得最盛的红梅,抚上去指头沾了梅花的露水,纯洁晶莹不沾半分混沌。

多日不出门,在暖屋里养惯了,一阵小风都吹的她往狐裘里缩,身后传来稚童的声音。

“五嫂嫂?”

她转身,入眼是六皇子眉眼弯弯温软的笑意,宛如这隆冬的暖阳,驱走她此刻的寒意。

十岁的孩子已经长到她胸前,轻轻压下身子,右手扶上六皇子的肩头。

“子誉你怎么来了,冷不冷?”

六皇子外衫是朱红色窄袖对襟裘衣,衣裳的颜色十分衬这片梅景,看他气喘吁吁的模样,许是跑过来的。

“我今日下学早,听说嫂嫂来了御花园赏梅,我是定要赶来的,前些日子你昏睡着我就说要与你一同赏梅,定不会食言。”他虽带了喘,可话语却十分稳,一字一句吐露着。

“好,那见这梅景你可想起了什么诗?”

她很开心,至少在这杜淑妃和宁若水的欺辱之下还能有她们母子和皇后的善待,已经满足了。

六皇子有些苦恼,她非要在这赏景时刻提诗作,好似先生随即抽查一般。

二人在御花园呆了半个时辰,临走时又折了几支梅花,六皇子还承诺每五日就去九华殿送几支新鲜的,即使她在忙也能瞧见新鲜的梅花。

怕是张贵妃也不能达到这待遇,还好张贵妃善良,果然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贤淑女子,儿子也差不到哪去。

午睡后,六宫局将最终的宴席各种筹备送了过来,这些折子每样都有三份,她和宁若水外加皇后一人一套,皇后是最终点头的,若是哪处不合理,皇后就会圈出来再改,最后毫无差错的才能去上宴。

她细细的翻看着,拿到尚食局的折子她只大致过了一眼,就看出餐食的问题,酒水备有葡萄酒、御宴酒、米酒、梨酒......菜品第一道就是蟹,糕点中还有黄金柿饼,这就出问题了。

在众多果酒中备了两种是合理的,葡萄酒是异族的进贡,国宴用之可彰显我朝海纳四方的胸襟,梨酒也是夏日就储备好的。至于黄金柿饼吗,是将柿饼做成金黄色的圆饼随后撒上芝麻,形似黄金做的钱币,寓意多财多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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