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孩子保不住了,快过来签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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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孩子保不住了,快过来签字
可是肖韵琛不依不挠,压根不把他老婆大人放在眼里,还大放厥词“她瞧着就瞧着呗,反正我又不受累。”
化妆小妹在他们发间捣鼓的手都僵了一僵,这两人猫腻大着呢。
我的肖祖宗啊,您不受累,我受累啊。
湛蓝心中在咆哮啊,她那个妹妹可不是一般的暴躁,这样拖下去非得闹出大事不可。
湛蓝心一横,就果断地对化妆小妹说,“去拿把剪刀来,把我这打结的头发给剪了吧。”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她只好对不住自己这头好秀发了,她多年跟秦心漪相处的经验告诉她,这件事必须得速战速决。
“啊?”化妆小妹吃惊地看向她,她又不是专业理发师,这一刀剪下去,那秦小姐原来的发型是彻底被毁了。
湛蓝又认真说,“我没跟你开玩笑,去找把剪刀来,你不敢剪,我自己剪也行。”
看得出这位秦小姐很认真,化妆小妹又木讷地点点头,只是脚步往前一挪,就看到了另一位秦小姐手里多了一把大剪刀,那把剪刀像是用来处理澳洲龙虾的,应该是从后厨拿来的,又看到她得意地笑了起来,阴森骇人,不由得的步子猛地一顿。
“靳明臻曾为了你,把我一头好好的头发剪成了狗啃的,想不到也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啊,轮到我来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你了吧。秦湛蓝,现在我要把你头发剪个稀里哗啦,让你也尝尝头发成杂草的滋味。”她才没时间等他们把头发慢慢理清,她要亲自处理秦湛蓝这个狐狸精,把这个狐狸精的头发给剪碎剪烂。
秦心漪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紧抓着一把大剪刀,肚腹微隆着,朝着他们一步步走过去。
在湛蓝看来,秦心漪那样子哪是要去给她清理头发的,而是要把她给一刀给咔擦了。
乔茵见秦心漪手上有剪刀也不敢上前制止,生怕她误伤了自己,刚刚秦心漪说去了一趟厕所,怎么回来就带着一把剪刀了?
肖韵琛眉目拧得更深,死死盯住秦心漪手上那把剪刀,“秦心漪,你给把剪刀放下!”
“我不!我什么都听你的,这回我不会再听你的了。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跟秦湛蓝这个狐狸精出去鬼混了?你说!”
嫉妒发狂的女人是很可怕的,现在秦心漪就是这样,一双怒红了眼的眸子不再漂亮,是一览无遗的狠毒。
身后的化妆小妹看见这样的女人,吓得一溜烟跑走了,湛蓝也是想跑啊,可这头发跟肖韵琛绑在了一起,就像是被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是跑也跑不掉,只能任由秦心漪宰割了。
“心漪,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昨天晚上我跟明臻在一起,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湛蓝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儿心虚,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倒是秦心漪身后的乔茵面色变了一变,有些慌张,也许,昨晚跟肖韵琛共度良宵的女人就是乔茵。
但她没证据,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乱喷人,仍旧是冷静地看着秦心漪,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赵导一群人紧张兮兮地看着秦心漪,没人敢上前劝阻,只因为那个女人是震元集团的千金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这一刻,徐航只想到湛蓝的安危,以秦心漪这样极端的个性,手中又多了一把利器,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好在这会儿秦心漪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湛蓝身上,徐航在后一步步小心翼翼靠近她,趁机想把她手中的剪刀夺下来。
可就在秦心漪离开湛蓝他们三米开外之时,她头顶上的灯箱松动了一下,就那么“轰”得一下子砸了下来,秦心漪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更来不及躲避。
紧接着,众人就听到女人一声惨叫……
她身后的徐航也受到波及,但那个时候他哪里想到要去救秦心漪,只顾蹲下,抱住了头,再睁眼时,就看到了秦心漪被巨大的灯箱砸倒在地。
湛蓝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但那刻,肖韵琛却紧紧抱住了她,将她护得好好的,她推开肖韵琛,惊慌地起身,可屁股一腾,发根就被往下一扯,头皮受痛,本能地坐回原处。
整个剧组和在场的人员都慌了,惊楞半秒后,吵吵嚷嚷地都朝着事故发生地奔去查看伤患,除了肖韵琛。
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腹中怀着的也是他的孩子,而他却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猛虎哮于后而心不惊的淡定,只沉着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又冷冽望着大家的步伐簇拥向她。
“血……好多血……”
有人挪开秦心漪巨大的灯箱,惊呼一声,回荡在宽广豪华的餐厅里,尤为响亮刺耳。
湛蓝面色更僵更白,隐约看到秦心漪身上那条白色打底.裤上不知何时染上了红色的血迹,那些刺眼的红色液体从她的腿根处流下来,把她的下身打湿,湛蓝心中颤了一下,流了那么多血,那个可怜的未出生的孩子只怕要保不住了……
“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由于两人头发互缠在一起,湛蓝要去看看情况,必须由这个男人一起配合。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不就晕过去了,流了点血么?”
哪怕她是那么厌恶秦心漪,可是看到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极有可能这么没有了,她都无法无动于衷,但这个男人却能那么镇定,镇定到可怕的程度,就像哪怕秦心漪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一样。
“肖韵琛,你是冷血的吗?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他却讽刺地冷笑一声,“那个孩子本来就是她偷来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要是这样没了,不是挺好的吗?”
疯子!肖韵琛绝对是个疯子!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只顾自己曾经爽了,却不顾自己的孩子?
湛蓝紧紧咬着牙关,恶瞪着他,鄙夷,厌恶,还有一丝悲哀,是为她那个傻妹妹和曾经爱过他的自己……
——
圣保禄医院,手术室外,那盏红灯一直亮着。
湛蓝坐在蓝色的塑椅上,怀抱着胳膊,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使不上劲,只能焦灼又无力地等待着,期待医生给力一点和上天宽容一点,别把她的亲人带走。
她曾在这张冰冷的塑椅上为她的母亲祈祷,而现在,她在为秦心漪做祈祷,即便她们之间闹得再不可开交,毕竟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手术室不远处的走廊尽头,窗户可以略打开一些,肖韵琛站在那里,一手撑在玻璃窗上,一手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留给了她一个线条绷硬的侧脸,白色烟雾往上飘,他冷硬的轮廓都变得模糊起来,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似乎从来没弄懂。
身旁的乔茵再次坐不住,起身,来回踱步,尖细的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让人更加烦躁。
她来回走了几圈,往肖韵琛那边走去了,跟肖韵琛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手术室门突然“滴”得医生打开,有护士快步走出来,“谁是秦心漪的家属,孩子保不住了,快过来签字。”
湛蓝心头重重一跳,果然那个孩子保不住了。
肖韵琛把指间的香烟直接掐灭在窗台上,手一抬,烟蒂就从窗户口被丢了出去,他穿着那身华贵的唐装,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踩着绣着繁文的马靴慢悠悠朝护士走去,甚至可以从他的步伐里看到一丝轻松,他那样子哪里像个孩子的父亲?
大概那位年长的护士阿姨也看出了这一点,不禁又问了一声,“你真的是秦心漪的家属?”
“不像?”
他淡淡反问一句,便握紧了笔在家属栏里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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