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结局篇17】你要是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海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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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结局篇17】你要是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海里?

黑宝石的宾利慕尚在创时园一幢楼下停下。

靳明瑧一脸笑容地下车,关门,步入楼道的步伐都显得优雅轻快,可在敲开了门后,从柳茹那得知湛蓝已离开了这里,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她去了哪里?”

柳茹也不知湛蓝怎么回事,说好的约靳明瑧来吃午饭,一起谈谈,可她买菜回来,那孩子却不在了。

“说是贾雨晴上门来找她了,她心里不好受,出去散散心。”

提到贾雨晴,便见靳明瑧唇角一绷,柳茹也是试探,她看得出来靳明瑧对那贾雨晴有一丝厌恶,可湛蓝是和郎闫东一起出去散心的,她当然不好在女婿面前把这个说出来。

柳茹还想把他留在这里吃顿午饭再走,谁料他沉声说了句“我去找她”,转身便扬长而去。

——

找了一天都没找着湛蓝的人,给她打电话,偏偏不接他的电话。

江烨那小子又不在身边,不知被冯冉冉拐到哪个东北旮旯头了。

想到家里和湛蓝关系不错的只有靳茜了,给靳茜打了电话过去,“茜茜,给你嫂子打电话,告诉她汤圆哭着闹着要她,让她回家。”

“哥,我听李嫂说了,你跟那个贾雨晴差点滚了床单,才把嫂子气走的。我好不容易帮你把嫂子哄回来,你却不知道珍惜,你活该,这次我拒绝给嫂子打电话。”

靳明瑧第一次有了孤立无援众叛亲离的感觉,居然连自家亲妹妹都不帮他?

他倚在车子旁,用肩膀和耳朵夹住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了火机和烟,蓝色的火焰点亮他愁眉不展的俊脸,香烟伸进火焰中点燃,“啪”的一声关上火机,薄唇微微一张,烟蒂送进唇瓣之中,鼻翼轻轻一鼓,白色的烟雾从口腔中喷出。

“我和贾雨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他口气又吸了一口烟,缭绕刺鼻的雾霭下男人眉目紧拢,“爸和你妈应该也很想知道这几晚你究竟和哪个野男人共度良宵吧?你是要我透露点风声给他们?”

对面靳茜小脸一沉,这个二哥也真是的,哪带这么威胁人的?

跟那个郎闫东简直一个德行!

这个二哥太可怕,他能从细节处找到蛛丝马迹再抽丝剥茧还原事件真相。

“算了算了,我给二嫂打电话还不行吗?要是二嫂也不接我的电话,那我可没辙了。还有啊,我的事你别瞎管,不然我以后可再也不帮你了。”

靳茜和靳明瑧通完电话,立马给二嫂拨打过去,把汤圆在家哭闹不肯吃完饭的事告诉了湛蓝,反正说的有多夸张就有多严重。

汤圆是湛蓝的心头肉,她原本答应郎闫东去“盛世佳人”玩的,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茜茜,能不能把汤圆带到创时园来?”

“这个……”这汤圆是二哥的宝贝儿,保护得好好的,连靳家大门都很少出,若是被她带出去,出了什么岔子,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茜茜,我求求了,我真的很想汤圆。”

靳茜最是心软,一听湛蓝那噙着哭腔的声音,就拿她没辙,“二嫂你求我不是让我折受吗?我把孩子带过去就是。”

小汤圆在旁边听着,一听可以见到妈妈,欢天喜地地蹦高了。

抱起笑嘻嘻的小奶娃,靳茜亲了亲她那红苹果似得脸蛋儿,“小公主待会见到你妈妈,就一个劲地哭,把她哄回家里来,好不好?”

汤圆乖巧的点点头,将孩子的奶瓶玩具尿不湿等收拾好,叫上大哥的勤务兵,驱车送汤圆去创时园。

抵达创时园楼下,看到的是湛蓝在一辆豪车旁边殷切地等待着,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大衣,是她身旁的男人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共度两晚的郎闫东。

靳茜蹙了蹙眉,心头不知怎么堵堵的,郎闫东怎么就像牛皮糖似得黏着二嫂呢?

她不着痕迹地将心头那份莫名的不快收起,一名勤务兵给靳茜开车门,她先下车,再把坐在后座的小女孩抱了出来,走过去,有恃无恐地瞪了郎闫东一眼,故意插进了他和湛蓝中间。

“二嫂,我可是冒死把汤圆带来了。”

说着,将小女孩塞入湛蓝的怀抱。

湛蓝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给靳茜,把孩子一纳入怀,早春的夜晚渗着凉意,湛蓝将脸贴着汤圆圆嘟嘟的脸蛋儿,“宝贝儿,想不想妈妈?”

“想啊,妈妈不在,爸爸的脸臭臭的。都是哥哥陪我睡觉的。”

小汤圆搂着湛蓝的脖子,微凉的小手触及湛蓝的肌肤,微微的一冰,她将那双小肉手塞进了自己的衣领里。

靳茜看了一眼汤圆,汤圆立马会意,小脑袋趴在妈妈的肩头就小声啼哭起来,小女孩的哭声不大,呜呜咽咽的,听得让人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孩子灼热呼吸和泪珠儿烙烫在湛蓝的颈部,烫得她心都狠狠抽了一下,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哭了?”

“妈妈,我怕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她抽噎着小身子一颤颤的,可怜又无助,柔柔的发顶轻轻拱着湛蓝的脸颊,让湛蓝心坎有软了下。

小家伙没听到妈妈的回应,抬起一张湿漉漉的小圆脸,泪水打湿了孩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汤圆眨巴了一下眼睛,一颗含在眸中的泪珠儿便滚落下来,“妈妈,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和爸爸了?”

湛蓝无声,一个孩子怎么懂大人们之间的感情?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谁见了不疼惜?哪怕郎闫东也忍不住递出手去,为那小家伙擦眼泪,手指未触及孩子眼底,就被靳茜用力拍了下,“郎爷,你是想当我侄女的后爸呢?经过人亲爸的同意没?”

这个靳茜,真是令人咬牙切齿,仗着湛蓝在这,他便动不了她了?

但是,这会儿郎闫东还真是动不了她!

郎闫东怨憎地瞪她一眼,眸子警告之意甚浓,那样子就像在说,靳茜你给我等着,老子待会收拾你。

靳茜还是心中一颤,避开他那摄人眸光。

“妈妈,妈妈,你说话呀。”汤圆不依不挠地问着,金豆子一颗颗掉落下来,湛蓝吻去她的眼泪,轻轻地说:“妈妈怎么舍得?”

“那妈妈我们打勾勾,你不会不要我和爸爸,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女孩白嫩短短的尾指凑上前去,等到湛蓝的手指与她缠上,方破涕为笑。

“肚子饿不饿,我听你姑姑说你午饭没吃。”

汤圆点了点头,挺了挺小肚皮,“饿饿,小皮球扁扁的了。”

“那我们上去吃外婆做的手擀面,好不好?”

“好好。”

湛蓝抱着孩子转身,肩头那件男人的大衣猝然跌落,郎闫东一个手疾眼快,将衣服捞进掌心,湛蓝这才注意到把他晾了许久,她抱歉地看向他,他绅士范儿十足,“没事,你先带孩子去吃东西。我和靳茜说点事。”

湛蓝不以为意,颔首上楼。

靳茜却是看到他捏着名贵大衣的手指紧了紧,恨不得要讲她碎尸万段一样。

她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身后有两个大哥的勤务兵,不怕不怕,她昂首挺胸,傲娇地瞅着他。

郎闫东一笑,不知深意,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是想明早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果照?”

靳茜捏了捏小拳头,一下子就软了下去,所有的傲娇都成了偏偏凋零的雪花。

“哎……你别乱来。”

“想我别乱来,就跟我上车。”

靳茜让那两个勤务兵回家,而她无奈地上了郎闫东的车。

车子一路向西开,开上了高速公路。

过大的风顶向鼻端,让她有些无法呼吸,想用嘴巴呼吸,可她一张嘴,风就肆意地大口大口地往她嘴里灌,让她更是难受。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车顶上的手柄,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郎闫东,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今早她已经领略了他一次车技,她咬了咬牙,朝他大吼,“郎闫东,你疯了不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冷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道,“不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越是平静让她心里越是没底,越是慌怕,天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

车子如一条灵活的蛇直往前穿梭,每每超过旁边其他车辆时,车与车间那擦边球的距离都要让靳茜的心眼跳出来,发出惊叫声。

而靳茜不知道的是每每她的惊叫声都让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车速越来越快,引擎在空旷的山谷里拉开疯狂的嘶鸣,听得人惊心动魄。

她晚上晚饭还没来得及吃,胃里原本空荡荡的,可由于这车速,她空空的胃里竟也一阵阵反胃想吐。

多想叫他快停下,快停下,她快不行了,更别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可她说的话,她的求饶,他会听吗?

她想了想,心里镇定了下,又仔细研究了下郎闫东这个人的心里,她越是害怕地大喊大叫,他就越是得意。

他不让她舒服,她也不会让她得意。

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她什么都没说,只得把那一股股反酸的胀气又重新咽回肚里。

靳茜闭起双眼,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自己,看不到的话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

天色也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远远看去前面白浪一片,还能闻到风里夹杂着的咸腥味。

他竟然把她带到海边来了,他从市里开了3多小时的车,就为了带她来看海么?

当然不是,只怕是为了报复,因为她把汤圆送到了湛蓝身边,破坏了他的好事。

她的头被吹得七荤八素,昏昏沉沉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骂了一声,“郎闫东,你这个神经病!”

“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

靳茜正要回嘴,肚子不听话,一阵翻滚,她急忙跳下车呕吐。

一天之内吐了两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孕吐呢,而她却是被一个男人一天之内折腾了两次,一次比一次过分。

他在车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吐了个天昏地暗,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冷笑。

看了眼副驾驶座的钱包,他眼底又划过一丝狠毒的笑意,“靳茜,你在这慢慢看海吧,我就不奉陪了!”

原来,郎闫东带她来这么偏僻的渤海口,就是为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好深好毒的心思。

她只不过是搅乱了他的约会而已,他竟然要她在这个荒凉漆黑的海边渡过一夜。

腹部难受的要命,她本来胃不太好,一天还吐了两次,胃部痉.挛得厉害,她用手捂着肚子,却是站也站不起来。

即便她蹲在那里,浑身倦姿,也这不影响她靳家小姐那一身的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尊贵气度。

她的笑声轻轻柔柔的,却是透着一股子强有力的力道,“虽然在岚城生活了好几年,却也从来没来过海边看看,这次还真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来见识见识。”

“以地为床天为被,在这里睡一晚,似乎也不错呢。”她一脸爽朗豪气,顿了顿,又轻笑着道,“希望你回去的路上会爆胎,一爆四个!”

早上诅咒他断油,晚上诅咒他爆胎,这靳茜安得什么心思呢?

“也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好好享受这美妙的海滩之夜。”

说罢,油门一踩,车子如弦一般掉头离开。

不争气的眼中又啪嗒啪嗒掉出了马尿来,靳茜早晨已哭过一次,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为了那个男人哭泣,可现在,却又……

该死的……

她握了一把地上沙子,用力向远扔去,发泄心中不快。

想摸手机给朋友打电话,可又发现包包落在了他的身上,她心情抑郁到极点,面朝海浪翻滚的大海,大骂一声,“混蛋郎闫东。”

嗅了嗅鼻子,她抬手,擦了下眼角,慢慢往前走,走到一块扁平的大岩石边。

这块岩石常年受着风吹日晒,在时间的淘洗下,早已失去了棱角,变得圆滑光溜,而她呢?早晚注定也会变得跟这块岩石一样。

她爬上去,躺下来,一阵一阵的海风刮卷过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取暖,她只能蜷缩起来,双手抱紧自己。

没有人可以给你温暖时,至少还有自己可以温暖自己。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耳边呼啸过海风狂浪的怒吼,漫无天际的黑暗席卷而来,那一种恐惧远远比寒冷和孤单来得更加可怕,可怕到她有些难以承受。

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浑身颤抖地大哭了起来,嘴里再次大骂了几句郎闫东这个混蛋之后,又开始无助地哭爹喊娘。

有时候大哭,不仅仅是为了发泄和难过,还可以让她感到不寂寞,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哭着哭着,实在没有力气了,饥寒交迫,胃里也一下下没完没了地抽疼,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睡半醒之间,忽然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股温暖,那股温暖就像一个暖炉一样吸引着她往那里靠。

“冷……我冷……”她完全冻得迷迷糊糊的,浑身哆哆嗦嗦地,一双黛眉皱得紧紧的,嘴里轻轻哼出声,“妈,我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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