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见缝插针的过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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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元和永宁公主梁素儿的过往,在朱昔时心中静湖间投下一枚石子,一圈一圈地涟漪在打破自己维系的平静。三年前那月夜的促膝长谈,朱昔时从赵小八口中听到一个有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虽然故事带着朦胧,可她会暗自心伤;而三年后再次把这故事安‘插’好人物,贵胄的身份,说实在的朱昔时依旧不能理智对待。

三年,究竟改变了什么?此时躁动的心,已经清楚明白的给了朱昔时答案:她从未变过。基于这一点,再反观赵真元和永宁公主的那五年,真就时过境迁了吗?与宫逸涵的乐观相反,朱昔时并不看好此次两人再相逢。

回忆这东西,是时时刻刻埋在脑子里的隐雷,稍有不慎就会引动过去的积怨和不甘,何况是一对爱侣被活生生拆散再重逢,其中的不定因素就更难说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赵真元的事情,却也是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对着梳妆台前的铜镜痴痴傻傻地看了自己多久,朱昔时失魂落魄的目光终还是垂了下来,无意间落在了自己的首饰盒上。

伸手缓缓地拉开最底层的小匣子,当初赵真元离别时赠予朱昔时那块“金螭绕云‘玉’”就呈现在眼前。把玩在手间,朱昔时一边孜孜不倦地顺着‘玉’佩下那穗缨络。一边神‘色’凝重地盯着洁白如雪的‘玉’身。

许久过后,一丝清明顿时回归到朱昔时眼中,顿时在她浑浊的眸子‘荡’漾开。染上雪亮‘精’光。合上手心将‘玉’佩紧紧捏住,朱昔时倏地从座椅间直起身,一声不吭地就朝房外走去。

匆忙来到后院的水井边,朱昔时几次深吸大气后,闭上双眼,自言自语地给自己壮胆着。

“不要留念,不要留念。没什么好留念”

虽然这样说着,可朱昔时倒是那抬起又落下的手始终松不开,反复几次手竟然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师娘。你怎么了?”

忽然间,一声探问顿时贯穿了朱昔时的懵然状态,睁开眼睛就瞧见福禄站在自己跟前;惊吓之间,握着“金螭绕云‘玉’”的手顿时就松开了。‘玉’佩就直直朝井中掉去。

而福禄这小子的反应更是快。顿时奋不顾身地朝井口扑去,手一把抓住了‘玉’佩上的缨络;要不是朱昔时回过神来,在后拽住福禄的袄子,他怕是整个人都要栽进井里去了。

有惊无险一场,福禄看了看手中拼了命护住的东西,原来是块‘玉’佩!心中也是一阵窃喜,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掉井里去就可惜了。

“师娘,你的‘玉’佩。”

瞧着喜笑颜开的福禄双手捧着“金螭绕云‘玉’”。似乎在等朱昔时开口称赞几声;可惊骇轮番在心头辗转了几遍,倏然间熬成了朱昔时一口怒火。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不成?!”顾不得什么破‘玉’佩,朱昔时急冲冲地拉着福禄退避了几步,又气急败坏地训斥到:“要是你刚才有个三长两短,叫师娘怎么跟沈大娘‘交’代?福禄你翻过年就十六了,就是大人了,怎么还这般不懂事!”

“我我我只是只是担心”

面对突然发火的朱昔时,福禄也是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应答,还是老老实实地捧着‘玉’佩等着朱昔时进一步发落。

一见这‘玉’佩差点惹出大祸,朱昔时留不得它的心更坚决了,完全和他主人一个‘性’质,就是个祸害!

“这破‘玉’佩师娘本就要扔井里,捡它做什么?!扔了!”

怒不可遏的朱昔时立马伸手去抓福禄手中的‘玉’佩,可不想此时他却突然收回双手,将那块‘玉’佩紧紧护住。

“师娘,好好的一块‘玉’佩扔了它做什么?!”

“快给我,福禄听话!”

朱昔时不想跟福禄解释什么,面‘色’间十分强硬。而犹豫不决的福禄,不断地端详着手中的‘玉’佩,真想不出它有什么理由惹怒师娘她。不过有一点福禄还是很清楚的,这‘玉’佩看成‘色’便知十分贵重,岂能随随便便丢弃掉?

为了防止师娘因一时之气而日后失悔,几经考虑下,福禄第一次卯着胆子拂逆上朱昔时。

“师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扔掉也太可惜了。要不要不就先由福禄替你收着,等你气过了,怒消了,福禄再归还给您。”

“说了不要就不要,师娘看着它就晦气,眼不见为净没什么好反悔的!若你喜欢就拿去,若哪天你也腻味了这玩意儿,直接替师娘扔护城河里。”

“师娘师娘福禄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贵重的‘玉’佩我没有过非分之想我只是”

一听朱昔时把‘玉’佩的处置权‘交’给自己,福禄的俊脸顿时红了个遍,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无贪图之意。

“你不用再说了,师娘是真不想再见到这东西。是留是弃全凭你处置,你若不好意思硬要还给师娘,到时我定将这玩意儿砸个稀烂!”

既然决心断个干净,又何必留有牵挂?一把怒火彻底烧光了先前那些犹犹豫豫,朱昔时头也不回朝前院走去,留着福禄一个人握着这“金螭绕云‘玉’”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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