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3傲白:云雨之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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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冷汗津津,唇角毫无血色,扶他进来的人是个女子,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很眼熟,仿佛还未长开一样。……

冷文颢也跟着进来,艳笑不知何时进来,立在我的身旁,小声的恭敬道:“殿下,傲白族长,是巫族半年前送过来的族长!”

新任的巫族族长?巫族倒是女子天分十足,巫族长老曾经说过,忘忧她是巫族天分最高的孩子,短期间内,寻不得比她天分更高的孩子,忘忧死了不足半年的时间,巫族就寻来这个看起来比忘忧更加稚嫩的女子。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傲白拿着蛊虫,就往南行之嘴边送去,我站定伸手淌他的额头,手背上沾了汗水……

“你在做什么?”傲白声音很沙哑,眼神很犀利,伸手就要过来打我的手,南行之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似忍着极大的痛苦,淡漠的声音,都变了调,“滚出去!”

说着手一用力,把傲白甩了过去,傲白手上的蛊虫落在地上,抽搐着身体,似碰在地上,它就没了自己的价值。

“王上,这个蛊虫可以帮您压制得了疼痛,您已经压制了很多次了。”傲白立在一旁,沙哑的声音仿佛刻意有意而为之一样。

“一个虫子而已!”南行之半眯起双眼,“滚出去,孤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傲白眼中闪过惧怕,躬身行礼捡起地上的那个虫子尸体,退出去的时候,扫了我一眼……

南行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刚刚淌在他的额头上,他整个额头都冰凉冰凉的,似像整个人放在冰块上一样。

艳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冷文颢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拉着艳笑退了出去。

南行之忍着疼痛,对我说道:“天色不早了,姜了早些回去休息,孤没事!”

“是情蛊发作了吗?”我见他胸前衣襟已变得皱巴巴,问道。

南行之回答我的却是噗嗤一口鲜血吐出,看着地上的鲜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南行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似刚刚都吐血,让他的疼痛有所缓解一样。

琉璃色的眸子凝视着我,嘴角微勾:“若是情蛊发作,需要姜了来替孤解毒,姜了会不会认为孤趁人之危?”

缓解情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行云雨之事,不然,口沫交融也是可以。

南行之和姜翊生两个人同时吃下虫引,为何他的疼痛就如此来势汹汹?

我站在床边,声音甚是冷淡,“这里是南疆,是你的天下,刚才的又是巫族族长,她说,有办法压制你的疼痛,有办法压制你的疼痛,你为什么不选?非得让我来替你压制疼痛?”

南行之神色无波:“因为孤体内虫引,要找的是你,不是她人,更不是别的虫子!”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王上,我说过要为自己活着,所以没有人再能勉强我做什么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我只为我自己活着!”

南行之点头,眼中闪烁着纵容:“那回去吧,孤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闻言,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那个文献离开,踏出房门的时候。南行之疼痛的闷哼声传来,让我的心跟着一震一下,仿佛之间,我有所感应似的。

一出去,巫族族长傲白,一颗虫子递到我的眼前,嗓音越发沙哑:“这是压制王上体内情蛊的解药,你是王上带回来的女子,定然与他关系非同,王上想来会听你的!”

“这里面有什么?”虫子在她手心中蠕动,白白的像蚕蛹一样,可是肚子下面,一排鲜血,似喝下肚的血还没来得及消化,又似她肚子本身的就是一排血红……

傲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解药,我已经说过了,这是解药!你只管拿去给王上吃下,其余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艳笑挡在我的面前,对傲白对我的态度极度不满,道:“傲白大人,殿下是王上带回来的人,请您注意一下措辞,殿下不是您的手下!”

“殿下?”傲白眉头隆起:“艳姑姑,你是曾经太后身边的人,现在又侍奉他人为主子,你所谓的忠心耿耿跑哪里去了?”

艳笑神色一僵,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我伸手捻起傲白手中的虫子,虫子在我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挣扎,“我想知道它有什么功效,据我所知,情蛊无药可解,你现在弄了这么一个虫子过来,谁知道会不会害王上呢?”

傲白哼了一声:“你若不相信,就让王上痛着好了!”

“如此甚好!”我手指一松,虫子落地,我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虫子身上:“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去做,那就让王上痛着好了!艳笑我们走,去看烟花!”

傲白脸色刹那间变,看着她的变,心中好笑,在跟我宣示什么?再跟我说在这南疆后宫里,除了王上就是巫族族长吗?

艳笑连忙伸手搀扶我,冷文颢拱手道:“恭送殿下!”

径自傲白而去,徒留她在原地懊恼……

椒房殿的大火,烧得红火,那满天的烟花仍然噼啪作响,来到南疆最高的宫殿上,望着那火光冲天的景象……

椒房殿,南疆皇后正殿,如此大火烧掉,明日之后,劳民伤财,又在原址上重新建上宫殿,仍然是皇后正殿……

星星闪烁,月上枝头,我才随艳笑回去,去东殿阁,离南行之寝宫隔了两道宫墙……

“姑娘!”傲白堵在东殿阁门口,姿态比刚刚低了不止一分:“姑娘,你是王上带回来的人,对王上来说非同寻常,王上现在被情蛊折磨,已经有好几个时辰,就是不服下解药,他会一直痛下去直到天明。”

“解药里有什么?”我淡淡的问道,南行之宁愿痛着都不肯吃下解药,说明什么?说明这解药里面,有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让他产生了抗拒,所以他宁愿痛着,才不吃下解药。。

傲白犹疑了一下,半天才道:“我的血,心头血!”

“心头血?”我声音略略提高,甚是冷冽的问道:“说说,你的心头血都有什么作用?为什么王上宁愿自己痛着,都不愿意用你这个巫族族长的心头血!”

傲白咬了咬唇角,带了倔强,没有吱声,见她不语,我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天色太晚了,傲白大人请吧!”

“等一下!”傲白叫住了我,垂眸敛目,挣扎的片刻说道:“你是王上带回来的人,应该是王上喜欢或者是你喜欢王上,既然喜欢他你又怎么忍心看到他心如刀绞的痛呢?”

我不喜欢人拐弯抹角,可是眼前这个傲白,已经拐了不少弯了,挥手之间:“艳笑,告诉冷文颢我住的地方,加强戒备,一些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是!殿下!”艳笑应声。

我不再理会傲白的叫唤,直接进的院子……

一路辛劳,艳笑给我准备的衣裳,倒是极其清雅,洗漱完之后,借着烛光,我又在翻看文献……

一直翻看到下半夜,才上床睡去……一觉无梦,直到天明……

然而傲白仍在院子外候着我,她可真执着,不过她见到我手中的文献,又开始重新审视我,“姑娘,你要找什么?如果你让王上把解药服下,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起居录,只记载着惠少帝一些言语碎片,只是随口提到过续命之说,不过他有标注,续命之说绝非信口雌黄,那其中的言语,似续命之说在千年前真的发生过。

“我要千年前惠少帝时期的所有文献资料,见到文献,再来跟我谈条件!”宁愿跟我谈条件,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个虫子,会因为她的心头血怎样,也不告诉我南行之吃了这个染了她心头血的虫子会有怎样的后果。

傲白手指慢慢的蜷起,还在思量犹豫……

我的眼眸直视着她,又道:“你在犹豫,我想告诉你,就算你答应给我找所有的文献,我也得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才能跟你达成协议,做不做在你!”

傲白开口沉声,嘶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你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不把这个解药给王上服下,又该如何?”

我冷漠的说道:“赌不赌在你,看你的样子,王上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疼痛了吧,巫族族长护主不利,你这个族长位置也到头了吧!”

傲白手掌圈握成拳,一夜未睡,眼中布满了血丝,瞪着我的样子,倒显得有些狰狞……

傲白养了不少白白胖胖的虫子,死了一只两只,她还能掏出第三只来:“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让王上服下解药,这个解药能压着一个月,可以让他不再心如刀绞!”

“拿个瓶子装起来!”我瞅着那蠕动的虫子,白白地既然我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的蛆虫的模样。

傲白随身拿出一个瓶子,把那白胖的虫子倒了进去,盖上瓶盖:“现在王上仍然在心如刀绞的强撑着,这个药,在他病发的时候,是最有疗效的!”

我示意艳笑,艳笑拿个瓶子,我轻笑一声,越过傲白而去……还特地叮嘱在病发的时候最有效……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看似不关联,开始都是为了你好,其实呢?算计起来没商量。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笼罩下来,整个皇宫,仿佛在沉睡中未醒来,宫道沾染了露水,走在上面有些湿滑。

“艳笑,这个巫族族长是什么来头?”

艳笑与我并列而走,禀道:“自从姜国皇上传来消息,娘娘落在护城河不幸身亡,王上来到姜国之后,找不到娘娘,便带了奴婢们回了南疆,王上怎么也不肯相信娘娘就这样死了。傲白大人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只要娘娘没死,就可以通过情蛊找到娘娘,具体如何操作,奴婢不得知,奴婢只知道每次王上做完找寻的仪式,仿佛就如重创,面色苍白得仿佛敷了白面一样,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情蛊相隔千里万里还能找到……按日子算来,我梦里的呼唤,似来自于南行之找寻我。

“他总共找了我几次?”我问道。

艳笑想都没想脱口道:“三次,第三次王上告诉奴婢娘娘在漠北以南,按照王上的行程来看,他是日夜兼程赶到莫北以南接娘娘的!”

我紧紧的蹙起眉头:“王上的心如刀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傲白心头血养的虫子,你可知道有什么讲究。”

艳笑摇了摇头:“傲白大人心头血养着虫子,奴婢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情蛊有解毒之法。至于王上的心如刀绞,最开始是一个多月一次,而后发作起来越来越频繁,频繁之后,越来越凶猛!”

我伸手,艳笑把那装着虫子的瓶子放在我的手上,高举起瓶子,道:“王上从来没有服下这个虫子吗?”

艳笑想了想:“好像吃过一次,奴婢不确定,直到那一次王上体内蛊虫发作,傲白进去之后,奴婢看见地上有摔烂的瓶子,傲白大人跪在地上,奴婢有一刹那的认为,因为要找娘娘,所以王上才没有杀傲白大人!”

所以…我手中这个虫子不简单……

重新回到南行之的寝宫,冷文颢正在来回的走着,神情有些紧促,吱一声,门被推开,我走了进去……

床上的被辱,已经被抓出褶皱,南行之脸色比我昨晚看的更白,真的像艳笑口中所说的,跟敷了一层白面似的,手背上的青筋爆出,似竭力压制着疼痛。

琉璃色的眸子全是红色的血丝,见我进来,干枯的嗓音带着漠然:“你来做什么?孤一会就好了!”

我上前,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他:“巫族族长说,只要吃下带有她心头血的虫子,你就不会心如刀绞?为什么不吃?”

南行之扫过一眼我,伸手把瓶子接了过去,直接扔在地上,瓶子破碎,虫子落地既亡,“不吃自然有不吃的道理,倒是姜了什么时候学会给别人当说客了?”

我垂下眸子,看着他那毫无颜色的唇角,“你在等我妥协吗?情蛊,行云雨之事,亲吻之事,你不服下解药,是在等我妥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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