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血债血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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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事情当天就传给了苏锦瑟,听着习秋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别说苏锦瑟了,就是习语都忍不住轻笑了,不得不说某个时候习语还真是开心果。

“好了,我的习秋大小姐,口干了吗?奴婢我给您泡茶了。”

当下,习语将一杯温水递给了她,瞧着习语毫不客气的喝下去,忍不住眉角间也是带着愉悦的笑容,“不过,这侯府也是活该,如今闹腾这样,啧啧。”

“郡主,我也觉得侯府真的是已经到了气数了,啧啧,堂堂的侯夫人居然给一个姨娘欺负?堂堂的侯爷居然让一个区区的姨娘欺压当家主母,也是没谁了。”

一口气喝了茶水,再次将杯子递给习语,“我的好姐姐,再来一杯吧,我口渴了。”眨了眨眼,露出了几分娇俏的笑容。

瞧着这样,习语也是一脸的欲哭无泪,笑骂道,“好你个小蹄子,居然敢戏弄我?”

话虽然这样说,可还是很迅速的递了一杯温水,又道,“你道是说说,这文世子将那张氏处理之后,侯爷的反应呗?”

“我听说,侯爷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可却是在书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看来这父子两恐怕真的没有和好的可能了。”习语有些感叹,“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侯爷和侯夫人怎么着孩子都这么大了,也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男人有时候还真的很奇葩。”

“可不就是这样吗?”

习语也是一声轻哼,眸子里带着浓浓的不屑,辛亏自己家郡主跟着的是玄亲王顾千尘,这人可不是侯爷这样不靠谱的人能相提并论,当下习语又是说道,“我瞧着这侯爷其实对张氏也没多少感情,要不是他这样糊弄张氏,张氏也不至于死的冤屈。”

“呃?这话怎么说?”

习秋一愣,“侯爷若不是喜欢这张氏,这张氏岂能爬到侯夫人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你傻呀,正常的姨娘岂能爬在夫人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可偏偏这侯爷给了她希望,十之八九在背地说要给她当夫人呗,可你也不想想,这张氏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怡红院出来的,啧啧,若不是侯爷偷偷的带回来,她怎么可能成为姨娘?”

轻哼了一声,习语的眸子里也是不屑,“这女人蠢,男人花心,侯爷当初的承诺让她自以为是,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屁,退一万步来说,侯夫人就算真没了,那还有续室,侯府是什么人家,能让她当正经娘子?话天下之大不韪!”

“看来,还真是这样的。”习秋好像也明白了。

“可不是吗?”苏锦瑟也是一声轻笑,果然习语还是更稳重点,“若是这侯爷真的喜欢张氏,那么当初都能带回来,如今他若是真要阻止,毕竟他才是侯爷,这侯府谁敢说个不字?他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面子而已,张氏不过是一个女人,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张氏,王氏,柳氏……”

好吧,习秋这会儿是彻底的明白了。

当下对威远侯爷更是不屑了,“啧啧,感情这个就是彻底的渣男啊,我还以为他对张氏多好的感情呢。”好吧,她算是明白了,以后自己还是呆在郡主身边好了,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噗哧,你也别把事情想太坏了,至少我们家郡主是幸福的啊。”习语瞧着习秋的样子,更是忍不住笑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没出息的永远没出息罢了。”

“到是你们两个丫环,每天两地跑,不累吗?”

瞧着两个人红扑扑的脸庞,想到她们要往返捷北王府和自己这里,就忍不住心疼,“最近就别着急了,那老夫人的情况如何了?”

“郡主,您就放心吧,顾三守着应该是不会出大事,如今煎药和采购的药材都是我们两个亲手采购,亲自煎熬,连带着药炉都是我们亲自锁好,自然不会出事。”

其实这基本上都是吃住在捷北王府了,她们也就出来采购药材,顺便看看苏锦瑟,毕竟她们更习惯这里当家了,“好了,好了,郡主这是嫌弃奴婢了,奴婢这就去捷北王府。”

瞧着习秋那犀利的嘴,苏锦瑟忍不住道,“得了便宜卖乖,指不定你就将那捷北王勾引到了,成了高高在上的捷北王妃。”

噗哧……

听到这话,习秋的脸色瞬间红的可以滴血了,“您就瞎说吧,奴婢瞧着习语姐姐更适合。”

呃……这战火拉扯到自己身上,习语也是脸红了一片,“我呸,瞎说什么,走了,走了,君主越来越不靠谱了!”一声轻哼,她可不敢继续让郡主说下去了,等会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怕的话出来。

瞧着这两个丫头闹腾的脸红了。

苏锦瑟却是忍不住轻笑,不过在她的眼里习秋和习语自然不差,若是捷北王楚飞能看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当然她也不至于自恋到觉得自己的丫环就是天底下最好了,毕竟楚飞的身份摆着了。

“你呀,又是闲着了吧?”

顾千尘一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忍不住也是一声轻笑,“楚飞若是知道你这般给他找媳妇,你说他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大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穷碧,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不过他的心底倒觉得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要这两人对上眼,毕竟……他看得出楚飞对苏锦瑟的感情好像不一般,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内心十分不爽,可又偏偏无可奈何。

“嗯,可惜了。”

苏锦瑟倒觉得楚飞这小子跟习秋有些相似,这两人若是在一起自然是极好的,“算了,我也就想想,侯府的事情如今闹腾这样了,我可是等着看戏呢。”

靠在他的怀里。苏锦瑟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

薄唇缓缓的贴着她那娇嫩的红唇,眸子里带着宠溺,“娘子,很快也是我们的婚礼了,你真的不打算给我做点什么吗?”深邃的眸子缓缓的落在她的身上。

感觉到他那灼热的视线,苏锦瑟只觉得脸庞一红。

整个人都有着一种燥热了,“嗯,你还没提亲,也想娶妻,哼?”曾经她没有家人,自然是无所谓,如今她有祖母了,自然心态也不一样,尽管这个祖母并不能曝光,可在她的心底就是亲祖母了。

“放心,等这婚事结束之后,我会提亲的。”

毕竟眼下是殷盛辉和林珞公主的婚事,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撞了晦气,“锦瑟,等等吧,等一年,我会把很多事情告诉你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她是他这一辈子要守护的妻子。

“好,我等你!”

看着这个样子,苏锦瑟的心底虽然也是带着浓浓的疑惑,可顾千尘说了要跟自己说的,那么就等着吧,又何必着急这会儿呢?

看着苏锦瑟那温柔的样子,顾千尘的心底也有些迟疑了。

婚事真的要现在吗?

不过无论如何,提亲是要了,哪怕在这边给她一个交代,毕竟王府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解决好了,“不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丈夫,这样就可以了。”

“好。”

不知道为何,苏锦瑟总觉得这话中有话,让他的心底隐隐的有种古怪的感觉了。

不过,她倒是不着急,谁让这个男人真的有着太多的秘密了呢?

*******

“你说,这事情怎么是个头啊。”

侯老夫人这会儿怎么也无法睡着了,想到儿子居然在书房发了这么一通脾气,还能指望别人不知道吗?还能指望殷盛辉兄妹两个能改观吗?

恐怕是殷金兰都对这个父亲失望了。

一声长叹,“赵嬷嬷,你说这些年我图谋个啥呢?我要如何去交代呢?”心,隐隐的颤抖着,一股无力的感觉爬上了心头,恨意和悔意交加着,她的心隐隐作痛。

“老夫人,您这会儿可不能继续想这个事情了,再下去对您的身体不利。”

赵嬷嬷心底一惊,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她总觉得这样下去,侯老夫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可眼下侯府可真是不能缺少她,当下赵嬷嬷赶紧道,“侯府到底是老夫人您的心血,您可不能这个时候撒手不管啊。”

“别担心,我这老骨头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听到赵嬷嬷的话,侯老夫人的心底也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眸子里却依旧带着丝丝苦涩,“我就是心底有些不舒服罢了,我先休息,你也去睡觉吧。”

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侯老夫人头一次失眠了,这一次是彻底的失眠,彻底的心痛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侯府,自己的努力……可这一切都是毁在自己的手中,闭上眼,她便能看到自己二儿子满身是血,站在她的床头,一双眼带着恨意盯着自己。

“母亲,母亲,我是您的儿子,你何苦这样对待我二房?”

“母亲,母亲,我的儿子,我的媳妇,我的孙子,你何苦这么狠毒呢?”

“母亲,我的侯府,我的努力……”

“母亲啊,我在地府等你,你来吧,你来吧……”

那一声声凄怨的声调响起,惊得侯老夫人在床上挥舞着双手,可偏偏无法睁开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儿子带着戾气和恨意,“母亲,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母亲,我是您的媳妇,你为何要害的我一尸两命啊。我好惨,好惨……”与此同时,只见二儿子身边凭空出现一个妇人,那人是她的媳妇。

只见那妇人身上依旧是死去的那一身衣服,裙摆下‘汩汩’留着鲜血,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的裙摆‘滴答、滴答’落下,满地都是一片红,血泊中,妇人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明显是刚出生的。

而她的身边则是站在一个少女,那少女双目已经只有两洞,十分的骇人,“祖母,我是您的孙女啊,您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少女缓缓的伸出手,朝着她的脖子掐了过来……

只见少女的双手却不是一般闺女的纤细,只有这那皑皑白骨,“祖母啊,当年她们就是这样挖了我的心脏,挖了我的眼睛剥去了我手上的每一寸肌肤,祖母,我好疼啊,好疼……”

凄惨的哭声,恐怖的场面,殷红的血迹……

老夫人只觉得给那少女掐着脖子,越发的不能呼吸了,那少女空洞的空荡荡的眼眶却感觉到一种恨意。

胸膛破开很大一个孔,那心脏都能隐隐看到跳动……

“我知道,你恨我,你们都恨我,可我能怎么办?二郎去了,难道我要将这份家业给别人吗?”老夫人努力的挣扎,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呵呵,二郎?母亲您还知道我是二郎?”

老二的眸子里带着深幽,带着恨意,“我在战场牺牲,我指望我的母亲能过的好点,我的妻儿能收到庇护啊,呵呵,我的母亲啊,我的儿子到底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不不不,二郎,峰儿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猛的睁开眼,狠狠的呼吸,侯老夫人这才发现刚才那一切都是梦,可这一场梦却是太真实了,真实到可怕,让她回想到二郎媳妇死相可怖,这是自己默认她们动手脚的!

凤丫头死的很凄惨,尽管侯老夫人没有动手,可她也大概的明白肯定是自己大儿子无法容忍,毕竟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可人都死了,她自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敢继续审查。

至于二郎的儿子峰儿,她还真不知道为何死的,只是知道在外头坠落护城河,据说是喝多了。

可……如今想想,岂能喝多了呢,峰儿比辉儿更为优秀,毕竟是二郎带出来的,毕竟是从军之人……可如今她怪谁呢,其实这其中的一切何尝不是自己的默认?

“老夫人,您怎么了?”

外头赵嬷嬷听到老夫人一声闷哼,惊得连外套都没披着就冲了进来,看着老夫人孤零零的坐在床头,身影格外的孤寂,额头上早已经渗透了汗水,“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二郎来找我了,他和她的媳妇,儿女都在恨着我呢。”

听到赵嬷嬷的声音,侯老夫人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忘记了哭泣,可这一次她真的是忍不住了,心身疲惫,“二郎这是恨着我呢,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想当初凤丫头死的那么凄惨,想想峰儿那么优秀也死在我的默认里,我应该早去死了,为什么还活着呢?”

“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事情,二郎这是要带我去地府吗?”

说着,侯老夫人全身又是一个激灵,脑海中只有那一片鲜血,殷红的血迹让她脑海中带着恐惧,鼻尖似乎都闻到那可怕的血腥味,“凤丫头还用她那没有肉的手这样掐着我!”

侯老夫人疯狂的咆哮了起来,一瞬间她已经分不清真假了。

“老夫人,您醒醒,那是梦啊,那都是梦,不能当真。”眼看着侯老夫人陷入梦魇,赵嬷嬷整个人都惊得慌乱了,赶紧摇着老夫人的肩膀,“老夫人,那些人都死了,都死了,如何可能是您的对手啊,您又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死了?”

“是的,死了。”

“所以,他们干不过我,是吗?”

“当然,老夫人可是巾帼女英雄,曾经是马背上的英雄,自然有着煞气,她们这些小鬼如何敢欺负您。”看着老夫人好像稳妥了不少,赵嬷嬷赶紧安慰道,“您想想,您可是亲手杀了不少敌人,所以您这一身的煞气,这些小鬼哪敢啊,顶多就是吓唬您。”

“您若是骨气勇气,将曾经的威风拿出来,她们连吓唬您都不敢。”

老夫人明显有些害怕的样子落在赵嬷嬷的眼里只有这万般的感叹。

只是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呢?当下轻声的安抚道,“老夫人,您才是堂堂的侯府老夫人,也是当今皇后的母亲,谁敢动弹您?”

在赵嬷嬷的安抚下,侯老夫人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干煸的嘴唇也露出了丝丝笑容,“是啊,都是我这老骨头梦魇了,赵嬷嬷,这一辈子啊,我已经做了不少孼了,所以也不在意二郎一家了,若是需要下地狱,那也等大郎这边安稳下来。”

她已经多年不叫大郎了,毕竟二郎去了,这样叫已经没意义了。

更何况她也不想让自己记起曾经还有一个二郎,可那又如何呢?二郎与自己一向不亲厚,她也不傻,为何要让别人来继承侯府?“呵呵,侯府可也有我的贡献,所以凭什么要让圣上决定?要让老侯爷决定,凭什么!”

越是这样想,她的心底又是理直气壮。

可她却没想到自己宠溺的老大什么都不会,如何继承侯府?是她固执了,是她自己着相了!

当然,这话赵嬷嬷是不会说的,毕竟她没有权利说。

*****捷北王府*****

“母亲,”端着药汁,缓缓的坐在老夫人的跟前,楚飞带着浅浅的笑容,“母亲,现在有点烫人,慢点儿。”

一勺一勺慢慢的喂着药汁。

楚飞对苏锦瑟有着万般的信任,自然对眼前的习秋和习语也是相信的。

“好好!”老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一时间也是感觉到心底都软了,只是含着笑容,“这档子事情就让习秋和习语姑娘来吧,你大老爷们的,我还是不习惯。”

儿子大老爷们的,比较粗枝大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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