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面具之风雨前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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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桩在马上扭身看去,竟是伴读钟离俊,只见她紧身衣短打扮,格外的精神抖擞,她也牵着一匹马,不过却是黑色的。居桩从马上滑下来,走过去与钟俊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钟离俊嫣然一笑,“这马场有一半是我家的啊。”居桩一愣。

钟离俊说:“我家是做兽族生意的,这些马都是从边境挑选贩卖过来的。”

居桩恍然大悟,:“难怪你竟然有黑色的马,这样的好马肯定要你先挑了去。”

钟离俊摇摇头,“小黑可不是最好的马,只是最合我的胃口而已。”

居桩连忙问:“可否有适合我的马,我的马术你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差。如果有一匹好马,也许情况会好一点!”

钟离俊闻言沉思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然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马场现在有一匹绝世好马,可是是父亲大人打算送给王上的。”

居桩一听来了兴趣,“带我去瞧瞧吧,我也见识见识绝世好马!”

钟离俊犹豫了起来,可是架不住居桩连声哀求,只得说:“我可以带你去,现在他们都在忙冬祭狩猎的事,可以趁这个空隙过去,你得看我眼色行事,被父亲抓到了,我就完了。”

居桩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二人找了空马槽把两匹马都拴上,要未名在那等候,然后,穿过这一排排马棚,来到一座大殿之前,殿头上书“御马殿”殿门口出奇没有侍卫把守,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居桩跟在钟离俊身后,躲在一个马槽后面,那马槽里的马还不停地呼噜着气喷在居桩头上,居桩拉着缰绳,使劲地把马头拽向另一侧,小声问钟离俊:“你快点啊,我快被马吹晕了。”

钟离俊盯着殿门,小声说:“再等一下,人都过去的。”殿门又出来一大批人,吆五喝六地抬着地毯等一些物件,等最后一个人转过马棚看不见时,钟离俊一拉居桩,说:“就现在,快!”

二人猫着腰一路快跑冲进了大殿,进去之后钟俊拉着他直奔一个回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两人靠着门喘息起来,忽的相视一笑,他们不曾真正接触过,但却极为合拍,像交往数载一样。

钟离俊又带着居桩从这房间的后面出去,一路上避过很多人,爬了几扇窗,钻了几张桌子,方来到一处马厩前。

这马厩不同外面的,搭得很规整大气,里面拴着唯一的一匹马,一匹极漂亮的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高大丰俊,体态均匀,四蹄血红,二目有神,似已通灵。居桩见了欣喜不已,轻轻走过去,试探着抚摸这马的毛发,那马竟扭头看向居桩,好在没有什么腿上动作,居桩大胆一摸,入手顺滑柔软,居桩转头看着钟离俊,兴奋地说:“真是好马,有名字吗?”

钟离俊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说:“还没呢,父亲说要王上赐名。真就奇怪了,你竟能摸它,你可不知道它一般情况下是不喜被人碰的,更别说骑它了。上次一小厮喂马时毛手毛脚一点,给踢成了重伤。”

居桩闻言回过头仔细看着这马,这匹马也正看着他,一人一马对视半天,竟有难以明说之感,钟俊更加称奇,说:“看来这匹马和你有缘啊!”居桩心中一动将马牵了出来,翻身上马,又催马跑了两圈,感觉非比一般,这马似乎识得他的心思一样,很是随心。

居桩大喜,兴奋地冲钟离俊喊道:“这马我要了,你去回你父亲吧,现在就去!”

钟离俊依稀有其父亲的模样,她父亲钟离杰很是儒雅,相貌亦是不俗,他对于居桩能自如驾驭那匹白马也是吃惊,略一沉思,便同意把马送给居桩。居桩大喜过望,都有点晕头转向了,便要催马狂奔。

钟离杰喊道:“王子,还是赐个名字再试吧!”

居桩这才想起还没有名字,他轻轻抚摸马鬃,说:“我给你起名字,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那白马晃晃脑袋像是听懂的样子,居桩摸着面具思考了起来,要配上这高贵而又漂亮的马,名字实在难起,居桩想了几个都不令自己满意。

钟离俊一旁等的焦急,不禁说:“她那么白就叫白雪吧?”

居桩眼睛一亮,心想:“悠雪,落雪,白雪,倒是很配啊。”

当下俯身问那白马:“这名字你可满意?”那白马又是晃了几下头。

钟离俊笑道:“你还真指望她回应你啊!”

居桩说:“她定是不喜欢,可是这个白字俗了点,换一个吧。”

钟离俊摸摸额头,无奈地说:“小雪、大雪、下雪,冬雪…”

“对啊,就叫飘雪!”居桩一拍大腿,话音一落那白马便高抬前蹄嘶鸣了起来,像是高兴极了,居桩也十分兴奋,当即拍马大叫:“飘雪,我们奔跑吧!”

第二天,居桩和伴读一起来到御用马场选马,居桩避过悠雪与悠晴,直奔御马殿,到那一看,钟离俊已经牵着飘雪与她自己那匹小黑等在那里。居桩与钟离俊骑着宝马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居燕,他死盯着飘雪看,眼里全是惊羡。悠晴则兴奋地大叫:“好啊,你竟得了一匹宝马,还瞒着我们。这马太漂亮了!”

居桩笑着说:“也是最近才得的,就没告诉你们。”

悠雪也连连打量着飘雪,“她叫什么名字?”

居桩说:“飘雪。”

悠晴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着头说:“噢,又是‘雪’字,意义非比寻常吧?”

居桩大窘,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一旁的钟离俊说话了:“这个‘雪’字倒不是王子桩起的,是我起的。”

悠雪与悠晴本来很奇怪居桩竟和钟离俊一同,一听钟离俊此言,便明白了个大概,二人对钟俊一笑。

说话间,号角已吹响,瞬间耳边便充斥着马蹄声及马嘶声,首次,国王居然带领众族长出发;二次,各王公贵族及世家家主出发;三次,*家族家主出发;四次,便是他们这些继承人了;五次号角一响全体协同人员便有秩序地驶出御用马场,贴身侍者及帐篷物资均在最后的二十辆马车上。

东临牧场位于王都西北二十里处,在千山脚下,方圆千里,了无人烟,还有一片没有尽头的森林,据说这片森林并不古老,似乎是某年某天,突然有人发现这竟然有这么一大片森林,四季如春。里面的动物千奇百怪,种类繁多。后来就被圈定为御用狩猎之地,,并拥有了一个霸道的名字“中央森林”。森林广袤不见边际,平时没有御用活动时,几乎也不见什么人,也没有守卫。倒是有些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会避开耳目,悄悄来到这片丰厚的森林需找猎物,意图大赚一笔。只是奇怪的是,所有的猎户都是空手而归,却依旧逢人夸赞森林里到处都是猎物,被人问起为何一无所获时,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每年的冬祭,王庭的众人却是满载而归,猎物会被储存整个冬天,都还丰盛有余。故民间皆传,中央森林是有神明守护的,仅冠面尊者方能猎取动物。实则怎样,就无人知晓了。

一队人马直接来到千山的主峰白云山的脚下,因前日的大雪,白云山已是千里冰封,到处白茫茫一片。时已近正午,有主事的人安排除雪搭帐篷、埋锅造饭不在话下。

国王居然带领众人沿着山脚西行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祭坛,修建在次峰了云峰的半山腰上。只见那祭坛高数丈,四四方方,每个角上都立着一个粗粗的柱子,柱子顶端一个透明的盆,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晶莹剔透。灵长行了冬季狩猎之礼的开幕仪式后,队伍回来营地。

安顿好飘雪后,居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只见营地中间架着数堆火,上面烤着各种野味,有野猪、地羊、鹿子、飞鸡、跑兔等;还架着数口大锅,锅里炖着各种美味,仔细一看,有百味野山菇、干烧肘子榛子汤、鱼杂烩等,还一些叫不出名字,想来是山里的野味,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那叫个香气四溢。

晚宴规模很大,正中央的王案之上坐着居然,右左两侧分别是大魔法师悠息与大祭祀灵长,大魔法师下手依次是智者世家静思,预言世家紫衣,学者世家所问,大乐司姬盛乐,大礼司尚礼,大画家绘仁,武者世家武彝,首辅大臣舒青莺,再往下的人居桩便不识得了。大祭祀下手依次是亲王居皓,,亲王居东宇,农族族长农科,商族族长商博,佣族族长佣强,军族族长军烈,辅政左相隗鼠,辅政右相,剩下的居桩也同样不认得。

吃了一顿山珍野味,居桩累得不行,晚宴一结束就回到自己的帐篷,勉强梳洗一下,很快就睡了。

翌日,天蒙蒙亮,居桩就起床梳洗用膳,然后大队人马就整队出发了。大队一直向西,越过祭坛,行进了约一刻钟的时间,远远能看见一大片森林,令人惊奇的是在这漫天遍地积雪的情况下,那片森林竟然郁郁葱葱,没有一点冬日的痕迹,居桩觉着情景分外的熟悉,倒像在哪见过,不过也没细想。

首骑国王居然勒马停止,队伍内一干众人都慌忙勒马,一时间万马齐抬头嘶叫,良久,队伍方安静下来。

居然勒了勒原地不停踏步、激动不已的烈血,朗声说道:“今日首祭,大家务必都有所收获,以昭来年五谷丰登,民生安乐!”

队伍齐声呐喊:“诺!”声音响彻云霄。”

居然微微点头,突然调转马头,举起左手,望向不远处那一望无际的森林,大喝道:“众卿听令,狩猎开始!”说完一马当先奔腾而去。众人随后策马跟上,却不再维持队伍,大家四散奔跑,从不同的地方进入森林。

居桩与悠雪悠晴商定了共同狩猎,为了躲避开大队人马,他三人向更远处的森林边界奔去。居桩不再限制飘雪的速度,飘雪瞬间便提速奔跑,一下子将悠雪与悠晴远远地甩开了。

好一匹骏马,奔跑如飞,四蹄均已不再着地,远远望去就如一片洁白如雪的羽毛飘着空中,随风极速飘向远方,如剑一般扎进森林,转瞬消失。悠晴气愤大骂道:“这个混蛋,就是欺负我们的马普通,有本事一辈子别停,别让我追上!”说完又狠催胯下的马,与悠雪二人也如快速进了森林。

三人都对中央森林充满好奇,只顾着玩耍和欣赏美景了,等过了中午,方才开始今日的目标——狩猎。居桩这时才知道魔法师族只献血,不猎杀生灵,他有些羡慕。

悠雪对居桩说:“其实你也可以,只是猛兽的级别要提高。”

“猛兽之上还有级别?”居桩问。

悠雪点点头,“当然有,就是王者之兽!不过东方大陆特别稀有,几乎可以说没有。”

居桩有些丧气,他拿着弓箭比划一阵,发现自己竟然不想狩猎,情绪就有些低落了,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前方响起,居桩觉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紧接着又是一声,并伴随着树木的折断声以及动物的哀鸣声。居桩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居桩压低声音说:“你们觉不觉的我们应该逃跑?”

还没等悠雪与悠晴回答,响声突然密集响起,地动山摇,转眼间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他们三人的上空,竟高的看不到头,周围的树木就像草根似地折断倒塌,一只巨大的脚掌“轰”地一声落在居桩三人的前方不远处。

一下子尘土飞扬,呛得居桩三人连连喷嚏。悠雪与悠晴胯下的马都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抬起前蹄将完全没有准备的悠雪与悠晴摔下马去,转眼逃得无影无踪。居桩大惊,赶忙跳下马,去扶她们二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庞然大物的另一只脚已来到了他们头上,居桩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说到底我还是被压死的。”他下意识地举起左手挡在头上,颇有点螳臂挡车的味道。

突然,那只将要压下的巨大脚掌突然撤走,那庞然大物后退两步后“砰”一声巨响,震得他们三人耳朵发麻,又是一阵尘土飞扬,等视线清晰,居桩等三人放眼一看,都不禁浑身剧震。是一只顶天立地的怪物,浑身皆是鳞片,看上去异常坚固,巨大的脑袋中间有一个弧状的冲天角,而且是银色的;血盆大嘴边有须,上身还有两只比腿小很多的肢体,应该是手臂,此时这个怪物是坐着的,不能看见全貌。想来刚刚那声巨响应该就是它坐下的声音。居桩扶着悠雪与悠晴站了起来,此时他们完全没了主意,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怪物。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问题,那个怪物的那两只大的吓人的眼睛也在看着他们,视线却落在居桩手臂上的手链上,表情很迷惑。

悠雪举起居桩的左手左右移动,怪兽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居桩三人面面相觑。

悠雪仔细观察怪兽,忽地喊道:“您是饕餮?”

居桩咧着嘴巴,“你不会指望它能听懂吧?还有,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不是逃命命?

谁知,那怪兽挺了挺巨大的胸脯,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

三人大惊失色,居桩颤抖地问:“你会说话?”

饕餮又是自豪地点点头,抬起巨掌摸摸自己的脑袋,还打了个哈欠。

悠雪转过头对居桩说:“它是王者之兽!”

居桩瞪圆了眼睛看着悠雪,诧异地问:“你不会想要我去放它的血吧?”

悠雪点点头,很无畏地走到来饕餮巨大的脚掌前,居桩与悠晴赶紧跟了上去。

悠雪冲饕餮把大致情况委婉地说了一下,怕饕餮理解不了,结尾又很直白地来了句:“所以,我们需要您的一点点血。”

饕餮突然趴下它那巨大的身躯,把脑袋伸到他们面前,抬手指了指居桩。

居桩一身冷汗,“它这是要我干嘛?我们不要它的血了吧。”

悠雪说:“举起你的左手!”居桩依言把左手举起。饕餮盯着手链看了好一会,再次举起手并翻开一只脚,用手指着脚趾之间的缝隙说了句:“这软!”

居桩拿着一把异乎寻常锋利的刀用尽了吃奶的劲,累得脸红脖子粗才把饕餮所谓“很软”的地方划了一道口子,悠晴拿着一个翠绿的巴掌大小的瓶子接着。接完,三人火速离开险境,居桩冲饕餮喊道:“谢谢您,我们走了啊?”饕餮点点头,竟然非常人性化地冲他们挥舞着巨大的手臂,三人哑言。

他们三个一一上了飘雪,居桩在最前面抓着缰绳,确认了方向,示意悠雪与悠晴抱紧了,然后轻声对飘雪说:“拿出你的终极速度吧!”一瞬间,飘雪原地消失,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等他们回到集合地时,已是最后的一批,大队人马消无声息地整齐排列。来时的队伍调转了方向,居桩三人从后面向前走去,后面是几十辆血淋淋马车,里面堆满了各种动物的尸体,有的还滴着血。路过时居桩的胃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赶紧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悠雪与悠晴重新领取了备用的马匹,三人无声地归队。旁边的居燕看见居桩狼狈的样子,大为高兴,无声地大笑着,居桩感到疲惫,实在懒得理居燕。

献祭开始了,队伍从后之前抬着自己的猎物走上祭坛,按照尊卑之序堆放在自己所属族系的盘内。祭坛最后方的石槽很快就被堆得满满的,是*家族的献祭,有东方、南宫、西门、北堂、欧阳、慕容、上官、钟离、司马、独孤、夏侯、尉迟、长孙、令狐、端木,子书、呼延、左丘。接下来是八大世家中的七大世家(连家避世而居,除了王储伴读,其余没有在朝为官者):智者世家之静家、预言世家无族姓、学者世家之所家、舞乐世家之姬家,礼仪世家之尚家,工笔世家之绘家,武者世家之武家,也同样将铁盘堆积如山。居桩此时有些担心自己怀里的这一瓶饕餮的血否能交差。很快四大种族农、商、佣、军也将祭品放进了铜盘。到两大守护族和王族,居桩瞪着眼睛,想看看魔法师族是如何用血献祭的。祭祀族似乎全都超额完成任务,属于他们族的银盘堆得异常地高,居桩注意到大祭祀满意的笑了下。终于轮到魔法师族了,等了半天不见人上去,忽然队伍中飞出数十个小瓶,和居桩怀里揣的那个一样。小瓶像长了眼睛径直来到右边的银盘上方,盖子自行打开,瓶子一歪血液倾倒到了银盆内,倒完之后,瓶盖重新盖好,瓶子重新飞回了队伍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短暂流畅,居桩十分羡慕。

王族的献祭已到了居燕,居桩十分紧张,这么多人,这样的场合万一不过后果可是十分的严重。居燕献祭了四头猛兽,可谓战绩赫赫。居燕一走下来,亲王居皓便拖着六只猛兽走上祭坛。居桩硬着头皮走出队伍,也没有去后方领取自己的猎物,直接来到祭坛下方等待。他似乎感觉到数道疑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甚叔居皓走下祭坛时,也是十分困惑地看着他。居桩整理一下衣服,刚要走上祭坛,就听大祭祀灵长开口说话了:“王子桩,请问你献祭的是何猎物,为何不直接带上祭坛?”

“我不献祭猎物。”居桩实话直说

“大胆!”灵长大喝道,“此乃献祭之礼,你竟然一无所获!”

“我不是一无所获,我献祭这瓶血液。”居桩说着从怀里取出那个小瓶,举起来给灵长看。

灵长冷哼了一声,威严地说道:“献祭血液是魔法师族的特权,却与你无关,你怎能破坏祭祀法则?”

居桩此刻反倒不那么紧张了,他放下手臂,大声说:“我献祭的是饕餮的血!”

身后的队伍明显骚动了一下,灵长也愣住了,再次开口说道:“王子桩,你可确定你手中的血是饕餮之血?”

居桩肯定地点了点头。灵长不禁动容,走下祭坛,拿过那个小瓶,举向天空,良久,激动不已地向队伍首位的国王居然点头,“王上,确实是饕餮之血!”

居然闻言也是激动不已,他手里捧着个极小纯白色的动物,走上前来,对居桩说:“桩儿,这饕餮之血可是你自己取得?”居桩微微想了一下,就点头称是,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居然大喜,激动地说:“走,和父王一同献祭金盘!”居桩接过灵长还回来的小瓶,跟在居然与灵长身后走上祭坛。

灵长再次拜天,唱道:“苍天在上,神明为敬,人之国王,献祭圣灵;人之王储,献祭圣血。国王献!”国王居然将手中的白毛动物放进金盘,居桩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及其漂亮的小兽,小巧的耳朵,尖尖的鼻子,长得像狐狸,但是比狐狸更漂亮,更小一些,皮毛洁白如雪,只是背上中了一剑,鲜血染红了白毛,看着触目惊心,居桩不禁心中难过。灵长继续唱道:“王储献!”居桩依言将血倒入金盘之中。

盘中突然金光大盛,笼罩住整个祭坛,居桩满眼的金色,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父王居然。只听见大祭祀的狂喜之声:“神明显灵了,要恩赐众生了!”

过了很久,金光方才散去,居桩定睛一看,献祭的盛物之盘再次空无一物,光洁如初,但是金盘里面荧光闪闪似乎盛放了某种透明的液体。大祭祀灵长再次欣喜若狂:“王上,神明恩赐了圣水!”

居然亦是十分高兴,牵着居桩的手来到祭坛上空,朗声说:“诸位,冬祭已逾数千年,不曾得神明显灵。今日神明不但显灵,还恩赐了圣水,来年必定五谷丰登,万民享乐!”

下方的众人齐声喊道:“贺!”

居然再次说道:“此乃王储居桩之功,当给予王之恩赐!”居然低下头和蔼地看着居桩,问:“桩儿想要什么赏赐?”

居桩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需要什么,只好小声说:“儿臣不知。”

居然闻言哈哈大笑,看着灵长说:“大祭祀,你看桩儿竟不知道王之恩赐有多难得,不知道要什么!哈哈……”

大祭祀难得碰到关于居桩的事情还这么高兴,也附和着说:“王子桩年幼,不知正常。不如就按王上的意思赏赐吧!”

居然一想也是,低头问居桩:“桩儿可否赞同?”

居桩脑海刹那一亮,坚决地摇了摇头,并恳切地拉下居然,居然俯下身去,居桩在居然耳边说了什么,居然身体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居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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