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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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这血菩提和那藤蔓都有很高的温度,若是徒手去采摘或是摸向它的藤蔓,都会在瞬间受到很严重的灼伤?其它非草木的东西也都会在接触到它时瞬时化为乌有,可是琉笛怎么……
女人低头看着地上的琉笛,那一头白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微微摇摆,她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菩提架又低头看向琉笛,“难不成是白玉琉笛?”,如果是的话,这白玉琉笛也同是上古留下的仙物,和这血菩提怕是有着不分伯仲的抗衡之力,所以它才会安然无事;
半撑起身体的雪熙然面色灰白一片,扶着胸口的手,长袖内指尖反转间已是多出了一枚银针,他不动声色的将银针扎入胸口大穴,面上却是冷看着她没有吭声;另外一边的沐水寒气力尽失,只能趴伏在地上吃力的看向雪熙然那边,眼前已经昏黄一片他却还是强撑着意识不想昏过去;
另外一边的夜墨吃力的站起身,刚走了一步候口一甜又跌了回去,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单膝跪在地上身体一个颤意一口黑色的血便从他口中溢吐而出;
女人抬眸扫了一眼夜墨的方向,冷肃的眸中划过讥笑,再回转视线看向面前丈外的雪熙然,如同玩耍着手中猎物的眼神看着他,“琉笛识的主是你吧?!”
雪熙然一脸冰寒之色,如水的眸中一片冷凝的看着她,体内慢慢调和着气息……即使殊死一搏,他也决不会坐以待毙;
女人白发下的唇角扬起一抹讥笑,她也没期待他会回答她的问题,眸中杀意一现,“琉笛千百年才难得识一主,可惜它的主人都没有一个会落得好下场,就像你,也会死于非命……”
话语尾音还未落地,女人枯瘦的手掌反转间又凝结了内力,膛大的眼中尽是狠意……
雪熙然眸内神光一敛,袖中的手慢慢握紧成拳汇结着体内真气,迎视静等着欲要扑向他的女人;
只是这次,女人刚抬脚欲要闪身而去,身前却瞬间闪现一束刺眼的银光,“啊……”,低呼出声,女人一时没有防备被惊了一跳;
突兀出现的隔在他和那女人之间的银光,雪熙然也因那刺目的光线而半敛了眼帘,诧异的眯眼看向眼前的异象,那道银光是自琉笛身上辉射而出的,如一把刀刃一般直直划向那处在黑暗中的洞顶;
雪熙然和趴伏在地上的沐水寒皆是诧异的看着这异象,女人半挡在脸前的手臂隔着袖摆眯眼看向地上的琉笛,这是怎么回事然而更让他们意外的还在后面……
嗡嗡嗡……
随着那琉笛光线渐强,一阵阵似是波动的蚊蝇声,它居然慢慢漂浮了起来,旋转着直升到半空的位置才停下,满室肆意挥洒的银色光芒直逼得血菩提的金光都黯淡下去,然后一阵阵寥寥之音从琉笛上倾泄而出……
那女人和雪熙然几人皆是惊诧的看着这一异象,那似幽怨、思念、忧伤、无奈、爱恋和担忧的各种心情自琉笛中倾诉而出,笛音响彻洞内,雪熙然仰头看着那包裹在银色荧光中的琉笛,口中无声的喃喃道,“落儿,是你嘛……”
女人也是仰头看着半空中的琉笛,因为她的动作挡在面前的白发也流动落下,露出了她娇挺的鼻尖和近乎黑色的唇,冷肃的眼中映射的惊讶和疑惑也慢慢被那笛声转化,她的眼中慢慢映出水色的光泽怔怔的看着空中的琉笛;
突然她的身体一顿,瞬间躬身唇齿中溢出浓黑的血液;
噗……
就在她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一声喷吐的声音,本是已怪异姿势停止了动作的鬼谷子,他的身体一个趔趄吐出一口青黑的毒血,随后摔坐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微动抬头看向那半空中的琉笛……
女人循声看去,被白发遮掩的面目上顿时一脸惊愕,她瞬间飞遁到鬼谷子身边,急声唤着,“老鬼,老鬼你怎么了……”
鬼谷子没有理会紧张女人的,他颤抖的抬起手指却是有些力不从心,被黑发遮掩的面目下,那一双黑瞳泛着灼灼之色,干涩低哑的嗓音,“惑世……之音璃……箫……”,仍有些干哑的声音,却完全不似他刚出现时那般怪异的声音;
白发的女人似是有些激动也或者是惊喜,她不敢置信的声音试探着,“老鬼?老鬼你醒了么?你终于醒了;”
“额唔……”,说完那几个字,鬼谷子闷哼一声眼一闭头跟着堕拉下去,似是晕了过去;
“老鬼,老鬼……”,女人惊讶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凄厉的喊叫着,得不到他的应答,女人眸中竟然闪现出慌乱之色,再顾不得雪熙然几人,搀起鬼谷子的身体向洞顶倾飞而起,狭窄的洞顶甬道,脚下在左右洞壁边踩踏借力向上而去,一会功夫便消失在了那片黑暗中;
看着这突然的异变,雪熙然和沐水寒几人皆是一脸不明之色,咚……
琉笛落回土地上的沉闷响声拉回了雪熙然的思绪,他眸中一敛一手撑起勉力站起了身,同时夜墨也扶着胸口站起了身体;雪熙然捡起地上的琉笛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即扫眼看向夜墨和沐水寒,沐水寒勉力支撑的意识也在那女人消失时而渐渐涣散,危机似乎解除了?虽然他还不明所以;
夜墨和雪熙然合力扶起了沐水寒,看了一眼几近昏迷的他,雪熙然手中银针翻飞间落在他身体大穴上,又自袖中拿出玉瓶倒了几粒药丸出来,喂食了沐水寒几颗又递给夜墨,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雪熙然把沐水寒交给夜墨,步伐有些不稳的走向那片掉落在地上的芭蕉叶,扫眼看向那藤蔓摘下了四颗血菩提,两人这才搀着沐水寒又一起隐入了那片迷雾中去;
“公子,你怎么了?”,夜墨略显紧张的声音,他刚从竹屋中出来迎面就看到雪熙然靠在一颗大竹上一动不动;
雪熙然被他一唤回神,抬头看向迎面向他走来的夜墨,摇了摇头,“我没事,水寒怎么样了?”
“用了药又昏睡过去了;”,夜墨回道;
雪熙然点了点头,视线扫过一边的火耳,“你的伤还要调理一些日子,也早些去休息吧;”,说着的同时,他起身拉过火耳准备带它去竹屋后面;
他一走开,夜墨本是跟着回转身时,视线一顿,地面上那明显深一色的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身细看之下瞬间皱紧了眉,转头看去,“公子,您的伤?”,这些日子他一路都在医治着沐水寒,他自己的伤倒被一直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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