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花滑的高度(2 / 2)
反对的说辞很多,更多的是奚落。
【娜塔莉的3a都没跳明白呢,就要练四周?有用吗?】
【丛澜现在这个分数也不是你练四周就能追上的啊,你看她goe加分甩你们八十条街】
【服气了,还没个影子呢就在采访里放卫星扯犊子,娜塔莉不愧是大鹅传统选手】
【就一个“我要练四周了”,热度立刻跟澜神sp三次世界纪录并驾齐驱,背后没人推我把冰刀给吃了】
他们想要选手有更好的表现,出来更高的难度,又讽刺她们的野心,嘲笑她们的大话。
就像是丛澜当初说她要跳四周,当时亦是如此。
不拘是拿谁做对比,没有丛澜,娜塔莉这话也是会被攻击的,哪怕是拿去跟男单进行比较,也一定要骂娜塔莉异想天开。
这些言论一出来,双方开始打架,特别是故意把丛澜搅进来的,丛澜粉丝立刻撇清界限,拒绝被代表。
【蓝莓都在支持娜塔莉跳四周,我们可没觉得她不配】
【搞搞清楚,我们正在给澜澜的世界纪录庆祝好吗,别什么脏水都扣我们头上】
粉丝多了难免出现脑残,个人喜好不同,也没有规定喜欢了丛澜的就必须要喜欢她的朋友。
还有人讨厌褚晓彤呢。
吵架之所以能吵起来,就是因为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不然世界得多么的风平浪静?
但这些跟丛澜无关,冰迷们有多闹腾她顾不上,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采访结束以后,几人继续狂喝水准备做尿检,等候期间娜塔莉还分享了她家猫猫的照片。
丛澜:“哇,好可爱。”
她想起来之前2011赛季的时候,世青赛的小奖牌仪式上,娜塔莉还说过她家的猫猫下崽了。
娜塔莉点头:“对,就是这只。”
她介绍:“miah已经六岁了,超级大的一只,立起来能把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一只金虎斑色的西森猫,有着可爱的绿色眼睛,浓密的绒毛和厚厚的围领,尾巴翘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炸开的烟花。
丛澜:“太好看了,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长毛猫,临清狮子猫,也是一样的可爱和威武。”
娜塔莉来了兴趣:“下一次我去中国,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丛澜:“可以啊,但或许我得先去找找哪里有。”
娜塔莉:“好呀!”
miah的家庭除了她以外还有一只白色西森的公猫,也是她老公,幼猫的话有两只三岁的,和三只一岁的。
丛澜感慨:“你家猫真多啊!”
娜塔莉:“还有蓝猫。”
俄罗斯蓝猫,优雅的代名词。
丛澜羡慕了。
娜塔莉问她:“你想要吗?我可以将小猫送给你一只。”
丛澜看了看那几只猫,真的很可爱。
“但是我不在家里,队内不能养宠物,我没办法陪着它们。”她遗憾地摇摇头。
大鹅的花滑体制跟国内的不一样,他们也偏向俱乐部制度,名额靠撕和全俄比赛,日常的训练是各自的教练负责,要参加冬奥一类比赛的时候会临时组成国家集训队。
娜塔莉家里不差钱,给丛澜看的照片里是很大的一个别墅,猫都是随便乱躺的,不远处还能看到小山和树林。
丛澜则是一年到头除了放假和冰演,几乎都在首体。
她不缺钱,当前花滑女单选手里她应该是最赚钱的一位,国内和国际品牌都在丛澜身上花了大价钱。
今年郁红叶刚用她的钱买了套房子,主要是看房价涨得太快了,别人都等着降下来,郁红叶是果断出手,认为以后会涨更多。
但有了自己的房子丛澜也没时间去住。
“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娜塔莉道,“我等着你。”
丛澜:“你不要诱惑我!”
娜塔莉哈哈大笑。
·
欢快的赛后氛围转瞬即逝,回到酒店的丛澜找队医去看膝盖。
今天有人问到伤病,丛澜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她全好了,实则不然。
“很疼,”她道,“跳跃的时候就出现了。”
队医皱着眉头给她检查。
算上在gpf这里的训练时间,丛澜在短节目前连续上冰的天数也就是五天左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回自己的竞技状态,大部分靠的是她扎实的基础和半个多月来团队的完善规划,小部分是意念空间里每天的延时训练。
她看上去是在休息,闭上眼后其实一直在训练。原先每日只有一小时左右的时长,这半个月基本到了六个小时。
丛澜之前将自己的状态调整成为了不带伤的正常健康身体数据,这几天的话,则是改成了实时的数据。
主要是怕脑子里有误差,这样也能更好的适应赛场。
于谨今天的经历实在是太丰富了,看到短节目是喜,现在是惊。
半日的工夫里情绪起伏极大。
他捂着额头:“可千万别恶化了。”
褚晓彤在旁边趴着,腰上一堆针,正在做针灸电疗。
“没事吧?”她担忧地看着丛澜。
丛澜坐在床边,双手往后撑在被子上,歪头去看难姐难妹,她叹气:“你先盼着自己好吧!”
褚晓彤:“反正我也就这样了。”
自己有多疼自己知道,旁人如何她就不清楚了。
设身处地、感同身受这些词,说到底还是不了解究竟能有多疼,只依稀能知道个大概罢了。
丁教练在旁边看着她:“你可真看得开啊!”
褚晓彤:“嘿嘿嘿。”
丛澜扭头问于谨:“小沐呢?”
于谨:“自己房间吃零食呢吧?我看他比完赛了以后去买了很多吃的。”
见丛澜又破了纪录,沐修竹高兴得站都站不住,跟她师姐在后台见了面祝贺了以后,看着丛澜去忙,他自己原地来回地转,最后决定出去跑一炮。
别人问,他还说自己高兴。
“那又不是你破纪录!”有人笑着道。
沐修竹撒丫子就跑:“比我自己破纪录还要高兴!”
跑完了以后回来的路上买了两大袋子零食,薯片饼干小蛋糕什么都有。
他跟丛澜一样吃不胖,这会儿体格又瘦小,于谨巴不得他多吃多练,比完赛可以稍微放松一些,运动员也不是完全不能吃零食。
丛澜:“我也想吃。”
于谨:“明天比完了我去给你买。”
丛澜立刻:“那我要吃贵的!死贵死贵的!”
于谨:“……”
他恼怒:“把我奖金全拿来给你买吃的!”
丛澜拿第一和破纪录,他也会有奖金补贴。
褚晓彤在一边鼓掌:“听者有份。”
队医抬起了脑袋,丁教练往这边看来。
丛澜点点头:“于教练很大方的!”
高度反正是架在这里了。
于谨:“……对,我很大方。”
笑归笑,闹归闹,惨淡现实最后要去面对。
“你如果明天依然上四周的话……我建议是,”队医无奈,“止痛药。”
上午op止痛药,下午看情况要不要上封闭。
“难度太高,不用的话很勉强。”他说。
于谨:“这么严重?不是说都快好了吗?丛澜这半个多月也一直没上冰在养着的,这几天很注意训练量,我没让她加量。”
队医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没忍住:“你稍微对花滑有点数好吗?!她在场上确实拢共跳十个三四周,但你看赛前她得跳多少?”
长短曲加起来十个跳跃,其中有四个是连跳。
女单选手们终其整个运动生涯,为的就是场上的这十个跳跃。
可场下的付出是十个跳跃的千倍万倍。
于谨:“……”
队医:“前期的努力白费了,回去她还得继续养。”
或者说,一开始他们所做的努力就是,让丛澜能以相对较好的状态来参加比赛,队医其实本来以为丛澜坐不住的,没想到在家里的时候居然真的会忍住不上冰。
“要不她今天破纪录这事儿,够呛。”他道。
不顾伤病执意提前上冰,很容易导致二次受伤,极可能会加重伤情。
丛澜仰天,不掺和队医与教练的小小吵架。
“行吧……”于谨也没办法,“明天具体看情况吧,用药你看着来,我俩没有异议。”
队医:“呵,有异议也没用。”
丛澜为队医的霸气折服。
于谨一噎,沉默地选择了放弃。
队医嘟囔着“一个个都不省心”过去看褚晓彤的腰。
没多会儿,舒傲白也摸了过来:“那什么……啊气氛好像不太对要不然我晚点再来?”
队医:“晚什么晚再晚一会儿都睡了!又腰疼?”
舒傲白:“……不是,我今天训练肩膀磕挡板了现在有点肿。”
队医:“过来!”
舒傲白:“……”
我好像来得真的很不是时候!
她一步错一步地挪着,视线跟丛澜和褚晓彤交汇。
你俩怎么了?医生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我没干什么啊你问褚晓彤/丛澜。
我不信你俩绝对搞事了!
队医:“发电报呢?”
舒傲白一顿,迅速移动到了队医身侧:“没有,就是肩膀疼影响到了腿,转移了。”
丛澜:“噗——”
队医失笑:“给你能耐的,小品看多了是吧?我给你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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