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 两百四十三(1 / 1)
叶乔飞一直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要不是他实在是不方便自己涂,叶乔习早把药扔给他自己,自己才不想被他的吃痛叫声给弄得心惊肉跳,心跳都快不正常了。而这会儿耳边全是雷梅的话,他也担心叶枫乔会不会留疤,总是不经意地转移视线去看叶枫乔。
当叶乔飞的手再次失控地用大了力气后,王孝男再也忍不下去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故意类是不是?一个涂个药下恁么重类手,一个叨叨叨、叨叨叨,同一句话讲个没完没了,你没讲烦我都听烦了!听得烦死了!”
王孝男话里的每一个字以及望向雷梅的目光里全是急躁和不耐烦,开口说话时带动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裂嘴的,但是依然咬着牙乞求道,“妈,你可消停会儿吧!我们都受伤了,还搁这听你唠叨。你是做人妈的……”
雷梅听到王孝男一句“做人妈的”这句话乍一听没啥,可多想一次就觉得王孝男是在骂人,她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冲王孝男扬起了手。在雷梅冲他高扬起手时忙改了口,“你当人妈不该是看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你得打上门去给咱们出口恶气吗?你光搁这个烦我们,你还是俺妈吗?”
只不过当她看到王孝男一向白净的脸此刻伤色加药色像是涂了好几个色,顿时有些下不去手。有些心疼,也有些嫌弃他真丑,有那么一瞬间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是心疼下不去手还是嫌弃他下不去手。所以,在王孝男改口时她也干脆地收回了手。
当她听到王孝男委屈巴巴地让她打上门去替他们出气,她那一刻是真的想冲出去找到对王孝男下手的人一顿暴打,心里一抽抽地疼时她缓过来——是真心疼。
想想恁些年,王孝男啥时候被人打得说话能让人听出委屈来。当初还小的时候一个人单斗两个堂兄挨得鼻青脸肿也是梗着脖子冲着偏心的老婆子喊自己没错!再后来为了护住贤女被老婆子用鞭子抽得浑身是伤也没有求过饶。现在竟然被人打得满嘴的委屈……不对,雷梅正对王孝男倍感心疼呢,忽然转念一想,这咋还不如小时候呢?没好气地回道,“打上门去?打谁家门上去?”
王孝男一想也是,自己这一身伤是那些外地人受代福荣妈指使打的,要是真上门去找代福荣去算这个账,他一推不认识那些外地人——更何况他妈已经说过了,自己想出口气只能找那些外地人。只是,那些外地人要是一拍屁股走人了,他哪知道他们在哪儿?
管他娘的在哪儿,这口气不出小爷怕是要窝憋死!
雷梅又不想看儿子那发蠢的样子,望向叶枫乔时又旧话重提,“以后啊别总和人动手,你一妮儿得有个妮样吧?弄得浑身不是伤就是疤口的,以后嫁人真的难。唉,也不知道你这脸上的伤会不会留疤?”
王孝男在心里一边发狠一边想着行动自如时该如何找那些人的碴,只是耳边老是听到雷梅一边劝叶枫乔以后少和人动手,一边忧心叶枫乔脸上留疤以后不好嫁人。再看叶枫乔强压着心里的不耐烦,靠在床头看着雷梅欲言又止。
两人心有灵犀般地眼珠子一个分神儿,两人对上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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