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盛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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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刚刚到事,忍不住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没。”南殊咬了咬唇,不敢去看殿下的眼睛。

        贝齿咬着下唇,水润营光的唇色瞬间就变得没了血色。微微嘟起的唇瓣肉眼一看就是有些肿了,太子殿下瞬间想到刚刚的好滋味。

        忍不足抬手捂着唇瓣咳嗽了一声:“没有就好。”

        “孤还当你嘴疼。”

        分明什么都做过了,可这话说出来两人的脸色瞬间就让热了。

        “我……”南殊燥的手指都是攥紧了。

        “我不疼。”到最后她只嘟囔了一句,原地跺了跺脚,看都没看太子殿下一眼,就赶忙往里走去。

        太子殿下跟在身后,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整个人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

        他摇着头,快步的跟了上前。身后伺候的奴才们便瞧见太子殿下三两步的就追了上去,随后握住殊贵嫔的手好声好气的哄着。

        而殊贵嫔却是甩脾气的挥开太子殿下的手。

        一个甩开,一个又非要握住。

        两人你来我往,奴才们直接看楞了眼。

        不得不说,殊贵嫔是当真受宠啊。

        殿下从未对过任何嫔妃如此,如今太子妃都被斥责了,而殊贵嫔却是恩宠不减。

        日后殿下登基,到时候殊贵嫔的地位,只怕是要成为人人仰望的地步。

        太子妃苦苦哀求,可殿下终究还是没去。

        一连十来日,广阳宫中安静的雅雀无声。送膳的小太监拎着食盒走进来,脚步声都不敢放大了。

        “主子还是不肯用膳?”霜月接过食盒摇了摇头。

        主子不吃不喝,好几日滴水未进已经昏迷了几回。可时无论如何劝说,主子就是不肯多用一口。

        她这个做奴才的心中知晓,主子这回是彻底被伤透了心。殿下一日不来,主子的心结就一日不解。

        如今只等着看殿下会不会怜惜几分了。

        小太监叹了口气,只得回去。霜月掀开食盒看了眼,御膳房送来的膳食倒是与往日里无差别,依旧是太子妃的份例。

        说明殿下那边未曾有别的指示。

        否则那些奴才有哪里会真的那么好心?霜月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寻常往日里这些事根本无需她关心,如今却连膳食这样的小的事她都要看有没有被克扣。

        虽然殿下未曾真的下旨。但连她这个做奴才的都知晓,这一切终究是不一样了。

        “主子。”霜月拎着食盒推门进去。

        短短半月,太子妃足足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目光在看见是她后又迅速的熄灭下来。

        “殿下呢?”长久未曾进食声音变得虚弱至极,太子妃一开口就忍不住喘着气。

        “殿下还不肯来见本宫?”

        霜月是自幼伺候太子妃的,如何忍心看见太子妃这番模样,她眼角湿润着声音变得沙哑了许多。

        “殿,殿下政务繁忙,说,说是过几日再来看您。”

        每日都是同样的借口,太子妃听着如何不懂。太宸殿离广阳宫就一盏茶的功夫,殿下是有多忙,才会如此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只是殿下不想来罢了。

        甚至于自己不吃不喝来作为要挟,殿下都不肯来见自己一面。

        床榻上,太子妃剧烈的咳嗽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吓得霜月连忙上前:“主子,您要撑住啊。”

        “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您养好身子,这太子妃之位还是您的。”太医来看过,说太子妃是心郁难解。

        其实说到底就是想的太多,自己吓到了自己罢了。

        这几年来太子妃一直稳坐东宫太子妃的宝座。她知晓,当时盛极一时的荣侧妃与珍贵嫔都不会威胁她的地位。

        故而她就算是再气,也不会担忧自己有被废掉太子妃之位的那一天。

        可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她什么都没有做,居然让殿下对她去了废黜之心。

        至今想起那日晚上,太子妃还依稀记得那种冰凉刺骨之感。就如同浑身的血液都消退下去,五月的天她一下子坠入冰窖之中。

        太子妃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却依旧冷的浑身战栗。牙齿轻颤着,太子妃整个人瑟瑟发抖:“冷,好冷。”

        “好冷。”她伸手死死地抱住自己,抖动的犹如筛糠一样。

        霜月站在门口早就吓傻了,拎着食盒的手落松开,饭菜掉了一地。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主子。”

        霜月一边抱着太子妃,一边扭头看向窗外。烈阳高照,如今都五月了眼见的就要入夏。

        她们这些宫女们身子都早早的换上了春装。

        如何会冷?又……又哪里会冷?

        霜月死死地抱住太子妃,紧张的掌心都在战栗。太子妃在她的身下,嘴里喃喃的只记得喊冷。

        “太医!”霜月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扭头冲着窗外喊道:“太医,快叫太医。”

        广阳宫中鸡飞狗跳的,消息瞒也瞒不住。

        南殊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樱桃。眼见的就要入夏,这樱桃可谓是最后一茬。

        京都天冷,这樱桃树又难养活,可谓是真正的稀罕物。

        也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弄来的,足足两大框,樱桃个个手指头大小,红的犹如珊瑚珠子一样。

        专门用冰镇着送过来的,拿在手心里鲜嫩急了。一口一个可谓是脆甜可口。

        南殊自打有孕之后口味就变了。殿下这回可谓是贴心的很,专门准备了一筐酸的,一筐甜的。

        她尝过之后出乎意料的倒是喜爱上那酸甜可口的,晌午已经让人洗了一碟,南殊坐在那儿边看戏折子边吃了。

        如今下午不到又忍不住的让人洗了一碟吃起来。

        小福子跪在地上回话,抬头看着主子白嫩细腻的指尖手里拿着樱桃,越发衬的那手指细白的如玉般。

        他面色有些热,挠了挠头,忽然有些不敢看小主了:“太……太医去过,说,说太子妃是心病,只怕是不好。”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小主自打有孕之后越发好看了许多。当然,不说说小主之前不美。

        之前一样的漂亮,在小福子心里,小主那张脸可谓是她见过最美的人。

        宫中虽都是太监,但不少人暗地里说过,殊贵嫔才是这东宫容色第一。

        小福子跟着主子身边伺候不知道有多自豪。

        可如今看着主子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主子有孕之后,竟变得更加娇媚。

        甚至于连嗓音都与之前有了变化,说话娇的像水,让人不敢细看。

        小福子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跪在地上耳垂都跟着红了。

        南殊坐在椅子上,小腹微微隆着,那晶莹如雪的手指间还捏着一枚圆滚滚的樱桃,听到这话后眼睛眨了眨:“殿下可去了。”

        “殿下刚从乾清宫回来。”小福子摇了摇头。

        太子妃的身子每况愈下,殿下那儿如何不知?只是太子殿下不肯去罢了。

        “陛下身子最近不好,殿下也的确是繁忙。”南殊揉了揉眉心,手中的樱桃吃着也没了滋味,又原样放了下来。

        殿下是忙,陛下一病倒,朝中的风声瞬间就变了。

        朝臣们都开始动起了心思,殿下每日忙的夜深才归。有时候甚至于南殊睡了殿下才回来歇息,天不亮人又走了。

        这段时日别说是太子妃,就连她都没见过殿下几眼。

        可再忙……去太子妃那儿抽空看上一眼的功夫也不可能没有。

        “殿下不愿意去。”如今东宫中的大小事已经交给了荣侧妃,太子妃虽没被废,但也差不了多少。

        南殊这个时候也不好劝。

        无论是太子妃被废,还是荣侧妃上位与她都无干系。她不过是个得宠的妃嫔,做好宠妃该做的事就行了。

        小福子听后知晓这事小主是不打算过问了,磕头行礼立即就要出门。

        “那奴才告退。”

        只是人还未走,南殊就开口将他给叫住了,让孟秋给他拿些樱桃去。

        “这,这奴才哪里敢?”小福子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这个时节,樱桃可谓稀罕物,他一个太监哪里有这个胆子去碰?

        整个东宫只怕是小主这有。

        “这,这是殿下给小主的,奴才哪里敢?”小福子不敢接。

        “拿着吧。”主子既发了话,孟秋立即就抓了满满一碟子送上去:“我们都有,这是你的一份。”

        殿下送来两筐,主子爱吃那酸甜的,倒是那纯甜可口的不肯碰。

        倒是便宜了她们这些做奴才,跟着主子吃了这个新鲜物。

        “奴……”小福子捧着那把樱桃站着不是,跪下又怕掉了,双手都不敢用力。

        “奴才谢谢主子。”

        他双手捧着樱桃,抬起胳膊抹了把泪,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只是人还没走远,背后就传来说话声:“待会再给他拿一些,刚刚盯着樱桃都挪不开眼。”

        “主子就是宠小福子。”孟秋的声音里含着笑:“待会奴才再去。”

        主子疼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跟着主子这才有好日子过。

        “瞧他应该很喜欢。”南殊喝了口茶后,又道:“剩下的你们都分了。”

        竹青高兴地要命,在那儿一蹦三跳的,倒是出了门的小福子脸色微微的变了。

        他摸着胸口里的樱桃,面色千变万化。他刚刚哪里是看樱桃,分明是在看小主的手。

        心口乱跳着,他一时只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抬手在自己脸颊上扇了一巴掌,等着脸上的热气消退后,这才如珍宝似的捧着那一把樱桃离开。

        眼瞧着要入夏,天黑的比春日里要晚一些。

        南殊正在用晚膳,太子殿下倒是回来了。长乐宫中无人汇报,南殊晚膳用了一半呢,瞧见殿下惊喜的手中的汤都忘了放下。

        “殿下?”南殊眨了眨眼,随后赶忙起来。

        她甚至都忘了行礼,踩着欢快的步子往殿下那儿迎去。太子殿下本都到了门口,瞧见她之后立即伸手将她给搂住:“怎么这么急忙忙的。”

        “嫔妾想殿下嘛。”南殊如往常那样握住殿下的掌心撒娇。

        只是今日太子殿下脸色却有些不同,他低头看了南殊眼,随后举起拳头干咳了一声。

        “孤带了太医过来给你看看身子。”

        南殊这才急忙往他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个陌生的太医跟在殿下身后。花白的头发瞧着年岁有些大了,此时站在门口一脸的尴尬。

        “殿,殿下……”南殊看着那太医,在看着身后刘进忠拼命憋笑的模样。

        一时之间只觉得燥热的抬不起头来。

        “我,嫔妾。”南殊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太子殿下眼疾手快,立马勾住她的掌心。

        “跑什么?”太子殿下倒是坦坦荡荡,甚至眼角还带着得意:“不过是想孤了,这有什么丢人的。”

        南殊没跑成,还被按到了椅子上。太子殿下带过来的太医给她把着脉。

        “主子这胎向平稳。”许久之后,那太医才放下手:“殿下放心,日后照着如此将养着,一切如旧便是。”

        王庸看出,眼前这人必然极为受太子殿下的欢心。

        孕中的脉象足可以瞧见,必然是一直用补药好物细细将养着,何况,孕妇的心情好胎向自然稳。

        眼前这姑娘不出意外,就是外头传闻的那位盛宠至极的殊贵嫔了。

        有他这话太子殿下这才放心。王庸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不然也不会抽空让将他从乾清宫中接出来,过来给南殊把脉。

        南殊也跟着收回手。正松一口气,就见殿下又问:“既然胎向稳定,那可否影响同房?”

        “什么?”太医还未出声,南殊一口气没抽出去,急忙咳嗽了几声。

        太子殿下撩起眼眸略微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满脸自然的重复问了一遍。

        “这……”王庸尽量平静的嘱咐:“只要不要过于激烈,姿势注意些,并,并不影响。”

        “多谢太医。”刘进忠将太医送走。

        南殊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人还未动,就被殿下一把搂住了。

        太子殿下站在她面前,满脸平静:“你刚刚听清了。”

        “听见什么?”南殊悄悄挪动身子往后躲,还未动两下就被太子殿下一把按住。

        太子殿下挑了挑眉,不满她装傻。干脆利落的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往床塌边走去:“今晚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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