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演戏(1 / 2)

加入书签

长秀宫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大滩血,鲜血淋漓毫不掩饰。从天亮到天黑,来往的宫女们都看得见。

        下值后,南殊走在最后,身旁是一脸担忧的孟秋。

        她时不时地看向南殊的脸,直到身侧无人了才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担心,看今日赵良娣这个样子,这事必然不能善了。

        “荷香已经开始怀疑,若是她去主子那儿说上一嘴,该……该如何是好。”

        雪柳不过是穿错了一件衣裳,就落的如此下场。如今人已经被拖去了慎刑司,还不知是死是活。

        为奴为婢就是如此,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南殊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到了屋子门口。

        屋子里点着灯,两人透过窗棂的缝隙,清楚地看见一道身影正在里面翻找着东西。

        “她这是做什么?”孟秋气的立即想冲上去,却被南殊伸手给拦住了。

        她举起食指嘘了一声,目光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荷香正在蹲在她的床榻边手忙脚乱的翻找,屋子里柜子什么的已经被打开。看样子是想要的东西没找到,隔着窗棂都能瞧得见的急迫。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扭头对着孟秋道:“今晚你陪我演一场戏。”

        “演戏?”

        南殊没回,只是冲着那晃荡的烛火勾了勾唇。既然殿下找不到她,那么……

        她就只能自个儿送上去了。

        荷香心中存了事,晚上便开始睡不着。

        她怎么也想不到,南殊居然有天大的胆子敢去爬太子殿下的床。

        平日里瞧着倒是安安分分的,不争不抢。整日里低着头,除了孟秋之外从不与人交好,还以为是个安分守己的。

        却不成想她居然有着那么大的胃口。

        难怪她一夜未归,翌日就说病了。腿脚走起路来也很奇怪,步子都迈不大,想来是被殿下弄狠了!

        深夜里,荷香咬着牙,心中嫉妒地泛酸水,嘴里不停地骂着:

        “贱人——”

        “没脸没皮的货色,居然敢去勾引殿下。”

        她手里攥着被褥,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若不是打不过两个人,她恨不得上前的一把掀开那贱人的被褥,上去扇她一巴掌。

        她务必要寻到证据,禀报赵良娣将这贱人给活活打死。这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荷香心中盘算着千百种法子,这时却是听见身后传来嘻嘻索索的声响。

        她呼吸立即就屏住了。

        屋子就那么大,又是深夜。哪怕身后的两人动静再小,她也察觉到两人偷偷出了门。

        荷香躺在床榻上,心中天人交战。这两人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出去,必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没再多想,悄悄在身后跟了上去。

        深夜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明月挂在屋檐下,透着一层朦胧的光。

        荷香躲在石头后面,听着前方传来的哭声。

        哪怕她不承认,心中也清楚,南殊的声音是整个宫里最好听的。

        甜而不腻,娇音似水。哭起来只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惹的人怜惜。

        荷香翻了个白眼,恨不得这嗓音是自己的。想到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心里这才痛快了些。

        “你以为将这东西埋了就无事了吗。”

        前方有人说话,她立即将耳朵贴得更近了些。

        孟秋拿着帕子擦拭着她的泪,同时僵硬的说着提前背好的话:“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倒是不如想想之后的路该如何走。”

        南殊微微转头,余光往后看见石头后的一抹影子。声音哭得越发凄惨,可面上却连一滴泪都没有:“荷香已经知道了,她若是告诉了赵良娣,我还怎么活”

        “那就……那就只能告诉殿下。”孟秋道:“殿下已经派人在找你,你只需去找殿下说那日的人是你,到时候就算是赵良娣也奈何不了你。”

        宫女们到了年纪才能放出宫,那时年岁已经大了。就算是嫁人也没个好人家,大好的年华只能蹉跎。

        若是被殿下看中当个主子,可谓是光宗耀祖的事。

        “到时候当了主子,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说,哪里还用怕赵良娣?”

        “不……不行。”南殊背对着荷香,双手抱着手臂,微微颤抖。

        余下来的话,像是难以启齿:“殿……殿下并未看清楚我的脸。”

        南殊的手按在胸前的红痣上,面上是出奇的冷静:“殿下那日喝醉了酒,是……是酒后乱性。”

        “船舱里太黑,殿下根本没看清楚是谁。”她哭的可怜:“而且,我这张脸生的实在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