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设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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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眼里溢出一丝笑意,他又低头去看她:“你今日去太宸宫做什么?”

        “我……”女子俯身在他怀中,脸颊埋入他颈脖处:“我……嫔……嫔妾不过是随意去逛逛。”

        声音娇怯软糯,细听里面带着慌张。

        太宸宫是东宫里最安静的地儿,旁边什么都没有,她去那儿能逛什么?

        太子眼里含着笑。

        女子的气息就落入他的颈脖,大概是忐忑,身子细微地打着抖,湿漉漉的唇瓣时不时落在他颈脖处。

        太子殿下眼里的笑意渐渐就变了味。

        他垂眸看着那双无辜的眼,扣住她腰间门的手却一阵阵收紧了。深幽的眼睛如鹰般盯着她,眼眸中一片暗色。

        他手指敲了敲桌案,清润的嗓音里夹着沙哑:“上来。”

        南殊瞧见那黑檀木的桌面,膝盖就是一疼。却又被他搂入怀中,暗沉的目光往下,落入她的腰间门:“这里好了吗?“

        ”好……好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南殊抱住他,紧张得整个人都蜷在了一起。

        殿下给她的感觉太强势,虽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但仅仅有过的几次来看,后果都是她躺在床榻上起不来,双腿虚软直不起身。

        “殿……殿下。”薄纱从肩头落了下来,露出圆润细腻的一截。南殊坐在他怀中,大着胆子按住那只往下探的手。

        太子掌心被按住,眉眼闪过一丝不悦。

        冰冷的眼中已经染上了欲色,扬起眉敷衍的往她那儿看了眼:“嗯?”

        南殊手指微颤,跨在他腰腹间门的腿也在哆嗦。她知晓这话必然是有些不好讲,先是双手勾住他的颈脖,讨好地在上面吻了吻。

        薄唇落在那翻滚的喉结上:“殿下今日少来几回好不好。”

        她娇怯怯地哀求,尾音都打着颤:“明……明日一早我怕起不来。”

        “哦?”喉结翻滚,宋怀宴整个人浑身紧绷。那双本染上欲色的眼眸里已经如浓墨一样,却还克制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手指不安分,薄纱从腰间门滑落,又扔下美人榻。却偏要似笑非笑瞥她一眼:“你明日有事?”

        南殊抱着他脖子的手收紧,眯着眼睛,双目失神。

        似是不知他说了什么,歪了歪脑袋,过了会儿才咬着唇,认认真真地回他:“明……明日要去给太子妃请安。”

        “孤给你告假。”沙哑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原声了,身子已经朝她压了下来。

        南殊眼里含着水雾,她腰后低着那放杯盏的矮桌,瓷白的肌肤被乌发遮盖住,随着跳动的灯火影影绰绰。

        “还……还要去看孟秋。”

        她眼眶含着的水雾像是一颗颗泪。微皱着的眉心随后才渐渐舒展开,透着欢愉:“她……她还没醒,我不放心。”

        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却是道:“孟秋她……”

        男人这个时候哪里会想听旁人的名字,哪怕这个人是个女子也不行。

        宋怀宴低头堵住的唇:“闭嘴。”

        所有反驳的话语都被他堵住,那紫檀木的软塌上,丁香花的迎枕掉在地上。

        窗外雨声阵阵,遮盖住那些暧昧的声响。雨下了整整一夜,直至天亮。

        翌日一早,骤雨方歇。

        刘进忠站在琼玉楼门口,听见声音,弯着身子进来伺候。

        跪下身子穿长靴时候,他才道:“殿下的气色瞧着好多了。”

        之前每回下整晚的雨,翌日殿下都不会去上早朝。整晚的雨声折磨得人休息不好,满是疲倦,而这两回明显变了。

        太子捏着眉心的手放下,朝着身后看去,隔着一道屏风,里头的人正在熟睡中。

        她昨夜哭的可怜,想必是累坏了。下垂着的眼帘阖上,声音放低了些:“别吵醒了她。”

        刘进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立即将嘴给闭上。

        出门之前,太子往后窗台边的软塌那看了眼,只见那昨日凌乱不堪的软塌如今已经收拾了干净,丝毫瞧不出昨日里这上面发生了什么。

        他眼里溢出一丝笑,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只刚出琼玉楼的门却见几个奴才在一起拉拉扯扯,竹枝拉着个太医就往里走:“朱太医,你治了十来日人都不醒,眼看着这人都要没气了,你还不说真话。”

        “是死是活,你总要给我们主子一个交代才是。”

        “姑娘,你别拉着我。”那太医被扯着袖子,头上的官帽差点儿又掉了:“这人我是当真儿救不活。”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刘进忠见状立即上前:“住手。”

        “殿下面前岂容许你们拉拉扯扯。”

        门口几人吓了一跳,瞧见太子殿下连忙跪了下。

        太子殿下上了轿撵,却没叫起,手指落在扶手上,反扣着敲了敲:“到底怎么回事。”

        地上跪了五六个人,全都无人说话,

        太子眼帘抬起,最后落在最前方的太医身上:“你说。”

        “奴才……”朱太医盯着头顶的压力,额头上冒着冷汗。汗水砸在青石板上,他哆嗦着道:“那个叫孟秋的宫女,人瞧着快是不行了,但殊小主很是关心日日都来看望,奴才特意前来禀报一声。”

        刘进忠眼帘沉了沉,孟秋是他安排进太医院的,如今人要是真的死了,他也难辞其咎。

        “是奴才办事不力。”他立即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过了会儿才想起孟秋是谁。

        昨个儿夜里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毕竟男人床榻上说的事,下了床榻就是很容易忘的。

        如何再回想起来,才总算是有了些印象。

        “长秀宫那位?”之前在赵良媛那儿替南殊挡了一下,她这才没受伤。

        “是那个宫女。”刘进忠点了点头。

        太子闻言冷笑一声,那伤口他看过,没砸在致死的地方,怎能可能短短几日人就没了。

        他目光顶着下首,而被他目光看着,朱太医后背都在颤抖,冷汗犹如黄豆般一颗颗往下砸,满是心虚。

        “孤再问一遍。”太子殿下淡淡道:“人如何了?”

        “殿下恕罪!”朱太医哐哐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额头上立即见了血:“人——人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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