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相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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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殊走在他面前,斜着身子坐在了他身上。一张精致的脸漂亮到令人恍惚,她仰着头,娇艳的唇瓣含住一半的果子,仰起头主动送入他的唇边。

        娇唇、酥腰、芙蓉脸,扬起来的颈脖下那一寸雪白尽数落入他的面前。她乖巧极了,整个人最美的地方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像是要将一切都给他,任凭他任取任得。

        宋怀宴低下头,落在她的唇瓣上,水晶葡萄自也没尝出什么滋味。

        南殊坐在他怀中,手指揪住殿下的衣袍,忽然想到了袁昭训。

        她心中还有个谜团未曾解开,瞬息后,扬起一张脸湿漉漉的眼睛,特意放低的声音比以往还要娇柔:“甜吗?”

        宋怀宴低下头,下垂着的眼中早就已经带上了暗色。他伸手虚扶住她的腰肢,微不可查的应了一声:“嗯。”

        他整个人一副冰冷至极的模样,神色平淡,丝毫都不主动。

        南殊心中一凉,还当自己是想多了。挣扎着想下去,可偏偏身后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掌心却满是炙热。

        牢牢地困住她不让她躲开,掌心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殿下?”她又问了一声。

        袁昭训的嗓子好,她的自然也是不逞多让。南殊听过不少人夸过自己声音好听,只是她当时并未在意。

        她整个人生的就美,身上哪一处拿出来都要比嗓音亮眼,她猜过殿下是喜爱她的手,她的腰,或者旁的太多太多……

        从未想过殿下会喜欢她是因为这嗓子。

        但她也无所畏惧,她身上的哪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的,比什么她都不怕。

        知晓殿下喜欢,南殊眼睛一扬,唇瓣微微勾出一丝狡黠的笑:“嫔妾刚刚那颗不甜……”

        她凑在他唇瓣边却迟迟未曾落下,盯着那双情玉翻滚的双眼,歪了歪头又笑了一声:“我想尝尝殿下的甜不甜。”

        话音落下,那只手就按住她的后颈脖上。宽大的掌心微微用力,她被逼着低下头……

        外间夜深露重,风吹开轩窗屋子里烛火晃荡,隐隐传来几声呜咽。

        南殊跪在美人榻上,双手紧紧地揪住身下的迎枕。秋海棠的迎枕抓变了形,嗓音已经哭的有些沙哑了。

        身后那只手还落在她的腰上,微微弯下身子将她牢牢困住:“怎么不喊了?”

        他撩起眼睛,眼帘中都是笑。按在她腰间的手不急不慢的,还有心情逗她:“刚刚不是还很厉害么,怎么这回不开口了?”

        南殊吓得想往前逃,那只手用力扣住她腰间往后一拉。后背碰上他的胸膛,南殊死死咬着唇,逼红的眼睛里又浸出泪来,浑身发颤……

        不知何时那双失神的双眼才渐渐思绪回笼,南殊睁开眼睛才发现,身后的人已经放过了她。

        她倒在软塌上,身上盖着件春毯,一张脸上哭的都是泪,毯子下的双腿还在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

        整个人一副被欺负透的了狼狈模样,可偏生身侧的人还在悠闲的品着茶。

        他整个人坦坦荡荡,似风光霁月,只是那件寝衣乱了些,颈脖处泛着些潮红,除此之外与以往无任何不同。

        见她看过来,宋怀宴的目光施舍般的瞟了她一眼,告诉她:“你刚又晕了过去。”

        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分明在笑话她晕得太早。再说了,他本不打算碰她,怜她今晚受了惊吓,是她自个儿非要凑上来。

        分明身子不好,稍稍欺负一下就哭了,却还胆大包天……他摇着头,轻轻抿了口茶水:“再不醒孤就要叫太医了。”

        这句话明显是吓唬她的,可偏偏南殊提的认真了。一双哭红的眼睛立即瞪大,急急道:“不要。”

        她这幅模样若是被旁人瞧见可得要丢脸死,那她在这东宫当真儿是没脸在活下去了。

        毯子拉高,南殊将身上遮的更严实了些。哭得泛红的眼睛还在瞪他:“不准叫太医。”

        不准?宋怀宴扬了扬眉,他可是太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字了。

        这话只有他对旁人说的份,从来还未有人这么跟他说过。

        眼眸往下看了眼,南殊又红着脸偏头躲开,那一脸忐忑的模样惹得他心中发笑。

        薄唇抿紧,他放下茶盏起身。那只手微微带着些凉意,朝着毯子里探去摸了摸她颤抖着的腿。

        轻啧了一声,似是怜惜。他嘱咐:“太医给你开的药要记得喝。”

        太医回禀过,她体质比旁人虚上不少。之前又吃了不少苦,如今要细细将养着才能养回来。

        毕竟年纪小,好补一些。

        不然总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跟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再有,私心里也不希望她回回都晕过去。

        他当真儿是半点儿不吃亏,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南殊心中委屈得掉泪,越发肯定他是嫌弃自己小不太满意了。

        红着眼睛不想看他,偏头躲开他的手,又拉高毯子将脸给遮住,闷声闷气道:“嫔妾知道了。”

        太子扬了扬眉,莫非自个儿关心她一句还关心错了不成?

        只瞧了瞧软塌上她一副虚弱的模样,指腹蜷了蜷,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翌日一早起来,身侧已经没了人,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南殊从床榻上起身,只觉得身子跟散了架似的。刚稍稍一动,外侧就有人进来了。

        孟秋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道:“小主,时辰要到……”

        话音落下,她看向南殊的身上。一张脸赤红的,眼中却是心疼:“殿……殿下怎么对你这么狠心。”

        南殊低头看了眼,黑了脸。身上青紫的地方不少,脖子的晶莹柔雪上更是格外多。

        南殊拉高衣裳,宽慰道:“无碍。”这其实也是瞧着吓人,并未半点不舒服。

        真的不爽利的还是膝盖,毕竟她昨晚跪在软塌上时辰太长了。

        南殊让人拿了膏药来,孟秋帮她抹了些在上头,这回子他也没时间细涂了,还要赶忙去给太子妃请安。

        孟秋扶着她起来,见她起身时都是虚晃的。她自然是知晓是因为什么,眼中却还是克制不住带了些心疼,忍不住的道:“怎么瞧着比你当宫女的时候还要辛苦些。”

        做宫女的白日当值,整日都要跪着。当了殿下的嫔妾也没见多好,一样要跪,还整晚都不得歇。

        南殊知晓她这是随口而言,拍了拍孟秋的手:“这可是旁人求不来的。”

        虽然有时她也觉得吃不消……

        两人正要下去,门口,竹枝却是撩起珠帘走了进来:“孟昭训一早就在等着了。”

        她无奈道:“怎么劝都不走,非要跟着小主您一起去给太子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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