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舞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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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良娣攥紧掌心,只感觉自己的斗篷被人掀开,自己的双腿□□裸的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赵太医的手按在她脚裸上,短一截的地方:“少动,少走,尽力不要做剧烈的动作。”

        “若是不然,日后只能坐在椅子上了。”赵太医说完便离开,而裴良娣只觉得自己的自尊都随着这话被踩在脚底下。

        她惨白的脸抬起来,看向前方,太子殿下眸色清冷,并未有半点儿的动容。

        “殿下。”她伸出手,要牵他,但却被殿下躲开。那目光落在她掌心上,神色是说不出的敷衍:“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后,玄色的衣袍转身就往外走。

        留下裴良娣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背影。

        永和宫还泛着一股燃烧后的浓烈气味,院子外的奴才们在收拾。

        太子殿下刚出了门,一直候着的周承徽便走了上前。

        旁人都离开了,唯独她就住在永和宫,恰好等等殿下。

        见殿下出来,周承徽眼睛都亮了,三两步的走上前:“殿下。”

        “快要上早朝了,嫔妾那儿都备好了,嫔妾服侍殿下休息。”昨日是她侍寝,却偏偏闹出这么大的事。

        此时她定然是要将殿下给带回去的,毕竟机会千载难逢,等下回便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了。

        周承徽扬起脸,目光里满是期待。

        而太子殿下看向她的目光却满是复杂,目光在那张尽精心打扮过的脸上一扫而过,脑子里却想起南殊走之前那脆弱无依的背影。

        分明她话都没与自己说上半句,甚至于连他的生辰都给忘了,可偏偏此时想起来,居然会觉得对不住她。

        分明是她对不住孤才对!

        太子殿下眼神泛冷,带着疲倦:“孤先回去。”

        周承徽只能站在原地,不甘心的看着殿下的銮仗离开。

        “都怪她!”她转过头,目光在侧殿狠狠地瞪了一眼,裴良娣的宫殿内烧了,在修好之前只能搬到侧殿去住。

        周承徽一想到这儿,语气里便泛着冷:“扫把星!”想尽法子的来勾引殿下。

        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向偏殿的门,这才出了口恶气。

        南殊回来之后就派人去查裴良娣,她一直都想知道殿下为何容忍裴良娣,刚在大殿之中也是如此,月姑姑分明是刻意往裴良娣的身子上掰扯,而殿下见状便也就不责怪了。

        “这块免死金牌到底是什么?这么管用?”南殊想不出,只好让人继续查。

        “派人盯着赵太医。”南殊敲了敲掌心:“不用太靠近,以免打草惊蛇,看看赵太医开的方子。”

        小福子很快就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

        他机灵的很,并不认识那些方子,但却拿了几个里面一样哈国的的药材过去问小太医。

        小福子将两份药材的放在桌上,道:“其中一副是针对清热解毒的,裴良娣吸了浓烟,应该是喝因为这个。”

        南殊的目光放在另外一副要药材上,小福子顿了顿:“这里面都是上好的补药,千金难买。”

        小福子起身,手指着前方的杜仲和牛膝:“这两样是治疗腿疾的。”

        南殊盯着桌面上的两样东西久久不能回神。

        照她之前查到的东西来看,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裴良娣是名震京都的才女,当年一舞名动京都。

        入东宫后,因为擅舞也是极为的受宠,后来,跟着待殿下前去秋猎,当时还是良媛的她回来后就晋升了良娣之位。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关门不出,可殿下对她却是无尽的宽容。

        若是按照这个理解去解,南殊百思不得的问题如今都有了答案。

        “竟是因为腿吗?”竹枝几个也猜到了,满是可惜。

        毕竟她们虽未曾亲眼看过,但也听说过裴良娣一舞有多名动京都。若是这样一个人,失去了腿不用多言都知道有多可惜。

        南殊放下手中的杜仲,心中叹了口气,她并不不是不同情裴良娣,但当对方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的命时,这份同情也变了味。

        她如今正要确定的便是她究竟是不是腿有问题……

        殿下的生辰,以今日裴良娣的手段她必然会来。

        南殊敲了敲桌面:“除了裴良娣之外,宫中还有谁的舞最好?”

        这话一出,孟秋眼睛先亮了:“小主,你是要……”她都好久没看小主跳舞了。

        “李良媛的舞可为之一比。”小福子道。

        琼玉楼中派了人来,下午李良媛那儿便来了。

        上回她得罪了殊承徽,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她心中早就将宁承徽恨的要死,见南殊邀她李良媛自然巴巴过来了。

        “李姐姐。”南殊看向李良媛的脸,其实她五官生的极为不错,打扮起来也是个清秀佳人。

        但偏偏李良媛的肤色比常人来说要暗上几分,就算是不与南殊比较,她的肤色也是黄一些的。

        这也是李良媛分明生的精致,但也不受宠的原因。

        没人比南殊更知晓,那个男人有多喜爱雪肌,时常的从她的肩膀一直抚到后腰,薄瓣落在后腰下,嘴里更是夸赞了不知多少回。

        男人都是如此,吃了好的,差点儿的就不肯动嘴了。何况殿下如此挑剔的人,又是看脸,又是挑嗓音的。

        稍稍不如他的意,他才不肯委屈自己。

        南殊一想到殿下,身子酥了酥,毕竟旁的不谈殿下那方面是真的厉害。

        她咳嗽了一声:“李姐姐,喝茶。”

        李良媛心中七上八下,略微有些不是滋味,分明她位份比南殊要高,但论宠爱她到底是矮了一截。

        她不知南殊今日来找自己是为着什么,但心中隐隐猜到几分,故而才越发的忐忑。

        南殊见晾够了她,这才直言道:“上回去长秀宫拿了些东西,里面便有几张养颜的方子。”

        “其中一张叫做七香嫩容散,使用后不出三个月,必然让肤色白皙如玉。”

        她话音落下,身后的竹青便捧着托盘上前,一张轻飘飘的纸放在李良媛面前,她却是不敢拿:“妹妹这是?”

        天上从来没有掉大饼的事,这东西她是想要,但是也要看看她要不要的起。

        见李良媛如此忐忑,南殊倒是笑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听闻姐姐擅舞?”甚至与当年的裴良娣比也是不分高下。

        李良媛沉默了片刻才点头。她是擅舞,她的母亲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舞姬,被她的父亲看上娶回家中。

        虽是继室,但也是正妻,可就算她贵为嫡女但长大后还是有不少人拿她生母的身份笑话她。

        故而她在母亲那学了一身舞艺,却从不肯跳,唯恐旁人想起她母亲的身份笑话她。

        见李良媛点头,南殊心中才稍稍安了心:“殿下生辰快到了,一时片刻想不出好的生辰礼,故而想让姐姐教我哄殿下高兴。”

        “这……”这才一个月不到,哪里是说学就能学会的?

        李良媛看向托盘上的东西,更加谨慎:“为何要找我,要想学舞去乐坊让人教便是。”

        “姐姐,自然是因为那舞旁人不会。”

        南殊笑着放下茶盏,眼尾撩起:“我要学的可是当年裴良娣那首名动京都的霓裳羽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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