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自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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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殊一早还未来得及用膳,就被孟昭训堵在了门口,生了通闷气。请安过后来要来荣侧妃这儿请安,才刚坐稳又要去永和宫。

        下了轿撵,南殊已经饿的有些难受,脚步虚浮揉着眉心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并不想来永和宫,裴奉仪说到底也是想要她命的人,虽如今降了位份给了惩罚,但对南殊而言,裴奉仪一日活着那些受过的伤害就一日不能忘怀。

        她与裴奉仪不想再牵扯上任何的交集。

        南殊看了眼前方,荣侧妃走在众人中央,四周若有似无的人都跟在身侧,簇拥着她。

        平日里荣侧妃虽不张扬,但如论如何她的地位也只是仅次于太子妃。

        她待人温和,比起太子妃,众人明显的更想巴结荣侧妃。毕竟太子妃入宫才多久啊,也没笼住殿下的心。

        倒是荣侧妃,昨日病了,殿下听闻之后立即就去看望。这么多年,深受殿下信任,这可不是假的。

        南殊默默地跟在身后。

        她心中不情愿,倒是有人高兴的紧。周承徽跟在身侧,眼神之中稍稍透着几分得意。

        如今裴奉仪降位,她倒是成了永和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既无主位,便没人压制她,等裴奉仪搬走,这偌大的永和宫就她一个,日子过的不要多畅快。

        周承徽恨不得裴奉仪今日就搬。

        “殿下要她搬去哪?”

        张德顺不知道如何回,殿下到也没明说,只是让搬出永和宫,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就只有揣摩:“暂且搬到秋香楼那儿去。”

        秋香楼……周承徽想了许久才想起在哪儿,那儿是整个东宫最偏僻的地方了,基本跟冷宫差不多。

        裴奉仪伤了腿,又被殿下厌恶,只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周承徽想到这儿心中就舒坦,这样永和宫便是她一人的了。

        永和宫的主殿还未修葺好,裴奉仪暂且住在偏殿中。

        张德顺敲了好几次的门,屋子里都无人答应。他立在门口,满脸的苦涩:“昨日奴才就来过了,只是裴奉仪不肯配合。”

        看样子,今日这态度也像是不想配合。张德顺满脸愁容,一筹莫展。

        他是个做奴才的,对主子又不能用强。

        “我来试试。”周承徽倒是自告奋勇。

        她如今也不怕得罪裴奉仪,再说这永和宫中只剩下她的位份最高,这个时候只能是她站出来。

        “裴奉仪,快开门。”周承徽敲了几声,屋子里却无人答应。

        “殿下让你搬出永和宫,你若是不搬。就别怪奴才们对你用强了。”周承徽性子素来急躁,敲门敲的啪啪作响。

        屋子里却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像是没人在里面一样。

        “奇怪。”裴奉仪还在病着,不可能不在屋子里,就她那病歪歪的身子又能走到哪里去?

        周承徽没了耐心,又不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双手往里一推:“裴奉仪,你不搬就别怪我……”

        朱红色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周承徽的话音也瞬间僵住,她抬着头,脖子就像是被人掐住般,双目瞪大,神色惊恐,喉咙颤抖着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呆呆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顺着她的目光,周承徽的正头顶上,两只脚悬挂在她脑门,随着大门打开,脚尖在她脑门上微微晃荡。

        “啊!!”

        “死人了!!”不知过了多久,周承徽嘴里才发出凄惨的尖叫!

        “死人了!裴奉仪死了!”

        她连滚带爬的从屋子里滚了出来,冷风一吹,朱红色大门彻底打开。

        身穿素裙的人悬挂在门梁上,雪白的脸泛着青紫,脑袋低垂着,脖子被拉的老长。

        可就算是如此,也认得出来,这被吊住脖子的人是裴奉仪。

        周承徽边哭边叫,爬出来后彻底软了腿,她鼻涕横流,身子顺着门框一点点滑落,直到跌坐在地上才彻底晕了过去。

        南殊等人站在后面,也吓得不轻。

        谁也没想到门一打开,裴奉仪忽然悬挂在门梁上。

        穿着绣花鞋的鞋尖还在随着风一点一点,裴奉仪双眼瞪大,拉长的脖子上脸被憋的青紫。

        尸体都冻得僵硬了。

        裴奉仪的尸体就挂在大门口,在场的众人主子奴才们都看的一清二楚,吓坏了不少人。

        有人吓得惊慌尖叫,捂着唇都克制不住的干呕。

        周承徽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她是第一个看见的,门又是被她推开,可见是吓得不轻。

        荣侧妃也受了惊吓,她本就是一脸并病容,看见尸体的瞬间吓得脸色泛白,虚弱无比。

        永和宫是无人敢留了,其余众人火急火燎的离开。

        南殊坐着轿撵立即回了琼玉楼。

        回了屋子她脸色还是白的,坐在软塌上许久,可心口还是砰砰乱跳。

        她没想到裴奉仪忽然会死,昨日还是好好的,今日一过去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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