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护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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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看向殿下,神色各异。

        当今陛下子嗣不少,成年皇子最盛时高达十余人,如今虽残的残,废的废,但好歹人丁兴旺。

        可这事落到殿下那就显得格外薄弱了些。

        成婚已经七年,后宫中的妃嫔也不算少,可肚子里有动静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当年前太子妃倒是有过身孕,只不过却是难产而亡。听闻腹中同样是个男胎,生下来就没了气。

        这事知晓的人不多,宫中瞒的死死的,犹如禁令一般。

        可没想到,今日这事又出现了。照例是个男孩,生下来同样没了气息。

        只不过珍贵嫔比起太子妃要好上许多,起码还留了一条命在。

        太医说完这话后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动弹不得。

        妃嫔们也跟着跪了一地,这个时候没人敢出来招眼。

        东宫无子嗣已经惹的陛下不满,如今这个孩子没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日东宫都不会太平。

        太子殿下从始至终低着头,玄色的袖口之下,掌心收的紧紧地。无人瞧的清他心中想的什么。

        直到刘进忠上前:“殿下,陛下那儿叫您过去。”太子妃与荣侧妃等人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其余人则自行回去。

        出门后才发现,刚刚还晴朗的天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漫天的雪花飘洒身上,南殊扶着竹枝的手,出门之前忍不住扭头往后看了眼。

        荣华殿内宽广明亮,白雪映的屋子里一片亮堂。殿下站在大殿中央,笔直挺立的身影站在青铜香炉旁,在他身旁泛着袅袅白烟。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太子殿下撩起眼帘。那双漆黑的双眼犹如恰好般落在她身上。

        南殊只觉得落入了一片漆黑深邃的湖泊里,却又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这一瞬,她不知为何胸口起伏,掌心捏紧着,南殊转过头,脚步冲忙的往外走去。

        回了琼玉楼,南殊依旧还有些心慌。捂着心口坐了下来,孟秋急忙捧了茶水:“小主。”

        珍贵嫔那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东宫都传遍了。那几只鬣狗早就被杀了,据闻被侍卫们直接一刀口砍了头,死状极为惨烈。

        孟秋胆子小,听了一下午吓魂不守舍,如今看小主全须全尾的回来,一个劲儿的谢天谢地。

        只是瞧着小主那没了血色的脸,孟秋又忍不住到道:“小主,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看看?”

        小主的脸色实在是不好,惨白惨白的跟没了血一样。

        南殊回过神,摇了摇头:“太医都在珍贵嫔那儿。”她没什么事,况且珍贵嫔刚生产完,这个时候太医也抽不出空来。

        放下手中的茶盏,她问道:“小福子与小桂子如何?”

        这两个奴才对她是忠心耿耿,人也是聪慧机灵。若不是他们挡在面前,自己只怕是早就被撕扯碎了。yushugu

        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南殊依旧心惊。可她开口后,几个奴才却是许久都没说话。

        “怎么了?”南殊想到什么,面色发白,撑着身子就要从椅子起身。

        孟秋见状立即伸出手扶着她坐下:“没事,都还在。”

        只是声音开口已经有些哽咽了,眼帘啪啪的往下掉:“小福子身上被咬的都是伤口,后背肉都没了好几块。”

        鬣狗的爪子凌厉,那些伤疤日后定然是不能复原了。孟秋一想到他们被送回来的样子,抬手摸了把泪,又哽咽道:“只是小桂子……”

        “小桂子的腿没了,日后……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南殊还是去看了两人,琼玉楼人少,两个小太监挤在一间屋子里,进去后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哪怕是隔着浓厚的药味,都盖不住。

        两人身上的伤口多的吓人,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特别是小桂子,一只腿直接被咬断了。

        如今虽还有口气,但能不能活全看命。

        “专门请两个人去精心照看,尽心些,千万不可粗心。”

        “每日都请太医来看,太医不肯来就塞银子。”床底下的锦盒中打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盒银锭子。

        这是殿下平日里赏的,南殊都存了起来。那些个珍宝首饰虽是价值连城,但如今却换不成白花花的银子。

        “拿着这些,务必要将人救活。”南殊将锦盒塞到孟秋手上。

        孟秋点头,捧着锦盒出了门。南殊看着外面茫茫大雪,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起来。

        后宫争夺,她越是受宠就越是招眼。殿下的宠爱只要有一日在她身上,她就不可能想着平安的过日子。

        只是上回偷窥她与殿下的私密,写成书来挑拨她们关系的人还没找到。

        如今又来了今日这出。

        她自幼怕狗,何况鬣狗可是更吃人更要命的猛兽。今日这出又明显是珍贵嫔与张承徽合伙对着她来的。

        那她们是误打误撞,还是从哪里探听到她的弱点?

        南殊摇头,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如今只有等到珍贵嫔或者是张承徽醒过来。”

        漂泊的雪下的洋洋洒洒,很快屋顶上就覆盖上一片白了。

        南殊嘴里喝着安神茶,时不时的往窗外看上一眼。

        屋外的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冷风刮的屋子啪啪作响。她脑子里却还在想,走之前,太子殿下看向她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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