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截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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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里面没有秘密,南殊打了孟昭训一巴掌的事就犹如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整个东宫无人不知。

        南殊在院子里哪怕是没出门,也听见外头的人在谈论这事。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流言蜚语是堵不住的,这些人传的再厉害,只要殿下喜欢她,也无人奈何的了她分毫。

        琼玉楼中一无既往的安静,偏殿那儿就有些凄惨了。

        孟昭训那日又是罚站又是下跪的,临了临了还气吐了血,如今正高烧不退。

        宫里的太医没人敢去医她,她身边的奴才也嫌晦气,想法子谋了旁的差事。

        身边除了个入宫之前就带着的小宫女就无人伺候了。

        如今正小宫女跪在门口,哭着求救。

        “小主,要不要奴婢去打发了她?”竹青放下手中的药碗。

        这里面的药都是常嬷嬷吩咐的,她这个做贴身宫女的自然是知晓里面有什么。小主每日喝的辛苦,只是这肚子怎么也还没个动静。

        竹青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放在南殊的小腹上。若是小主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可就是个殿下的头一胎。

        照着殿下如今宠爱小主的程度,日后荣华富贵,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人真的不行了?”南殊一边问话,手腕却是没停下,今日难得的好晴天,她正站在窗棂前抄诗。

        她那一手字,堪比七岁孩童。太子殿下不知曾笑话她多少回。

        但南殊倒也不气馁,每日都抽空练上一个时辰。如今不用去给太子妃请安了正是无聊,她学了月把倒是有了些成效。

        只不过,比起自幼就练习书法的人来说,她这一笔字自然是不够看。

        竹青稍稍回过神,瞧着那桌面上的药就要凉了,赶紧往主子那儿推了推。

        “是病的厉害。”竹青点了点头,她站在门口远远儿的看过一眼。

        孟昭训面色白的跟纸一样,吓人的很:“太医也不敢去治,这要是没了……”

        外面如今传的可厉害呢,说她们小主跋扈,逼的孟昭训硬生生的吐了血。这要是孟昭训真的没了,日后那些流言蜚语岂不是要翻天。

        竹青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帘。

        南殊的眉眼中满是冷意,后宫中就是如此,不分对错,只分强弱。

        如今孟昭训站在示弱的一方,这些人眼睛就像是被糊住了,哪怕是知晓孟昭训的为人,也将错误的强加在她头上。

        南殊冷笑:“管外面是如何说的,殿下又可听进去一丝一毫?”

        竹青不说话了,她知晓小主对孟昭训的恨意。对小主而言,孟秋总是不同的。

        她心中跟着有些酸涩,却又不妒忌。小主与孟秋相识多年,这些都是对等的。

        等她在伺候小主几年,小主对她肯定也是一样。

        “那奴婢去赶走她?”竹青脆生生道。

        “让太医院开点药,吊着她一口气便是。”孟昭训也算是活该。

        只不过如今大过年的,死了晦气。

        没背后推她一把,已经算是自己仁至义尽了,至于她是死是活,端看她自己的造化。

        竹青不知晓小主为何忽然就改了主意,但还是乖巧听话的点头出去。

        刚出门,迎面走来个嬷嬷就咳嗽了一声。南殊听见那脚步声后心道不妙,赶紧放下手。

        桌案上的药碗已经放温了,南殊捧起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嬷嬷来了。”

        等人进来,她赶紧举起手中的药碗对着嬷嬷笑道:“这药刚好喝完。”

        手中的药碗空荡荡的,嬷嬷看了一眼这才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小主别过于劳累,待会儿还要按摩身子。”

        南殊脸色一红,这两个嬷嬷的手段实在是高。之前她被殿下欺负,堪堪承受两回后人就遭受不住了。

        之后就是一味的求饶,人昏死又醒来,醒来又昏死。

        可自打这两个嬷嬷按过后,身子却适应多了。就连太子殿下都有些惊讶,昨日还笑话她,是不是他太久没来,她馋了。

        南殊想到昨日的动静,面色微微泛红。转头假装咳嗽了一声,这才点头:“知道了。”

        嬷嬷满意的捧着药碗出去,南殊看着桌面上自己练的字。

        心思微微一动:“将这送到太子殿下那儿去。”

        竹枝闻言眼眸浮出惊讶,小主最近倒像是变了些。之前碍着后宫流言蜚语,又怕得罪人,恨不得避宠。

        如何倒有些隐隐想要出头的意思了。

        再避宠小主如今也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倒是不如像现在这样,抓紧殿下。

        只是,她看着桌面写了一晌午的诗,忍不住的提醒道:“今日是小年,殿下必然是要去太子妃宫中的。”

        如今广阳宫中本就对她们小主有意见了,再去截太子妃的胡,太子妃怕是彻底要将她们小主给记恨上。

        南殊闻言笑了:“我哪里有这么大胆子截太子妃的胡?”

        殿下又不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她送封信人就过来。

        南殊拿帕子擦着手:“你呀,还是不懂男人。”

        接下来几日,又是除夕又是过年。一连五六日殿下只怕都忙着没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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