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竹叶青暗含催chun药 苦盐…(1 / 2)
老何忙赶过去,只见戏台上只有两个歌妓在唱,其她都已到台下与众官员打情骂俏在一起。
郑天野与钟副主事也喝得脸颊涨红,被两个歌妓捏一下搂一下弄得呵呵笑,却不见了户房的盐铁监史。
刘员外哈哈笑道:“已随歌妓回房唱传奇去了。”
郑天野几人有点晃悠地来了这边。
邓知府命高力、许化民打来凉水,刚才他在池边用凉水泼脸觉得管些用。
料玉白有意多喝了几杯竹叶青,就是想好好乐一下,他家室在京城,在他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邓知府像是有意的,几次料玉白拱手想要借故告辞,都被邓知府打断,问着问那走不脱,并劝料御史也用凉水醒醒酒。
他边低头往脸上撩水,边心里急得暗骂,腰腹一阵哆嗦,下体那物件儿胀得发麻,差点骂出声来。
邓知府朗声道:“几位,趁料御史此时有闲,我们正好到大厅里议一议我平阳百姓吃盐的事体。”
都是过来人,邓知府看着眼前几人的状态就明白了。
方才他注意到刘凤田喝的是杏花村,却敬自己一行喝竹叶青,便下意识没有多喝,刘凤田一次次敬酒他只是小呡一口。
也明白了方才料御史自个儿猛灌酒是何用意,不由得暗自发笑,决意要他脱不得身。
只是这个人已成了这样,心神根本拢不起来,如何能谈正事。
便让厅里仆人端来些瓜果,一番高谈阔论,从圣人教诲讲到江山社稷,再到臣子本分,再讲到平阳府和盐务。
见料玉白要做起身状,邓知府说:“料御史也久居京城,深得各部大人赏识和贤师教益,请料御史讲讲为官为臣之道。”
料玉白想借口去小解溜掉,邓知府却对许化民和高力说:“料大人方才多饮了几杯,你二人相随去。料大人净手毕,把他搀回我面前,勿让他腿脚有失,否则唯你俩是问。”
这样许化民与高力随跟着他去小解,完毕一人一胳膊,不由他不回到跟前,听邓知府东西南北地侃。
邓知府讲得有些口麻,便让郑天野和钟副主事讲,不时提点料玉白插话。
如此几次三番折腾,酒劲儿渐渐平息。
斜阳映照,水塘半边流彩、半边蓝,青的、红的鱼儿背不时划出水面。
邓知府起身道:“看池边轻风徐徐,我们去观鱼如何?”
料玉白常年在这里呆着,哪里有什么兴致,却也随将来。
毕竟知府大人是刘员外的贵客,是平阳府地官阶最高的、圣上亲点的官儿,心里这点准星儿他还是有的。
几人踱到池边,却见白楼那边户房盐铁监史踉跄着出来。
邓知府:“料御史,多谢你相陪。众人差不多酒醒了,你去歇息片刻,我等已熟悉这里,不必亲陪了。”
料玉白心中一喜,忙躬身行礼告辞往南面走去。
却发现药劲儿已经过去了,下面那物件已软得滳里啷当,心里对邓知府又是一顿骂。
邓知府看着盐铁监史往这边来,对郑天野等说:“我朝历来严禁官员宿娼,刘员外虽有官阶却算是商贾,不受官府节制。但若我等鱼贯来此宿娼,平阳府可就丢大脸了。”
郑天野:“这竹叶青里有春药,是属下大意了。”
这时刘员外带着一干人自西面转过来。
邓知府:“我们去盐田看看如何?”
刘员外笑道:“河东盐池乃我朝重地,本府主官前往视察下官自当跟随。”
那料玉白刚钻到白楼里与两个舞妓搂搂抱抱,说些淫秽言语过过嘴瘾,却是邓知府又派人喊他要去盐池,心里骂着忙不迭也跟来。
邓兆恒见远远的一道围墙长长地延伸着,问:“此墙为盐池与外面分界?”
刘凤田答道:“此为盐池禁墙,长二十余里。俱由我盐池吏员带解州服役民兵守护,盐池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更不要说出入。”
邓知府突然想起当初查东外城案子,那个商人却死在解州。
当时觉得蹊跷,不过在东外城课银收归府库后,便让郝云去察访流民的事,无暇再查抢劫案的事了。
便问左知县,“一年多前,有个潞安商人,三十多岁,死在了盐池外面的水坑里,左知县可知此事?”
左知县思忖了片刻说:“大人好记性,还能记得这等小事。下官到任后梳理陈年旧案,大约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本县仵作断为折颈而亡,恰逢府里传公文让协查一个商人下落,前任不敢私自定夺。请府里派人过来辨认,久无回音,便做无人尸首埋了。”
众人骑马来到高坎之上,举目眺望。
此时夕阳斜照,盐池铜镜般光亮,一块块盐田像涂抹了浓浓的颜色,红白蓝绿相杂,与天光相对着无垠地展开,天地间充满着斑斓的色彩,宛若梦幻一般。
盐田里有零散的人弯腰用木耙慢慢搂着。盐田周边小路上,背着木桶的人络绎不绝。
刘员外马鞭指道:“邓大人,眼前便是我朝难得之胜景,自圣贤尧帝始,此处便是聚天下之利处。”
邓兆恒赏了片刻叹道:“地呈五彩,果然是殊胜之所。”
见背木桶的人里面有男、有女,还有半大小男孩儿也跟着背小木桶。问:“这便是盐户?”
料玉白:“是的,大人。成片的大盐田无须背卤水,由我盐池所征夫役劳作。周边地势较高且分散处,则由盐户自下而上背卤水。”
邓兆恒指着问:“那些妇女和毛头也当是盐户了?”
料玉白:“背多少卤水,制多少盐,自然是能多背一桶是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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