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盛大的葬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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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马车夫敢大摇大摆的,穿过聚在一起的悲伤人群,或者完全绕道走。因为马车的缰绳可能被割断,车主和乘客可能被作为不可救药的保王党人而被扔到河里。

对于这些非理智行为,警察一般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与此同时,石桩上的演说家依然在侃侃而谈,而不是喋喋不休的废话。那是在他布道中的每个词都包含现实的意义,简单来说就是“缅怀奥什的功绩,痛恨保王党人,号召所有人团结起来对阴谋宣战”,那些围过来的市民们,都在如饥似渴的倾听。

不远处,大街上与花园里的灵魂歌手们,用嘶哑的嗓音唱着有节奏的哀歌,他们将自己创作纪念奥什的歌词,印在灰白色的纸上,可以卖一个铜币。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只为纪念奥什的肖像画、版画、油画、木刻、悼词、回忆录、传记,甚至歌舞、表演和情节剧等等,在法国的各个省份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琳琅满目。

毫无疑问的,已经被安德鲁任命为巴黎大主教的穆尔丹主教,也必须站出来发表一番训喻。这位大主教高度赞誉奥什对共和国忠诚,对第一执政官友爱的优秀美德。

共和五年的获月12日,也就是第三个哀悼日的傍晚,巴黎为奥什公开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

那天,从荣军院通向先贤祠的所有屋顶都坐满了围观者。另外,在窗口,在路灯杆,在树梢上也都是人。一般人死后很难有这样的待遇,那是送葬队伍长达两公里路,估计有十万人之多!

此时此刻,悲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许多人在哭泣。街道两旁,是宪兵第一师团(近卫师团)在维持秩序。

整个送葬队伍中,有五百人院与元老院的议员、高等法院的法官、新雅各宾派与其他社团的成员、督政-府的执政官、各部的部长、市政官员、所有社会名流与爱国者。

戴着黑色阔边帽,身穿黑色外套的法兰西第一执政官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鲁的帽子在额头上被压得很低,似乎在隐藏他内心的极度悲哀,或是其他别的想法。

事后,安德鲁曾告诉贝西埃尔,那是的他还在考虑荷兰方面军总指挥的人选。

依照总参谋部的规划,即将成立的荷兰方面军,除了驻地的法属巴达维亚军团外,还有位于莱茵兰的两到三个整编军,以及驻守巴黎的近卫师团。上述总兵力将超过10万人。

在获月之前,奥什一直都是安德鲁钦定的,荷兰方面军总司令的不二人选。如今,安德鲁正考虑将自己的老搭档,宪兵总司令佩里尼翁调任荷兰方面军,出任总指挥一职。

另一方面,坐镇多瑙河中上游的德意志方面军司令官索汉将军,似乎更熟悉巴达维亚的地势地形。而且早在北方军团服役期间,索汉就与英国-军队交手过多次,战绩显赫。

那是不久前,“英国工程师”发来情报证实,英军即将在数周内全面入侵低地国家(荷兰),其中包括3到5万英国陆军,以及5千左右的瑞典士兵,反倒是作为大英帝国在欧洲大陆最坚定盟友的葡萄牙,却拒绝出兵巴达维亚(荷兰)。

回到眼前。跟随着安德鲁执政官,高举着黑色羽毛的送葬队伍,在沉默的宗教气氛和夕阳中,继续缓慢向前行进。

不远处,八匹白马拉着奥什将军的灵柩,上面的马车夫都穿着希腊式的古典服饰。

尽管下了一场小雨,天气潮湿,但所有人的头上依然坚持绑着悼念的头带和祝福的麦穗。

现在已是傍晚五点钟,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市区各个教堂那低沉的鼓声,在喧扰的人群中还伴随着音乐、金属敲击声。

在圣尼斯教堂,安德鲁先是来到马车前,向坐在车厢里的奥什夫人表达了一番慰问,然后他走到一座高台上,大声诵读了对奥什将军的祭文。

“……作战之余,他是一个关心下属的领袖,一个非常称职的丈夫和准‘父亲’;当战况需要时,拥有千般才华、万般能耐的他,心肠又会硬如铁石,是一个为完成共和国的职责,而不惜任何代价的无敌勇士、好军人……”

等到安德鲁的悼词一结束,近卫师团的仪仗队随后就进行了一场鸣枪仪式,很不小心的把教堂的石膏都打落了。不过,除了该教堂的本堂神父外,现在没人来关心这个小小的意外。

送葬队伍再次前往圣吉纳维夫教堂方向的先贤祠,沿途悬挂着诸多的标语横幅,其中一条是安德鲁为奥什的题词:“令人敬仰的奥什将军,你的法兰西母亲永远感谢你对祖国的伟大贡献。”

葬礼几乎持续到午夜才结束,这一夜开始,奥什成为祖国祭坛先贤祠的第68位房客,长眠于属于他自己的阴暗小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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