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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把草木一族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我有名字,我叫翟星回,这里不欢迎你。”小星回看了一眼身后的入梦草,心里莫名亲切。
她看向小葱花时,眼底划过冷光。
这个挠花她脸的坏狐狸,新仇加旧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小葱花不以为然,这会就很后悔,应该多带一些人来的,自己一个面对这么多草木一族的人,总觉得心里有点虚虚的。
不过这次她站在有理的一方,顿时腰又直了。
“是你们说话不算话,怎么,仗着人多势众就不讲道理了啊。”
小星回的脸色沉了沉:“我们一族尚没有入梦草成精的先例,这棵草应当是刚有了一些造化,便被你追赶至此,并非是我们的族人明知故犯。”
正说着,翟忘忧从里面走出来。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大师姐!
夕舟顿时心喜,一下跳到翟忘忧左手腕上。
她下意识地缩小身量,钻到红色的衣袖下,牢牢缠了两圈。
啊,这下彻底得救了。
翟忘忧眼底波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垂了垂衣袖,手腕微凉,熟悉又心安。
场面一时寂静。
小葱花不由大叫:“还说不是明知故犯,这哪是刚成精,明明就是你们的人。”
众人不由盯着翟忘忧的手腕,那棵草方才是钻到了忘忧仙子的衣袖下去了吧。
而忘忧仙子…
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
霜雪一般的脸上,闪过稍有的温和,眼眸深深,藏满了缱=绻柔情。
翟忘忧掩下心底的惊愕,淡淡道:“这棵草是我养的灵宠,我自会管教。”
说罢,不再理会众人,转身离开。
小葱花愕然,有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
“慢走,不送。”小星回见状,扬了扬手里的剑。
心底则疑惑,忘忧仙子什么时候养了灵宠,她怎么一无所知。
小葱花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上山,等公主回来,她会再杀回来的。
不过,公主今晚能成事吗?
怕是要完,等到明早,公主若还是不回,她带着族人来接公主就是了。
量这些人也不敢对公主怎么样。
这边,翟忘忧回到房间里便抬起左手,放下一截衣袖,露出手腕。
她温柔注视着手腕上的入梦草,眼底深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是你么?”
所以之前是认错人了?
那个九尾狐一族的公主并不是她的入梦草。
只是凑巧名字相同,凑巧长得相似?
夕舟舒展枝叶,缓缓延展开,像棵小树一样立在地上,高度与翟忘忧持平,而后才垂了垂叶子:是我啊,大师姐。
淡紫色的光芒,像小树一样挺拔的入梦草,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
翟忘忧手指颤了一下,轻轻摸了摸入梦草的叶片:“何时有的意识,还能否化形?”
夕舟左右摇了摇叶子,忽地又顿住。
这场景和她喝了那杯前尘酒之后梦到的前尘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前尘梦里的那棵入梦草,与大师姐在梦中纠缠的入梦草。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在她见到树妖前辈的那一刻,她的心底就已经认定了一切。
否则也不会变成入梦草便不管不顾地来找大师姐。
否则便不会一见到大师姐便熟稔地缠上手腕。
便不会在此刻心跳如雷,犹如在火中炙烤。
她向前,缓缓缠住翟忘忧的手腕,而后向上攀附。
叶子在那诱人的红唇上点了点,呜呜呜,为什么不能化成人形!
这个时候怎么就是一棵草。
翟忘忧身子微僵,眼帘颤了颤,低声呢喃出一个词:“放肆——”
夕舟没有再动,直到翟忘忧抬手轻轻抚了抚唇边的叶片。
直到近在眼前的唇角有了弧度,像夜空中的皎月洒下一抹清辉,温暖又惑人。
她顺着红唇向下,轻轻柔柔地缠上那白皙的脖颈。
翟忘忧不自觉地仰头,身子轻颤了一下,握住锁骨上游移个不停的叶片。
双唇动了动:“不——妥,待你化形,再——再——”
话在舌尖绕了绕,始终无法说出口,只有耳朵悄悄染上一层红。
夕舟不甘心地蹭了蹭,像小树一样的枝叶停顿了一下,又急速动作,整个身子都缠在了翟忘忧身上。
蜿蜒,曲折,从脚踝到肩膀,紧紧缠缚。
房里蓦然一静。
翟忘忧紧抿双唇,僵立着没有动,身上的入梦草则枝叶晃动,红色的衣袍逐渐松散,凌乱地落在地上。
“不——妥——”
可惜她的声音太轻,还夹着一丝意味不明的颤抖,以至于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夕舟报复性地继续下去。
淡紫色的枝叶缠在白色的里衣上,带着茫然无措的人退到床前,缓缓倒下。
床幔落下,白色的里衣从床幔里滑出,落在床脚。
翟忘忧恍惚回神,按住乱动的枝叶,呼吸轻颤:“莫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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