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chapter8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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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知道了。”

        程寒:“狗头军师……有一层意思大概就是我们这种恋爱没谈几个的单身狗,道理一堆。”

        “……”

        她没说话笑了笑,又瞥了眼站在冰柜前拿水的顾燕清。

        程寒说:“我算你们俩的月老么?到时候结婚可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这话也算是开玩笑的。

        叶校应承:“会的。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工作很忙。”

        顾燕清拿了水回来,他并不介意叶校和程寒聊天聊得开心,每个人都会有独立的社交闭环。

        听到程寒和叶校的最后两句话,脚步微微一顿,冰水外层的水珠浸润了他的手指。那种感觉复杂,既有期待,又夹杂着漫长的等待。

        去她家是他得寸进尺的第一步。

        但还是第一次从叶校的嘴里听到对这件事的态度,她不排斥结婚,但不是现在。

        十一月中旬是叶校的生日,她对此没什么感觉。

        第一次吃生日蛋糕是13岁,上初中,段云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上面挤着红红绿绿的小花,还有一颗寿桃,植物奶油劣质的甜。

        叶校只是吃了一口,就被其味道惊艳了。

        她曾暗暗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赚很多钱,天天有奶油蛋糕吃。

        小孩时期的誓言,在27岁的叶校看来卑微却并不可笑,这种心愿她不会对另外一个人袒露,哪怕是她最爱的人。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现在的叶校不喜欢吃甜食了,她有了更高级的欲望。

        好吧,也没有多高级,就是想和男朋友做尽贴贴的事。用某些人的话说,就是浪漫。

        顾燕清花了点时间思考,给叶校的生日礼物。

        之前送的东西有成功也有失败的,总结下来的规律就是叶校会接受价值合理且不浮夸的东西,他下班抽空去了一趟商场,决定给她换一台笔记本。

        或许对叶校来说,送东西是要送到心坎上,不在于价值。

        就像她送自己的那副耳机,被他用了两年多还没换。

        选好了配置,他拎着新电脑出来,在商场的一楼看见dr的门店,他没办法视若无睹。

        犹豫了不到十秒,他走进去订了一枚love  line系列的求婚钻戒,刷了十几万。这个过程很短,他全程被一股冲动支配着。

        定制需要两个月,工作人员跟他说明这一点,顾燕清只是想象了一下戴在叶校手上是什么样子,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现在不会求婚。”

        至于什么时候,他还不清楚,但那天总归会到的。

        陈观南在林舒的父亲摔伤后,连续几次出入她父母家。

        林舒觉得奇怪,这个频率远超于他们离婚前,以前他是这么闲的人么?但是她也说不清楚是陈观南自己主动的,还是父母电话喊他来的。

        那天被她在车里说是锯嘴葫芦以后,陈观南特意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只能浅显地理解了一下林舒想表达的意思,只是他觉得既然已经分开,他也给不了这个人幸福,何必再多说什么呢?

        他这个人唯一卑劣的点是,给不了林舒承诺,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做违背心意的事。

        这天吃完饭,林舒送陈观南出门。

        在别墅门口,晚秋的风吹在身上很冷,林舒穿了一条长裙,修长的小腿和脚踝露在外面,身上笼罩了一层破碎感。

        陈观南看着她说,“很冷,你回去吧。”

        林舒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含在唇上,对陈观南说:“我抽根烟回去,你站着帮我挡风。”

        “嗯。”陈观南高高的个子树在她面前,用身体能把所有的风都拦在外头,他就这么看着林舒一口口抽着烟,二手烟钻进他的鼻腔,他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走?”林舒问道。

        陈观南沉默一会,“等你抽完。”

        林舒哼笑一声,“装什么,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陈观南眼神里看不见情绪,只有漠然。

        林舒也是受够了他这副样子,早些年在她面前还勉强算是个人,有表情,会笑,现在彻底不做人了,只是一个冰块。

        他上半年回国,下半年j国与西方国家博弈激烈是主要的源头。冲突频发,民族仇恨日益高涨,一位外籍员工前不久辞职扛起了枪。

        经由上次的播出事故,陈观南有意重返战场。

        这件事除了台里的领导,他没有跟任何说过。

        “下个月。”陈观南如实答道。

        还有不到两周时间,林舒点了点头,眼底的嘲讽未减,“有句话我很想和你说,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陈观南问:“什么?”

        林舒说:“陈观南,有人崇拜你,有人赞美你的职业理想,但是在我这,你是个刚愎自用的胆小鬼。”

        她张嘴没有好话,陈观南也没奇怪,但是她从不说脏话。

        “什么?”他愣了愣。

        林舒说:“你最近天天往我父母家跑,忙着尽孝,又不敢对我说一句实话,你图什么啊?图我给你发一张好人卡吗?”

        陈观南走近了一步,摘掉她唇上的烟头,猩红色的火星被他直接用指腹捏断,动作十分粗暴。他用力克制着还是没能忍住脾气,另一只手嵌住她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林舒说:“你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胆小鬼,说几遍都是这样。自以为是,性格乖张,虚伪小人,你以为我不理解你,以为离婚是保护我,你从来不解释。你这么有本事你别来管我啊,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都不知道你是给我父母尽孝,还是给我尽孝,你这样算什么?”

        林舒说话的时候,人是有点疯的,她并没有喝酒。

        但是陈观南喝了,他定定看了她三秒,“你受不了我了是么?”

        林舒眼睛比他大,“是啊,我受不了你。”

        陈观南说:“林舒,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喜欢我。”

        林舒笑了笑,“结婚的时候你还说我可以一直当公主呢——”剩下一半话没说完,也不必说完,互相指责的都是不能入耳的话。

        陈观南捧住她的脸,咬住她满是烟味的嘴,他的方式叫啃吻,他甚至还能把她抱进怀里挡住脸。

        这种周到,不愧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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