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难道一次杀不死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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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学生见他们的教习被祸祸成这样,既害怕又愤怒道:“凭什么听你的?”

    “呵呵……”赵传薪将松本菊熊绑在一根立起的杆子上:“别管凭什么,给你十年时间成长,长大后可以放马过来试试,记住我叫赵传薪。”

    不光是学生,附近的百姓也被吸引,人越聚越多。

    “大胆,光天化日下竟敢行凶?”

    “快放开教习。”

    “贼子,你今日在劫难逃,阿王会将你挫骨扬灰。”

    阿王即阿穆尔灵圭,鼎鼎大名僧格林沁的曾孙,袭札萨克博多勒噶台亲王。

    此人如今才二十出头,出身富贵,含着金汤匙长大。

    但他却不是个草包,勤政爱民,深受当地百姓拥戴。

    赵传薪一听:“好啊,那我等等看,谁能把我挫骨扬灰。”

    此时,却有个歪戴着帽子,穿着棉马甲的年轻人,看扮相应当是出身富贵人家的浪荡子。

    他见赵传薪身上没带武器,便带着两人笑嘻嘻的上前:“我叫阿民布,我爹是会兵管带包善一,跟着奉天巡防营前路张统领打陶克陶胡。你这汉子,今天的事闹大了,若是投靠我,说不得帮你脱身。”

    包善一?

    赵传薪心说那不是后来的“三姓家奴”么?

    “哦?投靠你有何好处?”

    阿民布得意洋洋道:“所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跟着我,自然好处多多。”

    “这样啊。”赵传薪一口烟喷到了阿民布的脸上:“那你到了千里外,吃不惯那边的屎怎么办?”

    阿民布得意洋洋的表情顿时一滞,跳脚指着赵传薪骂道:“狗日的,你……”

    赵传薪笑意一收,他最讨要别人指着他说话。

    当即出手如电,撅住阿民布的食指,只听得“咔吧”一声,阿民布手指头向后不自然的扭曲。

    “嗷……”

    赵传薪反手一巴掌过去,阿民布被扇的原地转圈,跌在地上脸颊肿的老高,惨叫声却被打断。

    赵传薪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啊tui……谁他妈裤裆没拉紧,把你给放出来了,狗一样的东西。”

    阿民布又惊又怒。

    跟着他来的两个人,见主子被打,立刻抽出了短刀,想要上前帮忙。

    赵传薪身形一闪,垫步上前,抬腿侧踹。

    最前面那人身体好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七八米,又在地上滚了两三米。

    围观的百姓望去,发现这人胸膛凹陷,口中鲜血狂喷,面如金纸,刹那间就咽气了。

    我焯……

    一脚之威,竟至于斯?

    另一人脚步一滞,扭头就跑。

    赵传薪也没追,转身,发现松本菊熊神色萎靡,他叼着雪茄问:“怎么了?天皇赐予你不朽的力量,竟然如此渺小?”

    “……”松本菊熊抬头,鼓起勇气,就想要撂两句狠话。

    可没等开口,赵传薪一个电炮,将他鼻梁打塌陷:“你倒是说啊,给你机会不中用。”

    松本菊熊:“……”

    有种你倒是让我说啊,你老打我算什么本事……

    ……

    今年,清廷颁布“预备立宪”明细书。

    其实还是糊弄人,稳定人心的一套,压根没准备立宪。

    但许多人信以为真,轰轰烈烈准备大搞特搞,其中教育也是重点。

    清廷的理藩部和学部,便开始对满蒙回藏等族实施的教育方针和政策予以自我检讨,纳入制定日程,即刻拟定。

    首先就是向熟悉蒙古情形的士绅和王公大臣咨询蒙古办学事宜。

    阿穆尔灵圭正在王府接锡良电话。

    “我正拟《兴立蒙学选译教科书以启边氓折》呈文,欲上奏朝廷。醇亲王召见寿耆时,曾言——蒙民尤以推广教育,为首先之要务。可见其重视教育。

    阿王一旗,素来提倡教导,自是极好的。

    唯独一点,朝廷明令指示各边对于外人在边地设学不予准行。亲王还要从速调查以便应对……”

    阿穆尔灵圭心里一突。

    在他旗内,不就有外人设学吗?

    原本他只是学习贡桑诺尔布,招聘日本教习,建立新式学堂,也是图强。

    他经常驻京,不回王府。

    这次回来,是因为奏请朝廷帮助蒙旗勘修铁路一事,办完公务还得赶快回京。

    恰逢这两年,理藩部、陆军部、各将军都统办事大臣皆参与到边地兴学,实施了一些边地兴学举措,与学部、蒙古王公贵族形成了一定的互动协作关系。

    在京之时,阿穆尔灵圭见天的参与议论当中还不觉得什么,可回王府之后一天接好几封电报,这才感觉到朝廷的重视。

    阿穆尔灵圭这人高高瘦瘦,长得眉清目秀,这就是后世人们口中的“高富帅”。

    别看他年轻,其实为人机警而识时务。

    一听锡良的话,阿穆尔灵圭便懂了,朝廷对于满蒙地区总有沙俄和日本觊觎起了忌惮之心。

    但他只是聘请了日本教习,由于长期驻京,对于教育具体细节并不知晓。

    他郑重其事的回应了锡良后,叫来王府侍卫:“最近旗内可有异常风气?”

    侍卫想了想:“回王爷,没察觉……”

    正要继续问话,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而来:“禀告王爷,有凶徒在府城外四里的学堂行凶,将日本教习松本先生绑在了杆子上,还出了人命,一百姓被殴打致死……”

    阿穆尔灵圭头皮发麻。

    怎么事情都挤在一起了?

    他询问:“凶徒可是逃之夭夭?”

    “据闻凶徒肆无忌惮,并未逃走。”

    阿穆尔灵圭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先派人在周边探探,看看是否有伏兵,是否为陶克陶胡、白音大赉亦或牙什等部之马匪……”

    侍卫问:“那日本教习松本菊熊如何处理?”

    阿穆尔灵圭摩挲下巴:“嗯,派人去看看,若无风险则救下,如有风险等哨探回归,本王亲自带兵去捉贼……”

    侍卫挠挠头,记得当初刚聘请日本教习之时,阿王还是挺注重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真看不出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生死。

    两拨人马几乎同时出动。

    去学堂的第一波侍卫先回。

    “王爷,凶徒正在当众演讲。”

    阿穆尔灵圭错愕:“演讲什么?”

    “他说,松本菊熊破坏清日两国友好和睦罪该万死,说他宣扬暴力罪不可赦,说他误人子弟罪名成立,扬言立即执行三次死刑……”

    破坏中日友好和睦?宣扬暴力?这都什么跟什么。

    “三次?”阿穆尔灵圭瞠目结舌:“难道一次杀不死吗?”

    “额……确实,头两次没杀死,却将松本菊熊吓破了胆,吐胆汁不止……”

      明天恢复早九点更新。

        爱你们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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