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我是来谈判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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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肥子抽孔雀牌烟,是美国烟。

    刘宝贵则叼着吕宋雪茄。    

    二肥子忽然坐直身体,指着《大公报》上最新新闻说:“我焯,看这照片,又是匪徒所为!”

    刘宝贵一看,照片上是一块金属,上面写:意外不意外,惊不惊喜……

    各大报纸管炸毁桦太厅、北海道厅、皇居和银行的炸弹命名为——匪徒炸弹。

    “哈哈,当年传薪炮轰紫禁城,我便是极力赞同的……”刘宝贵畅快大笑,笑完又面色严肃霍然起身:“不好,得告诉忠义准备干仗!”

    二肥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他们不但去找赵忠义,同时给背水军、胪滨府发去电文。

    沙俄和日本此时关系暧昧又诡异。

    他们本来有仇,却因赵传薪而同仇敌忾。

    双方万一结盟,胪滨府和延边一样首当其冲。

    ……

    张寿增收到消息后头皮发麻,赶忙去找姚佳和胡大:“不好了,疑似大人把日本天皇的皇居给炸了。”

    “什么?大人这也太胡闹了。”姚佳扼腕顿足:“也不提前说,我好准备烟花爆竹!”

    胡大和张寿增:“……”

    胡大面色凝重:“须得准备打仗。”

    姚佳拉住他:“不忙,打不起来。毛子现在早上出门都推不开门,要打也是春暖雪化。”

    胡二一愣。

    说的有道理。

    张寿增也稍稍安心:“那延边怎么办?大人可有交代?”

    “倒是没有。没有交代,就是交代,不必去理会,咱们等消息便是。”

    ……

    孙公武看到东京皇居被炸,惊的眉毛不受控制的乱跳,汗毛起栗。

    在他看来,这比当年赵传薪炮轰紫禁城更要震撼。

    毕竟日本近些年崛起,屡战屡胜,天皇被称为东亚霸主。

    可霸主怎么了,不一样得被炸?

    报纸上模棱两可,只说日本正在寻找罪魁祸首,并未说是赵传薪所为,也没提鹿岗镇。

    但孙公武相信,这肯定是赵传薪干的,除了他别人没那个能耐知道吧?

    ……

    德国,威廉二世对汉斯·冯·普莱森和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幸灾乐祸:“那明治号称东亚霸主,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家没去之前就躲起来了。他那个年纪,倒不如一死,还能鼓舞士气。”

    汉斯·冯·普莱森笃定的说:“一定是赵传薪干的,一定是他。”

    威廉二世冷哼一声:“赵传薪最好将全世界招惹一遍,那时候他连躲都无处可躲,死无葬身之地。”

    ……

    反而是日本当地报纸,声称东京被炸当晚赵传薪没离开萨哈林,声情并茂的提到了一些“见证人”,只说是当地居民,甚至伪造了证词。

    这一通急头白脸的解释,仿佛生怕日本百姓觉得赵传薪是真凶。

    躲避风头的青木宣纯看了报纸,眉头紧锁:赵传薪究竟怎么投放的炸弹,究竟怎么引爆的炸弹?皇居守卫森严,他如何在没人发觉情况下扛着那么大炸药包进去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他甚至都没怀疑行凶者另有其人,断定赵传薪就是凶手。

    ……

    日上三竿,赵传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石塔走出。

    他穿的衣服十分特殊,内外都是毛,厚实保暖又防风。

    这其实是双层羊绒衣,星月给赵传薪做的作为睡衣用。

    石塔内太他妈冷了,赵传薪也有些扛不住。

    他一身毛茸茸睡衣,脚下是毛茸茸的易穿脱的毛茸茸靴子。

    秘书白坂祈美刚来,古怪的看着他:“大人,你……”

    赵传薪揽住她肩膀:“走,咱们去酒馆办公。”

    正常搂肩膀要抬胳膊,可赵传薪搂白坂祈美,胳膊是垂下的……

    就算手臂搭在肩膀,白坂祈美都能感受到暖意。

    这一身衣服虽然古怪难看,但一定暖和。

    走了没多远,赵传薪看见路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俄人。

    他们朝维和局行人乞讨。

    才吃饱饭没几天的维和局自由民,居然生出些许怜悯心,有人会丢过去一两个戈比施舍。

    等赵传薪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北边流放犯凄惨的叫道:“大人,行行好,发发慈悲,您一看就是有钱的老爷……”

    赵传薪震惊:“我焯,你咋知道老子刚成了暴发户?”

    那流放犯伸手就要去抓赵传薪的睡衣。

    “大人,行行好,给点钱买面包吧,我快饿死了。”

    “我能看出来你快饿死了。”赵传薪戴着毛茸茸的圣诞老人睡帽,嘴里叼着烟说:“但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敢碰我睡衣,我会给你掰断。”

    这流放犯也不知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不在乎,继续伸手抓来。

    那架势,似乎赵传薪不给钱就抓着他衣服不让走。

    嘎巴。

    “嗷……”

    旁边白坂祈美脸色一白。

    眼睁睁见那流放犯手被赵传薪拗断。

    赵传薪取出抹布擦擦手,将抹布丢在流放犯脸上,弹弹烟灰取出5日元丢在地上。

    那是从东京日本银行银库里提的款中九牛一毛。

    “镇子西头有个医生,手艺挺潮,能不能给你接好看你造化。”

    流放犯忍痛想要弯腰去捡,却被旁地里窜出的另一个流放犯抢先一步将钱捡走。

    “还我,那是我的……”流放犯拔腿便追。

    他不但追上去,且和那人扭打,最离谱的是他拖着断手战胜对手。

    白坂祈美看的一愣一愣的。

    维和局有许多人饭点不去餐厅,而是去酒馆。

    医生加弗里洛维奇就是其中之一,大早上来买醉。

    赵传薪在门口碰见他:“医生,有个断手的患者正在去你家里的路上。”

    加弗里洛维奇大红鼻头被阳光照的有流光转动。

    他脑袋仿佛慢半拍,想了想:“等我喝完一杯再回去不迟。”

    赵传薪将烟头丢了:“等你喝完回去,有这时间他骨头都能长好了。”

    医生拍拍脑袋:“我还是先喝一杯吧,不然他刚长好的骨头,我不敢敲断重接,会长歪。”

    赵传薪低头对白坂祈美说:“看见了吧,在维和局,你还是尽量不要生病为好。”

    白坂祈美:“……”

    敷香酒馆内。

    中村健腆着脸去找彼得·格雷宾。

    没等他开口,彼得·格雷宾就说:“你不要奢望我每天都给你买盐水鸡蛋,不可能。”

    “嘿嘿,我其实有别的事。我想跟你借点钱,熬过这个冬天。”

    “你昨天还说不敢背负房贷,今天你就管我借钱?”

    “是的,我没向银行借,我是管你借。”

    彼得·格雷宾只是摇头。

    中村健组织语言:“彼得,你看,我会俄语,然后就和你成为了朋友。神甫会日语,他却没能和女技师们成为朋友。这说明啥?”

    彼得·格雷宾想了想:“说明我不该听懂一门你精通的语言,这样你向我借钱我就能用听不懂借口推辞?”

    “这……”中村健拇指指着自己下巴:“这说明,我人品好,信誉好,而神甫不行,所以你可以借给我钱。”

    彼得·格雷宾讪笑:“你可以向赵传薪大人借钱,他不是待你不薄么?”

    中村健见他不松口,无奈转移话题:“对了,你那么受女人欢迎,我问你一个问题。”

    “哦,问问题啊,不借钱那没问题。”

    “我有个朋友,他浑身缺点。他是不是不该向喜欢的女子表白?”

    “……”

    此时,赵传薪声音响起:“男人缺点不就是要让女人来发现的么?你喜欢的女子是谁?”

    中村健面色一红:“大人,我说了,我有一个朋友,是我的朋友。”

    “哦,希望你的朋友不是油腻腻,猥琐,爱占小便宜,还满身羊膻味从不洗澡的人。”

    “……”

    彼得·格雷宾推了中村健一把,低声道:“正好大人来了,你不是要借钱么?”

    中村健刚要开口,赵传薪却说:“也不知怎地,这几天到处是北边来的流放犯乞丐,到处乞讨要钱。刚刚一个向我要钱的人,让我给掰断了手。”

    彼得·格雷宾:“……”

    赵传薪看向中村健:“对了,你刚刚要说啥来着?”

    “额……我……”中村健结结巴巴:“我说有手有脚的人就该自力更生才对。”

    “好孩子,你说的很对,去抢去骗也比乞讨有出息。”

    中村健沮丧的离开了敷香酒馆。

    回到家后,他说:“他大姨妈。”

    想了想,又用俄语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俄人少女从屋里怯怯的走出来,端着个碗,碗里是混着羊油的煮蘑菇递给中村健:“给你留的。”

    ……

    中午,赵传薪去旁边餐厅吃了顿俄餐。

    下午,松平昆阳又来到敷香酒馆:“赵大人,我是来谈判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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