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无限玩家的鬼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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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发觉得奇怪了,就好像是有人专门设下了只有他符合的条件,明明刁钻到不可能每一场的逃生者都符合这种条件,可又合乎常理。

        大家伙松了口气,红玉:“那就麻烦你到时候献个血了,辛苦你了。”

        胖子唏嘘:“时代变了,以前村子里驱邪还用过我的童子尿呢,现在只能看着后生努力了。”

        冬冬轻啧:“童子娇嫩,你如今几岁?”

        红玉笑出声,大家又一起制定计划。

        “到时候谢青你想办法拖延时间,先别喝交杯酒,等我们溜到新房那边再行动,到时候交杯酒你别真喝,等他喝下毒药,我们就冲进去。”

        “因为不知道毒发的时间是多长,如果他很快就变成厉鬼,红玉牵引他,让他站在原地不能动,争取给谢青涂血的时间,冬冬建空气墙,保证谢青的安全。”

        “我先在小院这里放个点,我可以带一个人传送,如果到时候情况有变,我带着谢青走,胖子带着冬冬和红玉成为机动队,你们能控能防能跑,汇合再想办法动手,一定要杀了他。”

        这就是目前的最优解,钱三说话后,大家都没有意见。

        红玉呢喃:“希望不会用到逃跑计划。”

        “我会尽量不负众望,我们都会活着通关。”

        谢青接过了冬冬跑过来的小桃木剑,在手上比划。

        随着他的动作,庭院外挂着的红烛一盏盏都熄灭了,把玩家们弄的一惊。

        “我先借点光,以防万一。”

        大家这才想起他的能力,松了口气。

        胖子:“你这天赋对敌伤害-100,对友伤害+200”

        谢青听着他的调侃轻笑,忽地看向了墙头。

        胖子也跟着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忍不住问:“咋了?”

        谢青摇了摇头,他感觉刚刚那里好像有个人。

        林织听完了玩家们对付他的作战计划,悠然地朝着自己的婚房而去。

        其实血契没有那么麻烦,他只需要喝下谢青的血就算完成。

        但他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退场,让玩家们不起疑心,让谢青主动送到他的面前来。

        那些道具自然是他变幻出来的,桃木剑当然没用,只是请君入瓮的手段罢了。

        婚房内,鬼丫鬟们动作呆板地捧着嫁衣,在林织靠近的时候,五官不受控制地轻微扭曲,对他周身的灰白雾气有些恐惧。

        林织恢复了人身的状态,他不能以鬼躯去拜堂,他脚不沾地,光下无影,很容易被玩家们发现异样,要是他们发现他提前成了鬼,很可能会应激到破坏他们刚刚制定的计划,谢青也会更加防备。

        他可不能提前吓到他的新郎,虽然他以人身前去造成的效果也没好到哪里去。

        僵硬的肢体充满不协调感,林织垂下眼眸,丫鬟手中的嫁衣便整齐地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黑长的青丝从木梳的梳齿中划过,挽发戴冠,红盖头缓缓落下,遮住了他的面颊。

        戌初之前,林夫人已经让人把衣服送给了谢青,让他换上。

        天色早就黑下,亮着红烛的喜堂外,吹起了唢呐声。

        哭嫁的婆子吊着嗓子唱词,红色的棺木放置在厅堂中央,深红色的鸳鸯戏水锦被在烛火下散发着光彩。

        喜堂寂静无声,坐在上方的林老爷和林夫人都如同纸扎人,面色青白,嘴唇被抹的鲜红。

        宾客们几乎都是如此,一双双眼睛盯着中央的新郎。

        谢青内里穿着自己的衣服,外边套了大红的新郎服,他的短发和周围的人装束有些格格不入,却也穿出了潇洒俊美的味道,透着些年轻人的朝气。

        他垂着眼眸,数着自己的心跳。

        外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凄厉的哭嫁声,混在乐器的喜调中,让人头皮发麻。

        胖子他们坐在人群中大气都不敢喘,手里溢满冷汗。

        当看见‘病重’的新娘被扶出来的时候,他们死死地压抑住了喉咙里的声音,口腔里传来牙齿上下磕碰的声音。

        他们之前讨论过,林府的人会不会让公鸡替新娘拜堂,这当然是最好的情况,哪怕和公鸡拜堂有些滑稽,但总好比过和鬼拜堂。

        穿着绣金嫁衣的新娘披着红盖头,昏暗的灯光下他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模样。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带着他走到了棺材的另一边。

        冬冬离他最近,下意识憋气,不敢呼吸。

        新娘的这幅模样,不像是病重,倒像是尸体。

        冬冬竭力安抚自己,不可能的,一定是被下了浑身无力的药,他不会现在死。

        艳红的喜堂,幽微的烛火,放置在中央的棺木,被搀扶的似乎没有呼吸的新娘,安静的宾客,红玉捂住唇,避免自己惊叫。

        谢青的视线划过新娘,手里捏着红绸的一端。

        另一端被人放在了新娘的手里,从袖口处伸出来的手白皙纤长,只是指尖颜色似乎微微发青,好似死去多时。

        红绸中央的花落在棺材内,媒人略带阴冷地声音在夜里响起。

        “喜棺压晦,永结良缘。”

        屋外的唢呐声骤然鸣响,锣鼓声起,哀嚎的哭嫁的声音混在其中,越发尖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谢青望着棺材另一方握着喜绸的少年,他被扶着弯腰又直身,盖头晃动间,谢青看见了一双不点而朱的胭脂唇。

        那双柔软的唇微微上扬,似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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