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针锋相对(1 / 2)
“你是哪个单位的?给我看看证件!”
刘正风气势汹汹走了上来,王传根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喊了一声“刘局长”。
刘正风只冲他点点头,就径直走到为首的警察面前。
为首警察脸色一变,连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凑到刘正风身边,小声道:“刘局长,咱们一边说话?”
“别!”刘正风一摆手,黑脸上写满了铁面无私,再次重复:“咱们有话就在这儿说,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
为首警察见刘正风软硬不吃,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从牙齿缝蹦出来一句:“刘局长,你真要这么不识抬举?”
“呵呵……”刘正风笑了,有些轻蔑道:“我身为人民警察,保境安民是我的职责。现在你们跑这儿穿着警服抓人,查查你们证件怎么了?万一你们是不法分子假冒的,岂不是给警察摸黑?难道我做这些,在你眼里就成了不识抬举?”
他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围观村民纷纷拍掌叫好。
为首警察被说的骑虎难下,脸色也是青白不定。刘正风眼睛一眯,再次说道:“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拿出证件。”
一个手下凑到为首警察耳边小声询问:“头儿,怎么办?”
“给他!”为首警察冷哼一声,颇为无奈地拿出了警官证。
刘正风一一瞧了一遍,又将它们交到身后的手下去核查真伪。没一会儿,手下跑上来道:“头儿,是真的!”
刘正风眼神一变,瞥了一眼笑而不语的秦钟越,这才转过头去,冲着为首警察道:“周玉林,豫省警察厅刑侦技术处,副处长。”
周玉林接过刘正风递来的警官证,便听对方笑着说道:“瞧不出还真是副处级别的首长,倒是我失礼了。”
周玉林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愿节外生枝,只是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把人放开,我们案子非常重要,今天就要赶回豫省。”
旁边两名手下会意,赶紧推着人往警车走,哪知刘正风大步一迈,再一次拦在几人身前。
周玉林脸色阴沉如水,眼睛半眯,咬着牙说道:“刘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正风凛然不惧,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级别没你高是不假,但你一个外省的警察跑到本省来抓人,是不是有些不合程序啊?你要是连协查通报都没有,别说豫省警察厅,就算是京城来的人,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人带走!”
“你……”周玉林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刘正风,目光好像要把人当场杀死一样!
刘正风却像没看见一样,仍是慢悠悠道:“周处长,我要是你,就先让厅里发个函过来,咱们公事公办,一切都好说。至于带人去豫省,你也别想了。县里就有审讯室,你询问完的记录当场带走都没关系。咱们就当义务帮忙,不分你们豫省的功劳了。”
周玉林被人拿住了把柄,也不敢反驳。毕竟跨区执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博弈双方愿不愿意深究这个问题。
他知道今天肯定是抓不了这个人了,搞不好自己还要付出一点代价,但他上头有人,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一点损失。
就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觉得自己真是点背,遇上刘正风这么个憨批。
周玉林其实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但输人不输阵,他转念半晌,还是放出一句狠话:“刘局长,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你说得对,豫省的官儿是管不了湘省的人。但总有人能管得了,风水轮流转,你慢慢看吧!”
这话说的就有些心照不宣了,刘正风眉毛一挑,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他,便也针锋相对地说道:“那我倒是要狠狠期待了,毕竟我也想看看是哪个大神,安排的今天这出戏。”
周玉林狠狠瞪了刘正风一眼,气的深吸一口气,冲着两个手下挥挥手,喝道:“走!”
没一会儿,随着汽车轰鸣声,带着豫省牌照的警车便灰溜溜的走了。
“好!”围观村民纷纷叫好,竖着大拇指给刘正风点赞,刘正风也拱手鞠了一躬。
有好事的凑过来,冲着王传根道:“老村长,他们为什么要来抓你啊?”
王传根也一头雾水,反问道:“对啊,为啥抓我?”
“别是你家成华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吧?”有爱八卦的开始脑补,毕竟王成华有钱之后变得很高调,很多人看他不惯。
“不应该啊?”王传根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辩解道:“他一直在县里,怎么会跟豫省的人扯上关系?”
“……”
见到周围人七嘴八舌,喋喋不休,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刘正风赶紧斥了一句:“都干嘛!都干嘛!警察的事儿少打听!”
他这一声怒喝,果然起了效果。
华夏许多农村居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派出所所长。刘正风这样一位县局局长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是顶天的存在。再加上刚才和外省大官顶牛的光环,令他此刻威望极高。
刘正风视线一扫,有些平时不安分的村民纷纷低下头来。秦钟越适时走上前道:“刘局长,咱们不如入内说话?”
刘正风目光复杂,轻轻颔首:“也好……”接着又冲王传根道:“王大叔,不麻烦吧!”
王传根连连摆手:“哪里的话,快进,快进!”就连手里的鱼竿都随手扔在一边,赶紧跑去打开大门。
刘正风见状,便冲着手下下命令:“留一辆车给我,都回去吧,有情况再叫你们!”
“是!”
众人领命,这才乌泱泱的离开。其他村民一看没了热闹,便也兴致缺缺地散了。
…………
“刘局长,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传根端上两杯茶,惴惴不安地问道:“你说我老实本分一辈子,经这么一遭,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刘正风却不回答,反而看向秦钟越。
秦钟越微微一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事儿和王老弟没什么关系。”
王传根早就注意到秦钟越气度非凡,不是简单人物,先前不太敢搭话,这会儿见对方出声,便也顺势说道:“老哥贵姓啊?”
秦钟越和蔼一笑,拱手回道:“鄙人姓秦,名钟越,和王一小友乃是忘年之交。”
对方气度雍容,举手投足弄得王传根有些自卑,红着脸道:“原来是小一的朋友,老汉没文化,不懂礼数,有些怠慢了。”
“哈哈哈……”秦钟越爽朗一笑:“老弟不必拘束。小友之前便常与我说起你,看得出来,他那是把你当亲爷爷来对待的。”
“嗨!”谈起王一,王传根胆子大了些,一拍大腿叹道:“小一那孩子可怜,打小没了父母。我也是苦出身,隔壁邻里这么住着,当然能帮一把是一把。他后来有了好前程,那是自己争气,和我倒没什么关系。”
居功而不自傲,秦钟越越发高看对方一眼,笑道:“我倒是明白王小友为何如此正直、良善了,看来是与老弟一脉相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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