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情报世界（2 / 2）

更何况如果连老乔这种识途老马都无法查到的情报，向来遗世独居，两耳不闻人间事的萝拉，又能上哪打听这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感谢妳们的帮忙，真的。”老乔态度诚恳的对尤恬恬与萝拉说着。

尤恬恬转头看着一旁的萝拉，尽管她知道萝拉肯定已经从自己与老乔交谈时的嘴型，得知自己答应老乔的要求，但是她仍得尊重萝拉的意愿，再次跟她确认。

“我无法在毫无方向、目标的前提下去搜索信息，老乔至少得先提供一些线索，我才能试着抽丝剥茧。”萝拉看到尤恬恬投射过来的眼神，立刻领会她的意思，立刻回应尤恬恬。

“你能否尽量提供你所知道的线索?例如…，例如这个中间人或联络人是谁?或者是…。”尤恬恬试着以自己的想象，让老乔尽量说出有利于萝拉搜集情报的线索。

“让他先说说山姆的状况，例如山姆的委托人是谁?或者是他认为山姆的委托人应该是谁?以及他为甚么会这么认为的理由。”萝拉这时提醒着尤恬恬。

萝拉的这个提醒，背后其实有着许多算计，一方面是透过老乔的经验与专业，让自己更加了解他们这一行与委托人之间可能的关系连结，毕竟自己对这个领域实属陌生，总得先有个入门的条件。

如果老乔视山姆为重要的竞争对手，想来对山姆一定做过相当的观察，倘若能够知道老乔是如何评估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就能有样学样的从山姆的立场反过来观察老乔。

另一方面，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无法确认老乔找上自己帮忙的真正目的，尽管老乔嘴上讲的是一套说法，却无法有效的说服萝拉，尤其老乔的角色应该是力保自己委托人的身分安全，怎么会反过来让两个外人去帮忙揭穿他们的身分。

会不会老乔是想藉由这个机会，让他的委托人反过来盯上尤恬恬与自己，然后借他们之手解决掉自己?

在萝拉与诺拉过去相处的日子以来，尽管诺拉尽量不让萝拉牵涉到纳粹执行官的事务，但是在日常的交谈中，仍不免提及她与全世界情报贩子之间的周旋，或者是互相交换情报，或者是彼此尔虞我诈，总之这些都是诺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特别是诺拉亲手建立了一个云端数据库，将这么多年来从世界各地搜集到的信息，透过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的演算，建构成一个又一个的AI情报员，刚刚萝拉之所以能在弹指间就从网络上搜寻到阿猜的相关信息，就是这些AI情报员发挥的功用。

因此，尽管萝拉一半子都没干过情报贩子的工作，但是透过AI情报员以及诺拉长时间对她的耳濡目染，萝拉已经称得上是个强大的世界级管理中心。

因此，萝拉甚至可以合理的怀疑，老乔之所以提出帮忙寻找委托人如此特殊的要求，或许是想偷偷观察自己搜集情报的方法，尤其刚刚他又刻意支开了阿猜，此刻阿猜说不定正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仔细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只是萝拉的庸人自扰，但是诺拉过去一向的谨慎行事，让萝拉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被完全信任，宁可多一点防备，也别让对方有机会出卖自己。

“山姆的委托人?事实上，山姆的委托人曾经也是我的委托人，原本我跟山姆是同一个团队的成员，打算一起接下这个委托，因为我们都知道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世纪大案，如果我们两个能够连手，就凭我们的经验与能耐，这一大笔酬金肯定是手到擒来。

但是后来因为条件无法谈拢，再加上…，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合作破局，所以我才离开那个团队。

当然就如同我刚刚所说，有意涉足兰多实验室的委托人可不只一方，我离开山姆团队的消息传开之后，立刻有两个委托人的代表找上了我，这才有了我现在的委托人。

尽管如此，我对山姆背后的委托人却是一无所知，因为一切跟委托人的接洽都是由山姆负责，山姆自然不会将这种秘密泄漏给我们…。

但是我相信直接与山姆接触的，肯定是中间人或代理人，这么复杂的委托案，不可能由委托人亲自出马，我甚至可以断言，山姆现在多半与我有着同样的困扰，他绝对也不知道自己的委托人是谁。”老乔仔细说明着他与山姆之前合作破局的经过。

“就算你们的合作破局，但是以你的经验，难道就猜不出那个委托人可能是谁?比方说，这世界上谁是最在乎兰多实验室的人?或是谁能从兰多实验室身上获得最大利益?

或者是…，我们可以从山姆的老客户中去一一推敲，谁最有可能是他的委托人?谁与他的关系最好?我的意思是说，总该有点脉络可循吧!”尤恬恬提醒着老乔。

“全世界都知道与兰多实验室利益纠葛最深的，肯定就是亨利罗伦公司，但是亨利罗伦公司就会因此找上山姆这个国际情报贩子吗?我以为不会，以亨利罗伦公司的能耐，他大可让美国中情局或英国情报六处来帮他这个忙!

因为亨利罗伦公司要找的是凶手，这种事交给中情局或是情报六处，那是再合适不过，更何况亨利罗伦公司养了中情局与情报六处那么久，何必要多花上几百亿美金找别人去干这事?”老乔信心十足的说着他的判断。

“倘若如此，亨利罗伦公司应该也不会是你的委托人，是吗?”尤恬恬试着透过排除法将亨利罗伦公司从可疑名单中剃除。

“这…，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老乔似乎无法反驳尤恬恬这样的推断，只能暂时接受这样的结论。

“除了亨利罗伦公司，接下来谁的可能最大?”尤恬恬继续问着。

“当然是美国的中情局，但是他们花不起那么多钱，美国国会不会批准这么大的预算，尽管他们的需求不下于亨利罗伦公司，但是预算是他们的硬伤。”老乔经验老到的推论着。

“中情局?他们自己就是情报组织，怎么可能另外花钱去做这件事?”尤恬恬不解的反问着老乔。

“哈哈，美国中情局是国际情报圈最大的金主，他们的情报，至少有一半都是花钱买来的，要是没有我们，美国中情局可以关门大吉了。”老乔不屑的说着。

“中情局的情报都是花钱跟你们买来的?”尤恬恬不可置信的问着老乔。

“不但是中情局，全世界多数国家的情报机构，大半的情资都是花钱买的，难道妳以为那是他们的情报员搜集回去的?

我告诉妳吧，各国政府所雇用的情报人员，多半都是用来监视自己的政敌，或是政敌的重要支持者，尤其在面对选举的时候；一般所谓的情报人员，他们根本没那个能耐走出自己的国家去到外面搜集情报。

想要知道外面的世界，除了花钱跟我们买情资，他们几乎没有其他渠道。尤其像中情局这样的大机构，他们得搜集的情报那可不是普通的多，那得养多少情报员才够它用?当然是用买的比较方便。”老乔说着尤恬恬从来都不知道的故事。.